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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珉昊手上拿了一个玉瓶,交给了岳珉珀。

  「这是什么?」岳珉珀晃了晃瓶子,发现里面是不明液体。

  「虽然我不能让你挖出那个绷带猪的眼睛,不过,我可以让你毒哑他。要不要用,就看你了。」

  这几天岳珉昊也没闲着,为了帮大嫂出口气,他不眠不休的调制了这瓶恐怖的药水。

  「希望他还有命让我弄哑他。」岳珉珀收起药瓶,杀气腾腾的往门口走去。

  步出大门,看到衡德彪手下那獐头鼠目的嘴脸,岳珉珀好想一把扭断他的脖颈。他强忍着怒火,因为司徒绯玥的安全,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大少爷,银两呢?」这小弟也真是尽责,一看到岳珉珀就问钱的事。

  「你要我用手捧吗?当然是在马车里。」

  岳珉珀—鸣哨,马夫便驾着载满银两的马车从偏门驶了出来。

  「很好,你跟我走吧。」

  小喽罗跳上马车,检视完几门大箱子里的银钱,嚣张的一脚把马夫给踢下了车头。

  岳珉珀跟着上了马车,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随着领路的小喽罗,来到了荒郊野外的一个荒废已久的小庙。

  一到庙门口,几个小喽罗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银两给搬进了庙中。

  而岳珉珀则是被挡在门外,要等衡德彪确定了银两无误,才会让他进入庙里。

  虽然被给挡在门外,但他却一眼就看到被吊在大梁上的司徒绯玥。他的心撕裂、抽痛着,他不忍的低下头,闭上了双眼。

  他在心里狂吼着,他要衡德彪付出代价!

  半晌,衡德彪满意的点完了几口箱子,挥了挥手,要手下把岳珉珀放进屋里。

  司徒绯玥睁开了眼睛,吃力的看着走来的人影,因为视线模糊,她无法看清楚那个走进庙中的男子。

  「蝶儿……」岳珉珀忍不住唤着司徒绯玥。

  虽然看不清楚,但司徒绯玥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是她白大哥的声音,司徒绯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体力不支的昏死了过去。

  「你是那个玉箫公子嘛。」

  衡德彪可不会忘了这个曾经拿玉箫抵住他的咽喉、让他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的人。

  「彪哥,你的记性还不差。」岳珉珀脸上泛起了一抹充满杀意的微笑。

  「很不幸的,虽然你带来了银两,但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衡德彪拿起身旁沾满司徒绯玥血渍的鞭子,朝地面抽了两下。

  「我看,不幸的人是你。把我娘子伤成这样,你认为自己还有命花这些银两吗?如果你等的是别人,那或许还有点机会把这些银两拿去当医药费。不过,我说过了,你很不幸,我正是你要等的人。」岳珉珀一步步的朝着衡德彪迈进。

  「这么说你就是岳家的大少爷岳珉珀喽?」衡德彪甩起鞭子,朝岳珉珀挥去。

  「彪哥,你这样热情的欢迎我,真是让我感动啊,」岳珉珀用手挡下那一鞭。

  鞭子缠上岳珉珀的腕,瞬间皮开肉绽,血流如柱。

  岳珉珀面不改色的紧握住鞭子的前端,一把将衡德彪手中的鞭子扯了下来。

  手中的武器被夺走,衡德彪一拐一拐的往后退,一旁的小喽罗们也没闲着,一拥而上轮番攻击岳珉珀。

  只见岳珉珀将手上的鞭子一挥,几个小喽罗就飞得老远。

  他顺势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抵挡接踵而至的攻击。

  衡德彪趁乱抽出了腰间的配刀,直住岳珉珀心口刺去。

  岳珉珀一个扭身,避开了衡德彪的偷袭,却一不留神给划伤了脸颊。

  原本还手下留情的岳珉珀,这下怒不可遏的瞪着那还不知死活的衡德彪:

  「我就说,你真的很不幸,不想要命的人可以一起上没有关系。」

  因为司徒绯玥失去了意识,岳珉琯这下可要大开杀戒了。

  第10章(2)

  在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哀鸿遍野。岳珉珀将衡德彪的手下全部击晕,有几个则因手脚筋脉给挑断而痛得在地上翻滚。

