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存在于你的车内,只会有碍美观,影响正常呼吸功能。”
“但那还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一个为求方便而搭乘的乘客,是不该这么没礼貌的。”
“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我是好心把会害你短命的东西丢……”颜裳转过头打算对他长篇大论说教,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而愣住。
“你怎么了?”官骆书不解地望着她,方才的心思因她中断的话语也跟着消失。
“你、你说你是……官骆书?”颜裳眯起眼又突然瞪大眼,一脸错愕得像是见鬼般地望着他。
她……她听过这个名字--
官骆书代表的是科技产业的龙头,代表的是众人想高攀却又没胆去实行的对象,这名字同时也是那个死老头一心渴望合作却又没能耐应付的男人。
“我刚才说过了。”官骆书点点头。
“很好。”颜裳看着面无表情的官骆书,突然笑了。
她的笑容很灿烂,她的脑中更是一下子就窜出无数个可怕的计谋。
“很好?”官骆书头一次发现自己似乎已被她的思绪、她的行为轻易地牵着鼻子走。
她好像很习惯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前一句和后一句永远接下上,当她想说什么,绝不会顾忌别人是否听得懂。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他认真地凝望着她。
在他看她的同时,颜裳这一次终于认真的、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然后不知为何,她一改先前的尖锐,笑得很像一只偷腥的猫儿,她的眼神、她的举动,一下子转为妩媚又撩人。
官骆书满心疑惑着她的突然转变。
下一秒,当颜裳不顾自己腿上的伤,不理会司机还在场的情况下,她一个跨坐,就坐在官骆书的腿上。
她的双手暗示性地环住官骆书的颈子,她的眼神充满暧昧,就连她的语气也变得轻柔下已。
“喏,如果我就在这车内诱惑你,邀你和我上床,你会不会答应?”
官骆书无波的神情中有着一丝丝的怪异,盯着她做作的面容,他淡淡的拧起眉。“你不像是这种人。”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他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肯定中带着正经八百。
“你又知道我是哪种人了,人家方才不知道你是官骆书嘛!现在知道啦~~当然得改变一下,看能不能引你上勾啰!”大家都说她是坏女人,每个人都说她是狐狸精的女儿,那么现在的她做这种事,不就是顺了大家的意了吗?
想当坏女人,好!她就从那一家人最想认识的对象下手。
如果想打垮那一家子的人,她就需要一个他们没能力去抵抗的对手,而这个官骆书就是个很好的对象。
“因为我是官骆书,所以你才这么做?”官骆书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也看出她眼中那一道明显窜出的火苗。
“让我想想喔!”颜裳很认真地思考着,但不到一秒钟,她就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答案。“对,因为你是官骆书。”
“你是在要计谋?”这个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当她眼中充满不甘心的怒火,当她含着美丽又危险的笑容对他点头的一刹那,官骆书感觉自己的心竟诡异地狂眺起来。
不少女人曾对他主动暗示过,也有不少女人想攀上他,不过……眼前这女人的表达方式真的很特别;而他,莫名地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是啊!被你发现了,那么你愿不愿意上勾呢?”
“我只能说,你不是那块料。”官骆书做出最后的评语。
“是吗?”拜托!她颜裳从小到大被骂坏女人不下千百次,这个男人竟然说她不是那块料?
她伸出手,掩唇而笑,清脆明亮的娇笑声充斥在车内。“如果我不是那块料,那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说我呢?”
