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生和应冰痕相视贼笑,他们有致一同的把目标转移到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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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蝉声唧唧,书房内应冰痕边着帐目边跟聂交代一些事,但聂听若未闻的望向窗外。
应冰痕一抬头发现她又不知在想什么,不禁摇头失笑。这样算是好现象吧!遇到这个超固执的女人,他是越来越懂得什么叫妥协了。
“聂!聂!”
聂闻声回过神来,蹑嚅的说:“庄主,对不起。”最近她的行为真是糟糕透了,迷糊不说,就连辨正事时也会分神。她明知道这样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她真的好想念突然从绿叶庄消失不见的易水然。不过才几天没见,她竟然就像变个人似的,时常想他想到失神,甚至连整别人的欲望也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时遗落在他的身上了。
“叫大哥。”不厌其烦的纠正她,应冰痕又坏坏的加上一句,“在想他?”他一脸的戏谑。
“没有。”否认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答案。
应冰痕听到聂这千篇一律的回答,懊恼得想敲开她那颗小脑袋瓜,看看裹头到底是装了什么,可以让她如此的固执不通。难怪连一向优闲、淡漠的水然也会被她气得快要抓狂,不,正确的说法是已经抓狂了,否则他不会想到那个烂计划!
一想到水然的计划,应冰痕又头疼了起来。但他不是呆子,任水然欺负不还手,他可以将“委屈”发泄在水然未来的老婆身上,嘿嘿!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有听到吧!那么就麻烦你转告怒文了。”应冰痕一本正经的“我……”聂根本不知道该跟总管说什么,杆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应冰痕憋着笑,暗自欣赏聂发窘的表情。
“庄主!”最近她越来越容易脸红,尤其主子和西门公子特别爱看她出糗,只要逮到机会一点也不愿放过她。她有得罪过他们吗?
“叫大哥!”他很有耐心的再次提醒,可不像水然暴躁得像头已经失控的狮子。
“庄主!”聂的脸更红了。自从她接连出错后,在应冰痕的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叫大哥!不叫,你就等着出错吧!”应冰痕又威胁她。他发现这真的很好用,只要抓住她个性上的弱点,就不怕开她玩笑或整她的时候她会记恨、报复。虽然她不曾整过他,他也不怕她整,但想到她整人的手段,他还是小心一点好。
“大哥!”聂叫得怪声怪调的,不满极了。最近大家老喜欢威胁她、糗她、作弄她,害得她对这些主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爱整人的细胞蠢蠢欲动,可是姆嬷耳提面命的告诫却又让她不敢妄动。
应冰痕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也懂得对他作怪了,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没有。”聂低垂着头,连耳朵都红了,小女儿的娇态更是显露无遗。被人抓住小辫子而又不能反击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回房了。”聂落荒而逃,把应冰痕戏谑的笑声抛在脑后,免得她又想拭主。
在回叶兰阁的路上,树叶摇曳,蝉呜如雷,她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地想他想到出神,想到想痛哭。她不知道思念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无所寄托的思念一个人竟是如此的苦,而这种苦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思念为什么这么苦?她不懂!
如果答应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饱受相思之苦?她可不可以不要想他?她变得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
望着婆娑摇曳的树影,聂不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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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睡了?”一道男声饱含思念的说着,一步也不敢踏进房里,就怕见了她,他会狠狠的抱着她不放。
为了水痕怎么也不愿提供有关聂和姆嬷的过往,易水然不得不前往奎宿村一趟,说穿了水痕还不是为了整他,想着他的笑话而已。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仇水痕记下了,以后水痕要是娶妻,他也不会让水痕好过。
易水然热切的看着棉被下缓缓起伏的身影。
当然,为了让计划完善无失,他也必须离开绿叶庄,离开她,天晓得这让他有多痛苦。
这十几天,他去了全宿村一趟,就为了打听聂小时候和姆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晓得西聆有没有想他?
他是才种相思极,便害相思苦。思念竟是如此的锥心!
