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淇笙他一年才来几次?而我是要永远住这里的耶,我比较危险好吗?”
不晓得会不会被两位长辈追杀、毒杀或暗杀?她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全,浑身“皮皮剉”。
韩桦瞪著天花板,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翻身侧躺,觑著她的背影。
“Honey。”
“嗯?”讨厌啦!一包面纸都快让她用光了啦——她发誓以后都不编剧本了,跟戒赌一样,她要戒、写、剧、本,否则剁手!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我没听清楚。”好像是挺中听的话耶!他掏掏耳朵,恳求她再次证明。
她将腿上“累积”的面纸团用双手捧起,全送进垃圾桶里,不怎么认真的回答道:“我说我比较危险啦!”
“不是这一句,再前面一点。”音感不对,节奏感也不对。
“前面一点?”她偏著头想了下。“淇笙他一年才来家里几次?”
“不对,也不是这句。”太离谱了,跟他想听的那句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是要永远住在这里的?”气死!下次讲话要用录音机录起来,他要是想再听一次,给他按重播键就行了!
“耶!”他兴奋的嘶吼了声,冷不防的由身后抱住她。
“吼——你干么啦?”猛然惊跳了下,坐在床沿的她差点没跌下床去,她惊讶的怪叫起来。
“Honey、Honey、Honey,我爱死你喽!”毛手直接覆盖在她的胸口,嗯——大小刚刚好,完美!
“你怎么突然……”她红了脸,不意他突然冒出爱语,害她又想哭了啦!
“你不是才说要永远住在这里?”空出左手握住她软嫩的右掌,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紧交缠。“意思就是你这只手要戴上我们的婚戒,然后我们会生一大堆小萝卜头,在后院的草皮、树林、温室里跑来跑去,一辈子都不分开。”
才刚稍歇的泪意再度冲上鼻心,她眨了眨眼,硬是眨掉眼眶里泛起的水气。
“韩少爷,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你怎么说都好,求婚也行,求爱也罢,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好。”
心里同时窜起的是感动和挣扎,而她犹豫著自己该向哪边“投诚”──感动的是他终于不再惊惧他父亲所带给他的阴影,愿意承诺一世:挣扎则是盘算著夫人和秦伯可能暗算她的机率。
唉!两难啊——
“Honey,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喔!”圈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拉,轻易将她拉上床,恰巧坐在他盘起的腿间。
“等等啦!总得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到底是小命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她暂时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哩!
“你该死的还要考虑?!”
“一辈子的事耶!哪个女人能不考虑?”
“Honey,你不爱我。”
“我爱你啊!”
“那就答应啊!”
“还没啦!再让我想想咩……韩少爷,你的手在干么?”
“我看你短时间恐怕找不出答案,但别的事我们可以先做?”
“先做什么?”
“做爱,然后生一堆小萝卜头。”
“干么那么急著生?”
“万一你考虑到我妈那年纪还不答应,到时就生不出来啦!”
“……”
慵懒园艺师,脑袋还挺精光的咧——
尾声
一样的早晨,全家人如往常一样齐聚在韩家的餐厅用早餐,不同的是,佘郁禾不再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小女佣,而是坐在男主人韩桦身边的女主人,而且身旁的座位上还多了个年约五岁的男孩。
“夫人,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秦柏安如平常一样站在韩琇若身后,有礼的弯身询问。
“当然是奶奶喽!”男生是新郎,女生当然就是新娘啊!
“可是,奶奶是爷爷的新娘耶!”她闭了闭眼,有种恶梦成真的头疼。
“没关系啊,玩扮家家酒嘛,爷爷可以把新娘借给我,然后爷爷当我儿子啊!”小浩一派天真的开始编派角色。
“……”
风一样轻,天一样蓝,可佘郁禾却觉得乌云罩顶──
改明儿个,她一定要找个时间跟秦伯和婆婆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问题,看他们到底是要这么继续“角色扮演”下去,还是还给小浩一对“正常”的爷爷奶奶?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