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让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伸手碰触她的肩膀。
“我想竞芳并不是帮张立宇说话,她之所以不想重提往事,是因为她认为那件事是她的污点,她讨厌在别人面前出糗。”
向让的解释让他们同时感到讶异。竞芳惊讶于他居然能精确说中她的心思,连她都不见得能那么精准地抓住自己内心深层的情绪。
“等等!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雷彻好像终于戴上眼镜看清一切似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向让放在她肩上的手。
“对了,我一兴奋都忘了问,你们怎么会认识?竞芳怎么会躲到你这里来?”雷彻大剌剌地问道。
向让笑着伸手握着竞芳的手,十指交扣,宣示主权般地扬起。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正在交往。”向让说。
雷彻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们,大惊失色地嚷道:“怎么可能?!小芳宝贝,我追了你三年,你都不为所动,现在居然和这小子在一起,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雷彻夸张的表情把她逗得笑了,她才不信雷彻真的伤心,他所谓的追求不过是朋友间闹着玩的,根本不是认真的。
“对,而且小芳宝贝一向对我冷言冷语的,要不是念在她曾被人伤得太重,我才不可能让她这么对我。”雷彻说。
竞芳不认同地反驳。“你之所以忍受我,是因为我是你绝佳的挡箭牌好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把我当成拒绝其他女人的借口。”
向让从头到尾都笑着倾听。为了庆祝好友重逢,以及三人原来早就认识的奇特缘分,他们约好晚上一道吃饭相家。
席间,竞芳好奇地问起向让从前的工作。
雷彻惊讶地望了他一眼。“阿让没跟你说吗?他以前是“奇翼广告”的AD,他经手策划的广告得过不少奖项不说,还曾经获得国际厂商青睐,主导制作国际性的广告。”
竞芳看着向让谦虚腼腆的笑容,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你那么厉害,提出那么专业的意见!你好诈,居然都没跟我说。”
“阿彻说得太夸张了,只不过是做广告企划。我没说是没有什么好说,你认识的我就是全部的我,我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向让在桌子底下拉着她的手解释,怕她误解他是故意隐瞒过去。
竞芳知道他之所以没讲,是真的觉得不值一提,再说,她也不曾认真问过,所以她并不真的怪他没告诉她。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仍有块角落笼罩着乌云没有散去。她还搞不懂这些不安从何而来,不过,越了解向让的好,她的不安就越来越大。
压下那股不安,她安慰自己,或许是最近发生的变化太大,导致她情绪敏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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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乔打电话向她告罪,并且转达老总的悔意。
“其实老总在你踏出办公室之后就后悔了,只是爱面子不肯低头。昨天那个张立宇匆匆忙忙地赶回台北,没多久就传来撤销赞助的消息。后来小周跟老总说,他偷听到张立宇要挖你跳槽的事,老总才恍然大悟,张立宇原来是耍诡计想逼你离开,以为你走投无路就会到他的公司去。”
小乔说的,她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感慨老总会轻易中了张立宇的计,还帮着敌人把她赶走。
“仇姊,你真的就这样离开公司了吗?你不在的这两天,公司乱成一团,大家都士气低迷,根本无心工作。老总一直问你的动向,希望能劝你回来,你就考虑一下嘛!”
竞芳沉默不答,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见她不答话,小乔开始哀号——
“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公司会不会倒掉啊?人家还想领年终奖金的说~~仇姊,你回来啦!”
