她皱起眉头,眼前开始模糊。“鹰……”
“蛇有毒!该死!”祁雷鹰看到伤口,不由低声谊咒。水容容的唤声,令他猛然抬头,发觉她逐渐苍白的脸,他的心一痛,紧握住她的手,叫道:“容容别怕!
有我在,你忍着点儿……”
祁雷鹰将她抱进帐篷里,刻不容缓地为她处理伤口,众人也着急,在一旁帮忙。
“你们还好吧?”很突兀的,从帐篷左方传来一句问候语,然后一个人影缓缓从林子里走出来。
在帐外护卫的侍卫看清楚此人时。莫不感到惊讶!“燕太子?”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优雅地走近,火光照映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那不正是北国的燕太子吗?
他瞧了一眼帐篷的方向。“有人受伤吗?”
“王妃被毒蛇咬伤,王正在为她施救……燕太子怎会在此?”众人都知道王与燕太子之交情颇深。年五毫不隐瞒地对他说,未了不免疑惑地问他。
燕烈挑了下眉,显然极惊讶祁雷鹰和水容容竟在此出现,而且水容容还被毒蛇咬伤了…“我还有一个同伴,找是陪着她来的……王妃她没事吧?”他用两句话解释,赶忙问起水容容。
“她没事了!燕太子!”这时祁雷鹰从里面走出来,接口道。他的神色显得轻松。
笑着迎向燕烈。
燕烈也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怎么曾往深夜跑到这里来?我记得你说要去找人的,找到了吗?”
燕烈的眼神剎时温柔了下来。偏头盯了下来时的方向,这才回头对他道:“找到她了!我就是陪她来这里,刚才你们被蛇围困,是她救了你们……”
祁雷鹰显得十分惊奇。“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就是她弄出来的?”
“我们来这里休息没多久,就发现那些蛇移动的异象。我们在远远地看见有人被蛇阵所困,千蝶她懂得驱蛇,所以才能救了你们……我没想竟然是你们!”
“你那位……怎么没看见千蝶姑娘?”
燕烈摇摇头,语气无奈:“她一向不爱和人打交道,救了你们之后她就回休息的地方去,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请你代我们谢谢她!”祁雷鹰由衷地道。燕烈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时帐篷里面突然传来水容容的叫唤声。
水容容被那一阵折腾弄得筋疲力竭。只好听从祁雷鹰的话躺着休息,而帐外他和燕烈的谈笑声她也听到了些,不免对救了他们的千蝶姑娘大感好奇;她就是燕烈心仪的女子,可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水容容眉头一皱。肩上的伤口传来隐隐地刺痛,一股灼热在漫烧似地从伤口往四周散去。她觉得全身渐渐烘热了起来。这怎么回事?才一下子,她的头开始昏沉,她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心慌地唤着祁雷鹰。
※※※
在外面的祁雷鹰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进来帐内,燕烈尾随在后。
祁雷鹰在她身畔坐下。握住她的手,马上被她手上的热度吓到。“容容,你没事吧?”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惊呼:“好烫!”
“我觉得……好热……鹰……”水容容浑身烧灼,满身大汗。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他为她擦了擦汗,焦急地道。
水容容眼前模糊,同时全身的热度竟慢慢在下降,她觉得冷了!
“好冷……”她又冷得直打咚晓,这又冷又热的难过让她痛苦极了。
祁雷鹰也被他的模样弄得急乱了起来。
“来人啊!快召御……该死!”他情急地喊人,突然意识到此时身在山林里,根本没有御医可召,不由得又是一声低咒。
燕烈这时突然道:“我看是刚才的伤口在作怪!是不是那只蛇有问题?”