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不易察觉到的伤悲。
官骆书望着她受伤的眼神,又看着她快速戴上坚强的面具,心底下禁臆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第一次,官骆书对一个女人感到万分的好奇,尤其难得的是,当他发现她眼中的脆弱时,他的心竟莫名地受到牵动。
“我想,你大概是小看我了。”颜裳嘟起嘴,她压抑住紧张狂乱的心跳,努力掩饰不安的神色。
她毫不犹豫地望着身下的男人,跟着她伏下身,吻上官骆书的唇。
第3章(1)
激烈的火花在车内蔓延,尤其是在颜裳主动挑起烈火的情况下,她可以感觉到体内冒出一种奇异又陌生的骚动,那是一种微微的紧张、微微的悸动。
她努力吸吮官骆书冰冷的薄唇,沿着他的唇型,她略带恶意地轻舔,仿佛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她神色娇艳、动作大胆,一点也不将车内前头的司机看在眼底。
官骆书动也不动,任由身上的颜裳对他为所欲为。
没有笑容、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他连眉头也下动一下,他直视颜裳的双眼始终末眨,镜下的眼眸正透露出文风不动的淡冷温度。
鼓噪的心跳在颜裳的胸口间狂乱四窜,令她好害怕下一秒自己的心脏就要蹦出来了。
扑通、扑通律动的声响一次又一次震动着,颜裳安慰自己,身下的男人是不可能发现她的紧张与怯涩。
时间经过数分钟,久到令颜裳觉得自己要休克身亡的同时,她才停下吻他的行为,同时也让自己快要停摆的心跳得以喘息。
也许一个人的心思不易让人探索,但是一个习惯将所有心思摆放在脸上的女人,无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消看她脸上的神情,就能轻易让人猜测。
颜裳以为将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但她脸上羞涩的红晕早已将她不安的秘密展露在月光底下。
“你……对我一点也下感兴趣吗?”眼见他平板的面容、无温的神色,在令颜裳感到挫败。
对众人而言,她算是个美人胚,先天遗传母亲那张弱不禁风的娇柔脸蛋,只要她刻意伪装,没人能看破她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颜天良是你的什么人?”官骆书沉稳的语气不变,态度依然从容不迫,好像方才被她强吻这件事对他而言,只是被顽皮泼辣的小野猫轻咬一口,不痛下痒。
“我在问你,问……”
“现在是我在问你。”不给她问话的机会,官骆书神态变得有些严肃。
说是严肃,其实也不过还是同样的面无表情。
“问他做什么?那种男人,谁和他有关系,谁就会倒八辈子的楣!”颜裳憎恨的咒骂,对她那个自私自利,没事就想与她撇清关系,偏偏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颜裳只要一想到他,忍不住就开始反胃想吐。
官骆书这时亦想起颜家那大家长是有两个老婆的,而眼前这女人会这么对颜家人反感,肯定和他们有所关联。“如果不是颜天良,那就是颜世雄,你是他的情妇?他包养的女人?还是说……”
官骆书的话还没说完,颜裳已忍不住抬头发出大笑声。“老天!你说的话还真有趣!你的想像力十足,是谁说官骆书是科技界有名的冷面男?是谁说官骆书是个不苟言笑,生活乏味无趣的枯燥新贵?要是哪天你的公司面临危机,我提议你可以发挥自己幻想力十足的长才,去写书算了。”
原本颜裳心底的尴尬与不自在,全因他刚才的一席话而消失。
“为什么你要笑?”官骆书想不到有人可以在他面前笑得如此自在又开怀,而这已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表现出理所当然且毫无顾忌了。
除了家人外,眼前这女人是第一个敢在他的面前完全的表露自己,这对他无异是一项很新鲜的感受。
她的大笑声在瞬间狠狠撞击着他的心,令他体内浮现出异样的骚动。
“因为你好笑。”颜裳毫不迟疑、毫无犹豫地回答。
“为何好笑?”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花了不短的时间,颜裳终于止了笑声,她的双眼晶亮得像两颗刺眼的宝石,她嘴角的笑容就像在黑暗中绽放的美丽花朵,她白皙的脸上透露出鲜明活跃的色彩,就像是耀阳令人看了无法转移视线。
“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颜裳,是颜家那老头的私生女,是众人口中那个小老婆、狐狸精所生的女儿,大家都叫我坏女人、见不得光的臭女人!哦~~对了,还有人叫我专抢别人男人的妖精,随你想叫我哪个名称都可以。”她看似不在意的笑着。
官骆书静静倾听着她的话语,默默观看着她绽放彻底,实则却是故作坚强的娇容,神色瞬间微微一黯。
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感受到眼前这张娇艳的笑脸下,正戴着一副悲哀又受伤的苦楚容颜。
“既然我没那个能耐诱惑你,也没有能力让你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那我只能举双手投降,刚才真的很抱歉。”简单地将自己失败的手段带过,颜裳打算潇洒地离开官骆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