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ssy——”他发了个音。
夏可虹抬眸,只见他唇紧抿,双目闭垂,眼角似乎沁出泛疼泪光,一丝咸味触及了她。她惊惶,赶紧松口。
这女孩太善良,嘴上骂得凶,心软比谁都快。皇夏生得意地隐掀眼皮——细细一缝——偷偷瞄。
“你活该,谁教你不放开我……”
她把他胸口咬得深嵌两弯齿痕,有点沁血,沁在心头,他不痛反笑,睁开眼来,幽邃黑瞳烁烁亮亮,映著她的脸蛋儿。
都说了,这女人面面美,现下又流露一脸阿尔卑斯山小白花,我见犹怜的焦虑神情,真教人不舍呢……
皇夏生抚著夏可虹的楚楚腰身,俊脸俯近她,吻吻她蹙凝的眉心。“你好狠心呀,亲爱——”
嗓音陡然被劫,劫在她柔嫩掌心中。“不要脸,谁是你亲爱的。再说,就扯断你的舌头!”前一刻的小白花已成冶艳骄傲红玫瑰——带刺的!
都说这女人面面美,是风情万种的纤丽女神。
皇夏生舔了一下捣住他嘴巴的小手。
夏可虹倒抽口气,猛地收手,握拳缩在胸前,没了支撑,整个人密压在皇夏生身上。
皇夏生的动作向来是即刻、快速地,闪瞬间接收满怀软玉温香,畅畅吐息吸气。“你好香,亲爱的。”大掌揉她的腰臀,往上游移,长指卷绕她背上的发丝。“宝贝,你好香……像雪地蔷薇一样——”
“你这个人……”夏可虹本想挥他个两拳,脑海蓦忽闪过昨晚她答应宇星洋,不再受此无赖痞子撩拨。她镇定下来,也不挣扎了,不对他的任何举动有反应。好一会儿,她说:“皇夏生,你到底什么意思?”语气平缓。
“男女朋友压叠在一块儿,虽然不需要占用多大空间,但还是让他们独处比较好。我是这样想的……”
他在说什么?明灿堂姊与星洋吗?他硬将两人拉凑在一起,挟住她往电梯里退,因为他自以为明灿堂姊与星洋是一对?
“亲爱的,我觉得当电灯泡是没格调的行为。像我俩现在这样,要是有人在一旁打扰我们享受甜蜜性感温馨的谈情说爱时光,我一定会把他打一顿的,你知道吧,亲爱的,热恋的情侣最恨——”
“皇夏生。”夏可虹凝思地打断他,美眸无情无绪,声线低低的,冷声道:“你想追求我是吗?”
皇夏生眸光聚凝在她脸上,沉吟几秒,少见的认真神情一掠而过,他扬唇,说:“我在追求你。”他抚摸她的腿,无声无息将她的裙摆拉高。
在这曼暖的“等待太阳”内部,女人不用穿厚重衣物掩盖好身材。她今天又是一袭春意隐伏的绕颈裙装呢!
皇夏生细细摸她光致的腿部肌肤,大掌在她臀侧徘徊。
夏可虹不理他,也没自他身上跳起来,指著他鼻子大骂。她无感,什么厌恶、怒意……关于这个人的,全抛至荆棘海,随流冰漂移遥远南国,在大太阳下的沙滩,融化蒸散了。
她说:“宇星洋先生是我的男朋友,情人,未来丈夫。我不接受他以外的人的追求。”
皇夏生轻扯她髋骨上的小小系带蝴蝶结,吻了一下她的唇。“我是皇帝,强抢民女,听过吗?不过,亲爱的——”他轻佻的语调转折,柔柔沉沉而坚毅地说:“你不是民女,是皇后。奶奶同意我俩在一起。”
她没反应,维持著前一刻冷然神情。他看著她的眼,继续吻她,封住她的嘴,舌尖探进去,卷裹她,吸吮纠缠著。好久、好久,他从两人压叠的身体之间,拉出她裙里的丝薄布料,捏在掌心,有润润温泽感,苾苾芬芬。“宝贝,你真的好香,你要我,对不对……”
这时,她才猛然推抵他的胸膛,站起,退向电梯门,面对他。“够了吧?”她眸光隐隐颤动,嗓音也一样。“皇夏生,你最好去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竭力冷静地说完。
这次,上天站在她这一方,电梯门当地打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吵架了?”走进电梯的陌生人戴了一顶牛仔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半张脸。“要出去吗?”长指停在开门键上,问著皇夏生。
“本大爷有事要办,到一楼,关门吧。”皇夏生命令人。
“这位大爷,本大爷可不是电梯小厮。”男人按了关门键,走到皇夏生落坐的软垫椅凳,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跷起二郎腿。
电梯往下降。男人摘下帽子翻转,闲聊地开口:“你该不会是变态吧?”他指指皇夏生手里拿的东西。
“你懂什么,臭小子。”皇夏生把手中女性物件收进衣前袋,大掌压著紧贴左胸口。“这可是本大爷最珍爱的蔷薇!要说变态,你才更像吧……夏老的不肖外孙——景霞跃。”
