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
“都可以。”她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竟能如此无声无息。
宫静翔转头面对她,看见她一身的整齐,更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赤裸。
“你的衣服在浴室里,穿好了就出来吃早餐。”面对宫静翔的裸体,她一点也不以为意的道。
交代完后她就径自转身离开房间,当她要合上房门,而他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时,她突然转过身来,以再正经不过的表情对他说:“你的身材很棒。”
惊愕的宫静翔生平第一次脸红。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称赞身材,为何她的喜欢能让他喜悦?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他意想不到的地步?
☆ ☆ ☆
厨房里,晓音正煎着快要散掉的荷包蛋,神秘的笑了开来,宫静翔从房里走出来,就看到她的笑容。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笑,你笑起来总是让我觉得像是看到了幸福。”而那也是自从他母亲过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那么想让晓音注意到他。
宫静翔的声音低沉得有如一道暖流,悄悄的流入晓音从不对外人开放的心房,她回过头来给他一抹真挚的笑容,笑里满溢的是对他深深的感激,他总是能让她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动。
“你也是啊,只有单纯的一句话,就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甜蜜喜悦。”这是她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感受到的,也没人能像他这样轻易的攻占地的心。
宫静翔望着她的笑容,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突如其来的深深抓住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晓音总是如此的不由自主?
从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之后,这样的情况就屡见不鲜,自己总是想逗她笑,想对她好,就像沙漠中的人渴望水一般,如此渴望看见她的笑容,尤其是她那做梦一般幸福、快乐的笑容。
她全然让他忘了他有心仪的女子,一心只想得到她的注意。
他是那么的想将她捧在手掌心上呵疼她,直到天荒地老。
第四章
宫静翔吃完早餐后,坚定的提出他急切想确定的事。
“我们谈谈昨晚的事。”
“为什么要谈?”他们做的事不是时下都会男女会发生的吗?
晓音的问题让他愣了一下,思索一下才开口道:“因为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有了宝宝了。你有避孕吗?”
见她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生气多一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大一点。“我想也是。”她不是那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那很重要?”晓音一点也不为他假设的问题动摇。
“那不重要吗?”他反问。
“那我们要谈什么?”晓音的问题又让他愣住。是啊!谈什么?做都做了,能推卸责任吗?而他想推卸吗?
“我们结婚吧。”宫静翔很严肃的向她求婚。
“你都向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求婚吗?”晓音惊讶的看着坐在她对面快要发狂的男人。
“当然不是!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这是我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她的问题让他非常不爽。
“之前的表现是很像啊!”晓音受不了的翻白眼,她没当他是疯子就已经很看得起他了。
“我不是!”他严厉的重申。
“那为什么向我求婚?”她的问题再一次让他愣住。
“因为你将会有宝宝,而宝宝需要爸爸。”宫静翔捺着性子慢慢的解释。
“可是那并不碓定,说不定我不会有。”他不觉得担忧这种还不确定的问题很无聊吗?而且还未雨绸缪的向她求婚就更无聊了。
“你会有!”宫静翔的执着让彼此都觉得非常莫名其妙。“我真不晓得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样的魔法?”他嘟囔着。活了三十年,从小到大,他还没为哪个女人那么执着过,就连他对喜欢的青梅竹马苏西西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我什么都没做。”晓音为他的推卸责任瞪了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提了个建议。“不过既然你想结婚,那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了。”
“为什么?”这次换他不知所以然。
“不住在一起怎么结婚?”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结了婚当然就得住在一起,但结婚之前跟有没有住在一起当然没关系,住在一起并不表示就得结婚呀。
“晓音……”
宫静翔慢了半拍,晓音早已经作下了决定。
“你今天下班后就搬进来。”
“那么快?不行,你至少得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得整理要用的东西。”宫静翔的商人本色在面对对他不利的情况下马上发挥功用。
“如果今天不行就算了。”他不懂得需要速战速决的原因,可是她有预感,如果不让他马上作出决定,他又会陷入她所不知道的一团混乱之中。
在跟他交涉的印象中,他不是一个做事会拖泥带水的人,他处理事情的果决、敏锐是一等一的,可是那是在公事上。
私底下,他的态度就常常无厘头得让辛总和她哭笑不得,轻浮得让她觉得此人不值得信任,所以能让一向坚毅的他那么难过的事情,一定是因为他没办法让自己有超然于外的态度,如果她在这方面不强势一点,他会走回头路。
她要他切断与过去的一切,与她重新开始。
“今天就今天。”宫静翔在晓音的坚持下弃械投降。
“成交。”
她露出难得开朗的笑容,让宫静翔呆得忘了自己是如何沦落到这步田地,而他又为什么会甘之如饴?