现在才七月底耶!这丫头居然开始肖想年终奖金了。竞芳失笑。真是被她打败。
结束通话,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向让。向让注视她烦恼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不是也不想离开?现在误会解开了,你可以回去了。”
竞芳闻言,愣了一下。“可是……”
“其实也不能怪你们老总太势利,他之所以受制于张立宇,也是为了公司,要在这业界生存并不容易,老板总是要以利益为考量。小乔不是说了吗?他当天就后悔了,可见他只是一时失去理智,你就原谅他吧。”
向让理性的分析的确说服了她。“不过……”
“你是员工,他是老板,要他跟你低头是不可能。既然他都跟员工表态说他后悔,也表明希望你回去,就已经是放下身段了。你主动回去就是最好的回应,我相信你们老总不但不会为难你,以后一定会更加重用你。”
竞芳眯着眼打量他。“你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向让莞尔地瞥她一眼。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我很希望用另一种方式进入你的体内。”
她惊愕地呆掉。他在挑逗她!一对上他炽热的黑眸,她更惊讶地发现他不是开玩笑。
此刻他瞳眸里的变化,竞芳已经非常熟悉,一股热潮席卷她的下腹。她咽了下口水,紧张得心跳加快。
“不行!”她叫道,发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尖锐,她不安地看看四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和值班老师。
“这里是幼稚园耶!你疯啦!”她在他耳旁低语。
向让露出她不曾见过的顽皮笑容,眸中闪过晶灿的光芒。
“不然我们现在回家一趟,反正距离不远。”他提议道。
“什么?”
不会吧?他是认真的!竞芳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头一次窥知向让的另一面。
“不行,回家太远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他忽然又驳回先前的建议。
竞芳觉得自己快昏倒了,没想到一派斯文的向让,居然一脸认真地和她讨论做爱这档事。
不过,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一想到他占有她时的狂猛,不禁令她心荡神驰。她的手心开始冒汗,热气逐渐在下腹凝聚。
向让无预警地站起来,神色严肃地交代值班老师几句话后,便拉着她往外走。他抓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楼梯,直到爬上三楼,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竞芳猛然领悟他的目的地。
推开顶楼大门,她已经上气下接下气。向让不让她停下来,推着她进入温室。
一关上温室的门,温热的湿气立刻将他们包围,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和土壤的气味。
竞芳的笑声梗在胸口,试着说话降低尴尬。
“你不会想……”但她的声音在看见他时逸去。
向让缓缓摘下眼镜放在门口旁的盆栽上,小小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显得诱惑而性感,仿佛宣告狩猎即将开始……
他一个箭步上前,才刚搂住她,热切的唇随即堵住她的嘴。欲火一触即发,燎原般燃烧起来。
他急切、飞快地解开她的裤子,竞芳则扭着身体协助他摆脱束缚。
“下次记得穿裙子。”他喃喃抱怨。
她气喘吁吁地瞥他一眼。“穿裤子带小孩比较方便。”
他失笑一声,开始攻击她敏感的喉咙地带,双手继续努力和顽固的钮扣拉链奋战。当他终于拉下拉链,并扯下她的裤子时,他露出胜利的微笑,一手握住她的肩膀推她转身。
“转过去。”他粗声命令。
竞芳已无心抗拒,温驯地转过身,双手撑在花台上。向让握着她的臀侧,催促她翘高臀部。
兴奋令她耳朵嗡嗡作响,不由自主地遵从他的动作,将臀部高高翘起。
看着她雪白浑圆、如心形般的臀部靠在身前,令他更加血脉贲张。
两人的气息都梗在喉中,他抓着她臀部的两侧,开始邀请她与他共舞最原始的节奏,她努力配合跟上节拍,合作将两人推向高潮!
许久之后,当竞芳终于能正常说话,才发现在温室做爱的不便。
“可恶,我不能就这样穿上裤子。”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懊恼。
向让又回复到平时的从容自若,露出温柔的微笑。“别担心。”他从口袋中抽出手帕,摊开,递给她。
竞芳看看手帕又看看他,最后叹气地接受,转过身去把自己弄干净。
“现在会带手帕的人不多了。”她穿上裤子时,看见他的视线紧盯着她每个动作,想说些话让他分神,于是随口问道。
“这得归功于我奶奶的教育,她认为有些传统的习惯值得保留。她常常说,手帕比卫生纸实用多了。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他微笑地望着她。
竞芳终于穿好衣服,瞥一眼她小心折好的手帕。
“我想这条手帕不能再用了,即使它已经洗干净,我也没办法想象拿它来擦手或嘴巴。你最好把它丢了。”
向让哈哈大笑,亲吻她的额头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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