没有人娶老婆比他更辛苦了,尤其他又遇上这两个以捉弄他为乐的损友,更是让他好的一面消磨殆尽,看他越急、越怒、越暴躁,他们就越爽。
“睡了,你应该相信我制造迷香的功力。我保证她列明天天亮之前绝不会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应冰痕不舒服又不满的说,竟然要他做这么卑鄙的事,真是误交匪类!
而且还很没用的被人威胁设计自己老妹。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会同意让西门生把他扮成这副鬼样子,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他的确扮的是鬼。他苦笑。
“别说了,你比起我还差多了,竟要我把易容术用在装神弄鬼上,还叫我扮成这样,真是污蔑我的心血结晶。”西门生坐在轮椅上低声怒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一脸痴迷的看着房裹的易水然。
应冰痕看着西门生笑了出来,心理平衡了许多。是女的喔!而且还是个不算好着的女人。真是的,他怎么能嫌自己的母亲容颜难看呢!
易水然瞪着还在搞笑的两人,“你们要是把这件事搞砸了,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马上襟声不语。
“西门,尤其是你,你的责任重大,可别露了马脚,坏了我的大事。”易水然狠狠的瞪着西门生。
“不准侮辱我的易容术。”西门生也回瞪易水然。自己说说也就算了,他可不许别人轻视他的拿手绝活。
“别忘了我叮嘱的事。”易水然冷声道,他未来的辛福全靠这一次。
西门生只得对着易水然假笑,怕自己气愤的甩头就走。“已经滚瓜烂熟了。”烦!
“时间差不多了,放烟吧!”易水然对应冰痕说。
应冰痕熟练的施放不具药性的迷香,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整个房间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大门“砰”的一声发出巨响,惊醒了聂。
应冰痕和另冰然双掌的掌风不停的往房间送,想制造出阴风惨惨的气氛,却也弄得他们自己狼狈不堪。从没想过他们一身高深的武功竟用在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上面。
揉着爱眠的眼睛,聂坐了起来,感到头有点昏沉沉的。瞪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想着自己是在梦境中吗,不然四周怎么一片迷蒙?
此时,西门生被易水然从房门口推送进去。
一阵熟悉的咳嗽声让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聂喜悦得想哭。“姆嬷,是你吗?”她站起来就要往前冲向那道似有若无的影像。
大伙一阵惊慌,西门生急忙大叫:“聂儿,坐下。”
“姆嬷,你的中气怎么变得那么足?”聂惊喜的说。“你在地狱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
西门生被聂的话呛得又是一阵咳啾。
应冰痕想笑,却因易水然发狠的眼光而嚓声。他举起手表示他会很乖,易水然这才重新看向西门生。
西门生当然也徒感受到背后那道杀人般的视线。
聂正襟危坐着,“姆嬷,你有什么要训诫聂儿的吗,不然怎么从地狱裹回来?聂儿没有做错事,一直都很尽本分,从没矩。”聂很高兴的说,即使姆嬷不在了,她也没有乱来,更没有违反姆嬷的训诫整那些快让她失去耐心的主子。
从聂的话语中,三个男人恍然大悟,原来她会那么固执全是姆嬷的错!
他们同时花心里暗骂,如果不是姆嬷的缘故,他们三人此时怎么会这么窝囊的装神弄鬼欺骗一个少女纯洁的心。
但他们更庆幸的是这让聂完全相信由西门生扮成的姆嬷,不用再多费手脚。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姆嬷?”聂不敢站起来,语气中却饱含关心。
西门生打算互接切入主题,既然聂没有怀疑他的身分,这时候说太多反而会漏了底,“聂儿,姆嬷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你。判官要把我打入忙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西门生的话气哀伤。
“为什么?”聂大叫的站了起来。
“聂儿,坐下。”西门生已入了戏,语气温柔却不容造次,完全是姆嬷的口吻。
聂乖乖的坐了下来。姆嬷只要用这极语气,就容不得她捣蛋。
“因为你不肯嫁给易水然!”凉凉的话气带着哀怨,全是这个错,没错,全是因为这个错。
“为什么?”她不了解。她嫁不嫁易公了,关姆嬷什么事?
“判官说因为我的牵累才让你不肯嫁给他,不能得到幸福,所以我是罪魁祸首。”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不是这样的。”聂着急不已,没想到竟为了她让姆嬷受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