男人呵呵笑起来,指指自己左眼的怪眼罩。“你说这个吗?”眼罩图饰,是美丽浑圆的女人乳房,他说:“这也是我最珍爱的蔷薇——我这只眼里只能有她,不能看其他女人。”
“是吗?”皇夏生嗤笑。“据说,你的右眼才厉害咧,能把精巧难理的复杂构造瞧得一清二楚……我看你的爱人被你骗了,其实你用右眼看透无数女人吧——”
“嘿,我可跟你不一样。”景霞跃抛起手上帽子,从左手抛至右手,再从右手抛至左手,每个抛接都精精准准,无失误。“我的右眼里是工作,没别的。不像你——两眼看尽花花男女世界的浪荡贵公子。我可警告你,你那辆名贵订制车里,有许多微小配备,是本大爷弄的。你最好没让本大爷的亲亲甜心小表妹掉一滴泪!”这话像在暗示他要让他开车出意外是轻而易举之事。
皇夏生哈哈大笑,手一伸,抓过景霞跃抛丢的帽子。“大表哥的呵护就不必了……”他站起身,将帽子往景霞跃头上压定。“你这么乖?要一起上‘○边境’吗?”
景霞跃撇唇哼笑,掏出一个信封袋,往他皇家贵公子身上塞.“本大爷才不想在这个冷得要死的地方,四处走,也没那闲情逸致——”
“是吗……”皇夏生收下信封袋,斜扯嘴角,道:“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你外婆,老实说,她真是个美人!”赞叹的语气。
景霞跃没说话,淡淡一笑。这位皇家贵公子很故意,知道他在躲什么,偏要说什么。他触碰最近楼层键,没五秒,电梯门开了,他就在八楼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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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虹回到2325房,早忘了要找奶奶凌千铃。她跑进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她没关在厕所坐马桶,而是扑上四柱大床,脸埋入枕被里。
真的既可怕又可恶!身体某些部位绷紧、疼痛著,她柔荑颤抖,沿著床被,慢慢移,拖行地移,移至胸侧,挤著伸进压住床被的胸口间。明明贴密著,但她有点不敢碰。为什么?这是她的身体啊!她却觉得好陌生、好可怕,她的乳头硬挺著,像人家说的亢奋地勃起,抵著衣料,抵著这被、这枕、这床,还抵著……他的胸膛,那被她咬了两弯血红齿痕的胸膛。他肌肤的气味仍滞留嘴里,她怎会没感觉——她好恨。她昨晚才答应宇星洋,不被他撩拨,但,怎么有办法呢?她被他弄得濒临疯狂——如果不将他厌恶到骨子里,她真的会疯掉,会疯掉啊!谁来救救她?
他的手摸著她的腿、她的臀,甚至,摸著人家说的……
“Pussy……”虚弱嗓音闷在枕被之中。她好可耻。她以为自己无感,事后回忆才深刻,连他幽微似无说的字都记了起来。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病了吧,否则,怎会像吞下海水浸润的牡蛎,有种鲜稠湿滑在淌延。她好怕,另一只手往下探,探进裙底碰触自己,那连宇星洋也没对她做过的事,他凭什么对她做?
夏可虹哭了起来,用力捏痛自己。不清醒点,她就完了,真的完了。谁来救救她?
“可虹。”宇星洋拉掩雕花镶金的漆白门板,进入夏可虹的卧房,看见她俯趴在床幔半垂的四柱大床中央。“你怎么了?”他走过去,听见细微抽泣。他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声音,毕竟他从未见过可虹哭泣。
“可虹……”宇星洋坐上床,倾身摸她的背。
夏可虹翻过身来,一脸泪痕。
宇星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皇夏生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这一问,她泪流得更凶。
宇星洋跳了起来。看到她的裙摆翻至大腿之上,雪白的臀部肌肤露了大半。他握拳,咬牙。“太过分了!我去找他——”
“星洋、星洋……”夏可虹爬了起来,摇首抱住宇星洋。“是我自己不好,”她说著。“我做不到答应你的事,我真的讨厌那个男人……:你别走,好不好……”跪在床边,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