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我的律师谈吧。”姜晴之娇眼一瞥,继续看资料。
“既然你放弃自我辩护的机会,封大法官判你伤害罪成立,罚你吃饱到撑破衣服。”封磐大掌一捞,将埋在文件资料里的小人儿用单手腾空抱姜晴之惊叫了下。“你做什么啊?”她瞪着纤足底下悬空一尺远的地面。“放我下来!”她不悦的咬牙低吼。
“你不饿,但我饿了。走,吃饭去。”他心满意足的捞着猎物离开。
封磐迈开蕴含力量的双脚,轻松地单手搂着佳人,大步离开。
“等等。”她不悦地拍打那只搂紧她的强壮臂膀。
封磐投以一个有事快说的眼神。
她小鸟般的力气连他一根手指也扳不动,形势比人强,好歹抢救一些东西。“至少让我把一些资料带走。文件虽然不赶在今天处理完,但是最慢明天晚上也要搞定它。”
“哪此可。”
见他没有松开手的意愿,她比了比桌上几叠资料,他大手一抄快速收进公事包里带走。
走出她的专属办公室,姜晴之用眼神角力硬是狠瞪他让她的双脚沾地步行。疯子,她还有形象要维护。
捞着人的大掌换成搂住她的纤腰,以防她临时脱逃。封磐脚下依然片刻不停的走着,他打算奔向最近的餐厅喂饱空乏的肠胃。
“小芳,我今天不会再进来,你离开的时候记得设定保全系统。”
姜晴之只来得及寻隙对助理交代了声,接着便如狂风卷落叶一般的被迫消失在偌大的办公室里。
“姜小姐……再见……”留下目瞪口呆的小芳,望着他们离去的亲密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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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近挑了一间港式饮茶餐厅吃饱之后,姜晴之突发奇想的说要吃草莓香肠,于是封磐便载着佳人到邻近的夜市,找寻那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草莓香肠。
“见鬼了,这种香肠真的有草莓的味道!”封磐大口咬掉半条香肠,只见粉桃色香肠飘散淡淡草莓香,连口中咀嚼的猪肉也含着浓郁的草莓味道。
“很特别吧?我第一次听小芳说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草莓跟香旸,这两种完全不可能搭配在一起的东西,竟然有办法把它混合得很协调。”姜晴之小口小口地咬着手中的香肠串。
一般香肠肉色成赭红色,这种新口味的草莓香肠是桃红色,跟草莓的红艳外表有七八分相似,吃起来没什么肉腥味,反倒有一种淡淡的水果香甜滋味。此外,它不是采用一般用炭火方式烤熟,而是以热烫石子煨熟,吃起来别有一股独特风味感。
“小朋友,你买那么多草莓香肠做什么?你吃得完?”封磐看了下他手中那足足有七十条香肠的袋子。先前卖香肠的小贩听她说要打包七十条生香肠时,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小妍很喜欢吃草莓,这种新口味的草莓香肠她肯定没吃过,带回去给她尝尝。”住进封家之前,她跟小妍分开了大学四年的时间,不过她依然记得小妍的各种喜好。她会想吃吃看草莓香肠,最主要是为了小妍。
“七十条?会不会太多了?我觉得小妍吃个五条就差不多饱了。”
“要送一些给封爷爷、封奶奶跟小姑姑他们,晚上摆消夜时也可以拿草莓香肠来吃。遇到弱水或是千玥来封家,也可以让她们带一些回去吃。”封家的女性都很喜欢吃草莓,七十条不知道够不够一群人吃?辛弱水那个暴力女的食量也很惊人。
住在封家的半年多来,学生会的那群伙伴全都轮流来桃园看过她,其中又以弱水跑得最勤劳,平均每一个月半就会出现一次。
封家人每周末都会回到封爷爷家,团聚在一起吃顿晚餐。两家人住得很近,才隔几条街而已。因此,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封家小姑姑,常胞来道馆找她聊天。
弱水?上次来探病的那位?不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是——“弱水?你是说有一回在道馆跟小妍切磋武艺的那个女孩子?”