这样的感觉与对西西的恋慕,似乎是不一样,但却又更深一层,可是他无法确定的知道那是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经验过。
“我们得去上班了。”晓音笑眼含情的提醒他。
“嗯。”宫静翔温柔相看,不再去细想。
收拾完餐桌,晓音换好衣服从房间内走出来,又是一副都会上班族的装扮。
宫静翔拿起西装外套陪她走出公寓。
他等着晓音锁上铁门的同时,顺手拿过她手中的皮包帮她分担重量,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夫妻,每天一起上下班,不需要言语就能知道对方的需要。
但晓音的一句话打破了魔咒,“我自己开车去上班。”她仔细的盯着宫静翔。
他皱眉,“我送你去。”
“你准备好让你的家人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吗?”她问,心中想要他确定的答案,却也知道不可能。
宫静翔的脸倏地刷白,晓音马上知道他的问题出在哪里,她的猜测没错,但面对他来不及遮掩的痛苦,她突然对自己的敏锐憎恨起来。
他不会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和态度,只有他所爱的人才能伤到他。
“皮包。”宫静翔愤然的把手中的皮包塞给她。
晓音还没有接过来,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他拿下她的眼镜,温热的薄唇狂肆的吻上她的。
晓音迟疑不到一秒,就热切的回应他,一点也不似平常对人的冷淡和不在乎,夹在他们怀中的皮包何时掉落没有人去理会。
宫静翔捧着她的头,更加深入的探进她的口中,汲取她的甜蜜,再度撩起他们昨晚的热情。
任何人都可以伤害他,都可以知道他的懦弱,只有她不行,只有她不能知道。
他痛恨她在他无法防卫时,让她的敏锐刺穿了他。
他知道他该拿回主控权,知道他该对她防备一切,不该让她如此深入他的世界,让她有能力伤害他,但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任由她带着他飘向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能远离之前让他崩溃的所有。
他们吻到两人都需要呼吸后,才喘息的挪开相接的唇。
“我的头发乱了。”晓音窝在宫静翔的怀中勾起笑,她很高兴自己可以让他失控,就只是因为她自己,这证明她对他不是没有影响力的。
宫静翔轻轻移开身体,美丽的眼巡过因被好好吻过而表情饱足、红唇鲜艳性感的晓音,胸腔的紧窒让他闭了下眼。
他低下身拾起掉落的皮包,不让晓音看见他的眼中渴望她的不饱足。
再起身,已不见他的混乱,恢复原本的面容,他帮她戴上眼镜,打开她的皮包,拿出梳子帮她的发梳理整齐。
看着她的发丝从紊乱到平顺,也抚平了他心中的烦躁。
“下班后我自己回家。”晓音再说。
宫静翔面无表情的抱住她的腰,紧得让她抬头看他。不想再刺激他,她轻轻的偎入他的怀中。他原本柔美的脸部线条,如今又绷得紧紧的。
他会让她一个人去上班,即使他对这个决定百般不情愿,但他情愿现在不甘心,也不要将来后悔。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宫家前让晓音曝光,尤其在不知道宫辞宏为什么恨他之前,他不能让她卷进这一团他还没有办法坚定立场去解决的混乱。
这是他的麻烦,不是晓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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