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天来,他心中就是窜烧着熊熊怒火。
第一天他讥道:“就算你会跳舞又怎样?”
小妮子居然当他是空气,理都不理他,继续练她的舞,让他不爽到了极点,用更恶劣的话语耻笑她。
“你是在白费力气,十六岁的小鬼没有勾魂的本钱。”
卓岳儿停下动作,眯眼瞪着他。
上官脩微微勾起嘴角,总算赢得她的注意力了。
“这样跳不勾魂?”
“像个三岁孩子似的,想勾谁的魂?”完全无视胸中的波涛汹涌,他恶意耻笑道。
“真的?”
上官脩翻个白眼,她的舞姿非常赏心悦目,很适合像现在这般关起门来跳给他看,令他大大地满足,但来妓院的男人要的却是欲,她的舞姿美则美矣,但离引起欲念的勾魂还有段很大的距离。
不过她这么美,什么都不必做,单只是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足以让那些臭男人蠢蠢欲动扑向她了,真让人火大!
“勾魂是要用眼睛吗?”她受教地问道。
“约略就是那样吧。”他才不告诉她呢!
“这样啊,我看那些姊姊跳舞时老是挤眉弄眼的,还以为她们是眼睛不舒服哩,原来对男人来说,那是在勾魂啊!”卓岳儿一击掌,终于弄懂了。
“挤眉弄眼?”他差点狂笑出声,那些姑娘听见她这种形容会哭的,不然就是修理她一顿。
“那样真的能勾魂?”她怀疑地看着他。
上官脩耸耸肩。他是不觉得啦,但怡红院生意很好,应该是挺勾魂的吧。
“我”她实在不喜欢。
“小鬼还是早点放弃吧。”那种妖媚之术,她怎么可能学得来?
“我走了。”她跳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哪?”他连忙拉住她。
“当然是去见习呀!”卓岳儿一脸“你很笨”的表情,挥开他的手就往前头走去。
她居然还不放弃?上官脩恼火的喝了一夜的闷酒。
第二天他讥她笑得太假,她先是一恼,又受教地再去见习,而他更不悦地发现她的学习能力高得吓人,她的勾魂媚术进步神速。
不同于一般烟花女的粗俗外露,她只是回眸羞怯地掩嘴轻笑,不,她有没有笑他都不确定,但男人的本能却轻易被勾起。
这女人该死的天生就懂得如何玩弄男人!
“不管她会不会玩弄男人,成了花魁,终究还是会变成男人的玩物,她到底懂不懂?”上官脩心里满是苦涩。
“咦?你说什么?还有什么要改的吗?”卓岳儿停下动作,很和气地问道。
对他的指正,她从第一天的火大想揍人,到现在的虚心受教,经过他的点醒再加以补足,连朱姨都说她太有天分了,绝对可以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要什么有什么。
“没。”他不太起劲地坐在门槛上。
“那你看我跳。”她有些害羞地扯扯裙摆,朱姨说没穿上女装跳不准,所以她换回女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他耸耸肩,反正他说不,她也一样会跳,有差吗?
卓岳儿深吸口气,口里哼着曲儿,风情万种地跳了起来。
上官脩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曼妙的身影。
她的舞不同于一般人,想是融合了轻身功夫,一些轻跳转身的动作特别的轻盈窈窕,再加上她亮丽出色的容貌,他根本移不开目光,其他人更不必说了,真让人恼火。
“如何?还可以吗?”跳完一曲,她紧张地看向他。
上官脩怔忡地瞧着她,明明见她嘴唇动了动,他却不明白她说了什么,脑袋里只有她诱人的舞姿。
“不好吗?”见他皱着眉,卓岳儿的心直往下沉,学了那么多还是不行吗?
飞得老远的心神总算回笼了,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许久后才不悦地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当花魁的意思?”
“啊?”
第2章(2)
“你真能忍受一个个不认识的男人上你?”他说出两人相识以来最粗鄙的话语。
卓岳儿愣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娇美的脸上爆出阵阵热浪,他说那是什么鬼话?
“说呀!”上官脩一步步将她逼进屋里,还火大地踢上门。
“要、要你管!”她羞恼地呛回去。
“我辛苦保护了你一年,到头来竟是这种结果?你玩我吗?”上官脩凭着高她一个头的优势,将她逼到墙角。
“我反正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非做不可?”他的大掌愤怒地握上她粉嫩白皙的美丽脖子。
“你想干嘛?”一把掐死她吗?