见到她点点头,封磐续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跟小妍打得平分秋色,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真是世界奇景,他以为小妍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两人边走边聊,神态悠闲。
因为停车位很少的关系,封磐将车子停得很远,正好方便两人来段饭后散步,做点轻松运动帮助肠胃消化。
住在封家的这段时间,两人熟稔了许多,封磐刻意放慢脚步,享受陪她在夜空下散步的感觉。如果,身后没有跟着那两个人更好……
突然,封磐靠她靠得极近,近到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
“小朋友,我们背后有两个人一直在跟踪着,你认识吗?”封磐附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从背后看起来就像偎在一起的亲密情侣。
“有人跟踪?谁?”闻言,姜晴之想要回头看是谁在跟踪他们。
封磐大掌一伸,迅速将她微偏向后看的头颅压往自己胸膛。“别回头。这样会让对方察觉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姜晴之身体微僵了下。封磐一百八十三公分的颐长身材,让她的头颅仅能靠在他的厚实胸膛上,一种属于阳光的温热气息渗入她的鼻问。没多久,她的呼吸里全是他那股独特的爽朗味道,淡淡的清新味道像是棉被刚晒完太阳的感觉。
封磐搂着胸前的姜晴之,低头对着她轻声细语的模样,仿彿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在进行着甜言蜜语。
“我知道了。放开我,这样很难呼吸。”姜晴之的声音闷闷传来。
等至他松手,她才离开那个令她不甚适应的小小世界。他表里如一的阳光善良,而她表面善良实则个性阴狠。他的热力会侵蚀她的冷漠,让她很不习惯,产生一种不习惯又令她无法抗拒的向往与沉迷。
“最近你周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对方从我们离开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大楼就一直跟着,吃完饭之后也跟踪到夜市去我才确定的。”
封磐将装满香肠的袋子换至左手,保持右手能够灵活的随机应变,然后示意她勾着他的手臂走路,两人伪装成情侣般的贴近,以便低声说话。
“没什么特别的事。有课就去学校,没课就去事务所处理事情,方便日后我接管它的营运。我没看到是谁跟踪,不确定是哪方人马。不过上个礼拜也有人跟踪我,还在我搭捷运的时候推了我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人?”
听着她低柔语调陈述出的内容,封磐的眉头愈皱愈紧。“上礼拜?小朋友,你怎么都不说?对方推你?”他沉声不悦。“有没有受伤?有跟对方打上照面吗?“这还叫作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难道要等到见血送医才叫作有事?
“没受伤,也没看到对方。对方只留下一张纸条要我放弃手上的案子。”
姜晴之伸手拨了下发丝,借势离他远一些。他突然生气些什么?
瞧见她的小动作,封磐只是擒住那只拨头发的白玉皓腕,低头在掌心落下一吻,同时再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
“什么案子?”封磐仔细思索。
他为什么亲她?还亲得这么自然!姜晴之楞楞地盯着掌心,回答道:
“不知道。对方很没大脑的没有注明。我经手的案子有七八个,哪知道他们是指哪一桩。“回过神来,不屑地撇撇嘴。
“纸条呢?”也许能够从那张纸条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扔了。”
察觉他惊讶的眼神,她拧起俏眉又道:“我说扔了就是扔了,难不成还把纸条当成宝贝裱框,挂着当摆饰啊?嗯心死了!一想到那张纸条不知道是哪个没品味流氓留下来的,我就想吐。连那天穿的衣服我也丢垃圾筒了!被陌生人摸过,我不要了。”冷哼了声,甩头不想理他。
封磐无奈的叹道:“小朋友,你真有个性。”太有个性了,像个任性骄纵的大小姐一样。
这种事关己身安危的证物,她竟然这般随意处理,他真不知道该先心疼她那天在捷运受到的惊吓,还是责备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好歹她人现在正寄居他家,算是处于他的保护范围之内,发生危险的事情竟然吭也下吭一声,若非他今天知道此事,真不知道她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小朋友,待会儿照我的话去做……”封磐在她颊畔低声咬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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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那两个人跑去哪里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理着小平头、满脸横肉、外表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的男子四处张望着。
“成哥,他们会不会跑去另一条巷子?”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染了满头金发、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