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一直站在他身后,听着他说话。是啊,她既然已经冲动地选择和他结婚,今后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突然他转过身,两手抵着车子,将她困在车子与他之间,一低头,用着最怜惜的心轻轻吻着她的唇,而金迷也没有推拒,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那一吻,甜如蜜,让人一尝就上瘾。
吻了片刻,訾拓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间移开,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她柔软的脸庞,那暖暖的热气,醺了她的心。
她的心,因那个吻而震撼不已,她羞得脸上染了一片红霞,看在訾拓眼里煞是迷人。
他极其温柔的抚着她的脸。“你很美。”
他是说真的,之前他从没仔细看过她,只当她是男人来看待,而现在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她根本比女人还要来得有女人味,只是她是用另一种方法表达。
只有在他眼中的她,才是最有女人味的金迷,他的迷迷啊!
“别乱说。”她才不美呢,看了自己那么多年,她还不知道自己生成什么模样吗?
“记不记得前几天那个意外的吻?”訾拓的眼神很柔,满溢了浓浓的情意,真是愈看她愈顺眼呢!
金迷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会忘,那可是她的初吻。
“那是我的初吻。”訾拓很认真地对着她说,不要看他长得如此帅气,有那么多蝴蝶在他身侧飞舞,他可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更遑论是初吻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因为那一吻而定了江山。
金迷诧异的抬眉。“怎么可能?”
她不信这是他的初吻,他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突然,金迷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陈婷婷呢?”她还没忘了这小子之前一直在她身边嚷着要和陈婷婷合作。那现在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她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趣罢了。”这是真的。
一时的兴趣?那他……对她会不会也是只是一时的兴趣呢?
“对你不是!”好像知道她心里想的,訾拓赶忙立刻解释。
“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是我可以很确定,对于这个婚姻我是认真的,相信我,我不仅会把演艺事业做好,更会把你照顾好。”
“这是个秘密,谁都不能知道。”这是个极高的机密啊,她这个不尽责的经纪人竟然和自己的艺人结婚了。
如果被公司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
“为什么?”结婚是一件好事啊?他不了解为何不能公开,他希望所有人都祝福他们。
“反正不能!别忘了你签的合约,至少现在不可以。”她还没忘了合约可是她逼他签的。
“你别再说了,反正不是时候。”她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看她如此坚决,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妥协。
他在心中期许,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摆脱偶像的包袱,成为实力派的艺人,既然他们结婚了,他就会负起她全部的责任。
今夜,是他们两人新婚的第一个夜晚,不似一般新婚夫妻的洞房花烛夜,充满了对彼此的热情浪漫。
訾拓与金迷两人穿上同款的黑色丝质睡衣,他坐在床上,抱了把吉他,而金迷则是坐在他的身旁。
Oh,myloveislikeared,redrose。
That\'snewlysprunginJune。
Oh,myloveislikeamelody。
That\'ssweetlyplayedintune。
Sofairartthou,mybonnielass。
SodeepinloveamI。 (让我如此深爱)
AndIWilllovetheestill,mydear。 (我将永远爱你亲爱的)
Tillalltheseasgangdry。 (直到海枯)
Andtherocksmeltwiththesun。 (直到石烂)
Whilethesandsoflifeshallrun。 (直到生命的沙漏流泄)
ButfaretheeWell,myonlylove。 (珍重啊我唯一的爱人)
Oh,faretheewellawhile。 (噢,暂时珍重再会)
AndIwillcomeagain,mylove。 (我一定会回来,我的爱人)
Tho\'itweretenthousandmile,mylove。 (纵是千山万水,我的爱人)
訾拓抱着吉他,弹着曲子,哼唱着。
“这是什么?诗吗?”金迷隔着镜片询问他。
“是,这是一首十八世纪的诗人,劳勃·彭斯(RobertBurns)所写的,我很喜欢,所以随性的谱上了曲。”一讲到音乐他整个人闪闪发光起来。
金迷看他的眼神变柔了,她喜欢听他谈起音乐的模样,好像全身上下有暖暖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神采飞扬,使他格外的迷人。
“你那什么眼神啊?”訾拓发现到她看他的眼神变了,眼瞳里有难掩的崇拜。
金迷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慌了起来,紧张到不小心弄翻桌面上的水杯,液体迅速地流到她的睡裤上。
“啊!真是。”她连忙地抽了好几张卫生纸将水渍擦干净。怎么搞的?她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真奇怪,以前面对他时,她还不会有这种心慌慌的感觉,怎么最近老是不大像自己。
“你在紧张什么啊?”訾拓欺近她,大手很自然地覆在她手背上,阻止她的动作,他技巧性地将她的卫生纸接过来。“我来擦吧,呵,平时看你一副女强人,做事精明能干的模样,怎么今天突然秀逗了。”他伸手轻点她的头。
他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年纪比他小一样,这种感觉让她不大能适应,但是却又不排斥。
他和她说话的距离很近,近到让她一移动,脸颊就会不小心……亲吻到他。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边偷偷看他,一边害怕他会听到她的心跳声,那她真会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真是奇怪?她脸红个什么劲?她的心,怎么会跳得那么快。
訾拓故意忽略她紧张不安的神色,他看得出她很紧张。
她紧张,他就高兴,因为这代表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他背过身,擦着倾倒出来的水渍。“你别紧张,我们还是保持原状,在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他可没忘了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金迷头低低,小声地应道:“嗯。”她真的很谢谢他如此的尊重她。
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真的结婚了,一向做事计画周详的她,竟也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和一个比自己小、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结婚。
说出去,真是会跌破众人的眼镜。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也摸不清,总觉得内心有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驱动她,要与他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因为他并不是爱她而娶她,而她也不是深爱他而嫁他。
就这么奇妙的冲动,他们结婚了。
这男人在法律上是她的先生,她一生都要与之偕老的人。
他们两人真的能这样持续下去吗?
而訾拓发现自己愈认识她,愈觉得她很有女人味,只是她擅于在人前隐藏自己的个性罢了,她其实与一般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一样需要有人来保护,一样渴望男人照顾。
一颗心,莫名的为她纤细的身影而怦动。看着她,他觉得她的骨架好小,整个人好清瘦,长长的黑发让她看起来更为娇弱。
一种奇妙的占有欲,他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见到妩媚的她,他不希望她难得一见的柔美被别人看见,因为现在的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訾太太,是属于他的。
一种奇妙的冲动,他想紧紧拥住她,给她力量,一个向前,他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
将她整个人塞进他的怀里,是那么的刚好,是那么的契合,不留一丝空隙,密连一点缝都不剩。
金迷突然被他紧紧地拥抱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安的挣扎,他、他刚才不是才说过不动她的吗?怎么现在就抱住她了,让她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
“别动。”他将下颚枕在她的肩膀上,圈着她的双手紧紧一缩,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进她。虽然有着衣服将他们两人隔着,可是,他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以及她颈部飘来的女性特有的柔美气息。
“我……只是……想抱抱你。”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嘛!
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抱抱她,因为看她很紧张,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紧紧地拥住她,像是在给她依靠及……力量。
金迷只是缩着肩头任他拥着,动都不敢动,先是不安,随后整个人放松,让他的气息与她的气息很自然的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