“你真能忍受?”他轻松就制住她想反抗的手,还空出一手由她的胸前一路滑向她的腰际。
“你你”卓岳儿瞠大眼,这色胚在做什么?
“如何?享受吗?”他的大掌停在她浑圆的美臀上,故意地掐了两把。
“你别闹了。”她又羞又怒地挣扎着。
“我先道歉,原来你一点也不平,还挺饱满浑圆的。”大掌再次罩上的她胸前,可上官脩的眸里闪动的不是欲念,而是熊熊怒火。
“我杀了你这浑球!”她狂吼出声。又摸?他是没摸过女人是吗?
“等你真当上花魁,你以为只是让人摸两把就可以了吗?男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你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边说边顶开她的腿,让她感受男女身子的差异。
“我你放开我。”卓岳儿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坏了,偏又不肯服输,抖着嗓子呛道。
“都还没开始吃,怎么可能放开你?”他的目光移向她的胸前,修长的手指轻拨开她的衣襟。
“你明明说我没勾魂本钱的,别”她用力挣扎着,却只是更深刻地感受到男子的身子和她有多么不同。
“在妓院里,不勾魂只是比较不红罢了,只要是女人,熄了灯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他恶意地笑着。
卓岳儿瞪大眼,真的假的?对男人而言,不论对象是谁都没差吗?
“尤其你还有傲人的双峰,这会燃起男人的征服欲。”上官脩继续他的土匪行径,大掌很不客气又罩上她的浑圆,揉掐许久。
“放手!”她尖叫出声,眼眶含泪,他真想辣手摧花吗?
“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忍受那种送往迎来的皮肉生涯?”他不悦地掐住她的下巴问。
“我怎么可能真那么做?”
“你嚷着要当花魁是在骗我?”他愣了下。
“我是要当花魁没错呀!”她委屈地看着他。
“卓岳儿!”他真的恼了,她反反覆覆的说词,不是整人是什么?
“我是要当花魁,又没说要卖身。”对他恶霸般的行为,她委屈的眸里闪着犀利的指控。
上官脩眯起眼,卖艺不卖身?原来她是这样想?他真是气昏了,竟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当上花魁,而且是那种超级红的花魁。”她的眸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你以为花魁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吗?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他好笑地掐了她的粉颊两把,心情已经好多了。
“你实在很没大脑,要想成为焦点,当然要靠技巧和大肆的宣传了。”她一脸不屑地上下瞟着他。
“说清楚。”这小妮子一开口就足以气死人,真能当上花魁才有鬼哩!
“先放开我。”
“哼!”他不情愿地放开她,目光却依然锁在她胸前。
“啊?”卓岳儿低头一瞧,惊呼一声,红着脸将衣服仔细拉好。这大胡子果然是色魔转世,居然连她的衣襟都拉开了。
“快点说。”他站在她身前,睥睨着她。
“你退后一点!”他是放开她了,却没给她多余的空间,他高大的身躯依然压迫着她,让她无法不在意刚刚两人有多亲近。
“连这点接触都觉得尴尬,你也有脸说要当超级红的花魁?”他取笑道。
“谁说当花魁就一定要和男人这么接近?”
“就算卖艺不卖身,你以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当花魁?你也想得太美了。”她把男人都当成笨蛋吗?
“哼!反正到时隔层纱,我才不必跟任何男人有任何接触呢!”她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想让他退开一些。
“隔着纱?”上官脩愣了下,怎么朱姨没告诉他?
“是啊,你以为我可以忍受每天在不同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吗?”
“跳完舞后呢?”
“当然是隔着纱敬酒了。”
“一直隔着纱?”
“对啦!”
“你以为一个一直隔层纱的花魁能当多久?”他失笑道。男人来妓院就是要享乐,这种看不太到更吃不到的花魁能超级红?她想骗谁啊?
“笨!”卓岳儿抬起头送他一个特大号的耻笑。
“敢情咱们阿岳姑娘还有什么天机尚未说明?”恼了他三天的下海事件解决后,上官脩已经有心情跟她拌嘴了。
“那当然,这可是我和朱姨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好点子。”
“说来听听。”
“朱姨说对男人来说,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最好,那么连看都让他们只看到朦胧三分,肯定更具神秘感诱惑力,当然了,为了保持热度,适时的加入新鲜话题是必要的,重点在于我不会跟客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