祁雷鹰心一惊,脸色沉凝,盯着水容容肩上的伤处。“我还以为毒液全处理干净了……”
“显然那不是普通的毒蛇!……我马上去找千蝶过来。”燕烈想到对蛇有办法的千蝶,赶忙转身出去。
水容容看着正着急俯视她的祁雷鹰。脑子昏眩无法集中精神。她坚持不愿闭上眼睛,总觉得好象一合上眼,从此不会再见着地做的,可是她的视线怎么愈来愈昏暗呢?她艰难地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庞,祁雷鹰立刻握紧她的手,一脸的刚毅却益发地温柔,他定定地看着她道:“你会没事的!容容,看着我,别闭上眼睛,明白吗?”水容容吐了口气,她的意识开始在飘飘荡荡。眼前他的脸庞好象离她愈来愈远一股温暖的能量似乎正由她的手腕处进入体内,她不再感到冷,甚至觉得很舒服、很舒服……她看见了手腕上的银镯彷佛在闪着奇异的光芒,而那温暖正是由银镯传出。
她盯着它,那银锁上的苍鹰。好似正温和地凝视着她,碧绿的眼睛有一抹光芒掠过。
水容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地一阵心慌。“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祁雷鹰轻轻摇撼着她。着急地喊:“容容!你怎么了?没事吧?燕烈快来了。
你再忍着点儿……”
“鹰,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在这时离开你……”水容容无法遏止心中那奇异的念头,她觉得自己要被带走了!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才放下对二十世纪的依恋,真正想留在她所深爱的人身边。她怎能在这时离开?不,她要留下来!
她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古代世界了?一定跟这只银镯有关!它让她来到古代里,可是现在它却要带她回去……它为什么要如此做?它怎能如此做?
水容容浑身虚弱无力,根本无法拿掉手腕上的银镯,就在这时,她脑子一阵晕眩,眼前所有景物瞬间暗了下去。
祁雷鹰和正好赶至约燕烈及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都看到这个令人惊骇的奇景,躺在床上的水容容正被一团莹绿的光芒圈住,那闪耀着眩人的光芒逐渐炽烈,而水容容的身形似乎正模糊地消失中……祁雷鹰突地意识到了什么。震撼不已地马上抱住她,经拍她的脸蛋,焦灼地低吼:“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容容,我不许你如此做!我不准!听到没有?容容…….”水容容没有听到他的叫喊,没有感受到他的怀抱与急切,她的心思早已被所有的黑暗包围。
莹绿光芒发出眩惑的一闪,众人同时被灼地睁不开眼睛,而在下一秒,祁雷鹰紧拥在怀中的水容容竟像空气一样地消失了。
祁雷鹰不相信地瞪着自己的手。然后发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怒吼……
第十章
“……醒了、醒了,她醒了……”
一阵杂乱的说话声。在她睁开眼睛后,便开始冲击她的脑袋。
她看见她姊姊和几个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女人正围在床前盯着她看。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下四周,最后视线停在水若莲脸上。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回事?”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身体虚弱地像生了场大病似的。
这里看起来像医院,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她拼命地要想出什么,可是脑子突然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不敢再触及那盛载记忆的地带。
水若莲见她醒来,高兴极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她握着水容容的手,着急地问。
水容容皱皱眉,虚弱地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你……不是和姊夫去法国?”若莲神情一凝,突然对她道:“我先帮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再说!”杨宇衡开车来接两人回去。
途中水容容想起了晚上睡醒后发现小偷的事,她要捉小偷,结果反而被小偷追……
接着,她的头好象被打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她的记忆力好象只到这里!
为什么她一醒来就在医院?而且应该远在法国的姊姊、姊夫也在?她是不是被小偷打昏后,被人送到医院?
“姊姊、姊夫,我们家遭小偷了!警察有没有捉到他?就是小偷把我打昏的……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到家,水容容立即问了一堆问题。
杨宇恒和水若莲相视了一眼。
最后决定由水若莲出面说明其中缘由,她拉着水容容坐在身畔,语气怪异地问她:
“容容,你说被小偷打昏了,然后呢?你到哪里去了?”
水容容愣住了,寻思:“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被人送到医院吗?J气氛似乎有些沉重。她不明白她说错了什么。怎么姊姊、姊夫他们两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好怪异?
“我们在法国,天天都会打电话给你,可是那一天早上是管家太太接的,她说她一早进屋就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槽,她在二楼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警察带走他时,发觉他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似地精神混乱,他就是小偷没错;可是管家太太说那天早上没看到你。她以为你出去了,所以没有注意!隔了两天,管家太太打电话来法国,说你一直没回家。第四天、第五天你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们才觉得不对劲儿地急忙赶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