  岳珉珀走向衡德彪,脸上带着骇人的冷笑。

  「岳大爷!手下留情!是我不长眼……」眼看大势已去,衡德彪只得跪地求饶。

  「手下留情?你在舞动这鞭子的时候,想过这个词吗?」想起司徒绯玥所受的鞭伤,岳珉珀是怎么也饶不了他,

  岳珉珀一刀剌穿衡德彪的左大腿,正想亲手将衡德彪的一双眼给活生生挖出,岳珉昊冲了进来,上前拦住了哥哥。

  「二哥,你还说大哥不会杀人。」

  岳珉琨将司徒绯玥从梁上放了下来,口中还叨念着。

  「这个绷带猪找死,我也没办法。」

  对于自己的预测出错,岳珉昊把责任全推给那个已吓得屁滚尿流的衡德彪。

  「你们两个,谁叫你们跟来的?」岳珉珀很不满的质问。

  「还好我们跟来了,不然这残局怎么收拾?」岳珉昊一边将手上的药灌入所有人口中,一边说着。

  「大哥,你还要瞪着那个衡德彪多久?大嫂看样子伤得很重。」

  岳珉琨扶着司徒绯玥,他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竟然对他大嫂下如此重的毒手。

  岳珉珀飞奔到司徒绯玥身边,不舍的将失去意识的司徒绯玥抱个满怀。他脸淌下两行清泪,他多么希望司徒绯玥的伤能全数转嫁到自己身上;他的心淌着血,轻抚着司徒绯玥的小脸,她的脸色毫无血色可言,全身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

  岳珉珀从怀中拿出岳珉昊交给他的药瓶,递到岳珉琨手中。

  「叫那个混帐给我喝得一滴不剩。」不能挖了衡德彪的双眼,岳珉珀只能退而求其次。

  衡德彪是又磕头又道歉的,抵死不肯把药喝下去。

  「我说衡大爷,这不是毒药。不过,要是你不喝,我不能保证你还有命走出这里。」岳珉琨将玉瓶在衡德彪眼前晃动。

  眼看已无路可退,衡德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居然惹上了不该惹的煞星。他心—横,接过岳珉琨手中的药瓶。

  「我要是活不成,你们也休想好过。」反正横竖都是死,衡德彪逞着口舌之能,语带威胁的叫骂。

  「放心吧,你这条烂命,我还懒得取。」岳珉珀抱起司徒绯玥,走出了破庙。

  他将司徒绯玥抱上马车,心疼的吻着她苍无血色的唇。

  「蝶儿,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他在她耳畔呢喃着。

  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他对自己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

  回到岳家之后,司徒绯玥整整昏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岳珉珀几乎没有离开司徒绯玥半步,日夜守在她床畔,等着她清醒过来。

  小怜这半个月来,每每帮司徒绯玥换药,就会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岳珉昊再三保证,他的伤药绝对不会让司徒徘玥留下任何一丁点伤疤,但是目睹司徒绯玥那一身骇人的鞭伤,怎叫人心不痛?

  而那个嚣张自大的衡德彪,因为说不出话来,这半个月来四处求医,但岳珉昊的药若是人人能解,岂不枉费他「芙蕖医者」的封号了?

  至于那些被灌了药的小喽罗,则没有一个想得起三天之前发生的事,也因为如此,成了哑巴的衡德彪少了人证可以告官,气得捶胸顿足、七窍生烟。

  至于岳珉珀留下的一万两赎金,很显然的,是让衡德彪拿去当医药费了。

  *

  这半个月,似乎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司徒绯玥吃力了睁开了双眼,那熟悉的景象,让她明白,自己已回到了岳家。

  司徒绯玥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大嫂,你最好还是躺着休息。」岳珉昊端了碗汤药走了进来。

  看到岳珉昊,司徒绯玥倾着头,怎么就是想不透,眼前这个人,不是应该是白大哥的朋友吗?怎么会唤她大嫂?

  见司徒绯玥一脸狐疑,岳珉昊也不急着帮她解惑,只是淡淡笑着。

  「我去叫我大哥,他坚持每天都要亲自喂大嫂服药、若是他知道你醒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说罢,岳珉昊便走出了房门,还吩咐小怜暂时不要进屋。

  司徒绯玥强撑起身体,她全身痛得让她举步维艰;但她就是不想躺在床上,她吃力的走到窗棂畔,望着空中的浮云。

  她羡慕的喟叹着,现在的她,是没有自由可言了。她思索着,若是方才那个「不知名先生」口中的大哥,指的便是她的夫婿的话,那么,她也做好了接休书的心理准备了。

  「蝶儿……」

  岳珉珀看到司徒绯玥清醒,激动得说不出话。他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眼中泛着泪光。他感谢天地,能够让她回到他身边。

  「白大哥,你怎么在这?要是给人看见了怎么办?」

  靠在他怀里,司徒绯玥的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不想见我吗?」他万般柔情的凝望她。

  「你知道我想的。但是,白大哥,这里是岳家,若是给我夫君瞧见,该如何是好?」她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她身上的伤,让她无法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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