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错了。
日子静静的过了三天,三天是她的极限,她快疯了,担心得快疯了,却仍然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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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也不愿意,但却在不得不的情况下,来到傅学佾的公司。
她想知道,至少他该让她知道,他是平安的。
望了眼自己手中的手机,萤幕上显现出一组号码,那号码在这几天里被她拨了不下一千次,但回应的一方仍是电话语音。
深吸一口气,她咬了咬嘴唇,深深的仰望蓝天一眼,才往建筑物里走。
傅学佾的公司位于这楝大楼里的七、八、九楼,电梯在七楼停下,雨薇走出电梯,来到服务台前。
“对不起,我……”她想,如果直接摆明了来找傅学佾,恐怕会被挡下,很难见到他吧?于是,她脑中闪过一个身影,“请问一下,我找Linda,请问她在吗?”
能找到Linda,想必就能见到傅学佾,雨薇这么想。
“喔,你是要找Linda喔?等一下。”柜台的女职员对著她一笑,很快拨通内线。
“是、是!我知道。”几个连声应对,柜台人员抬起脸来看著雨薇,“请问你是?”
“我是邹雨薇。”雨薇甜甜一笑,表明身分。
柜台职员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对著电话那端回覆雨薇的名字。
雨薇听不到Linda和柜台职员说了什么,不过她很快挂断了电话,站起身,走出柜台。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请你跟我来,Linda让你直接上楼去。”她说著,引著雨薇来到角落的一部电梯,为她按了电梯键,等电梯门开了,她又进去帮她按下一个最上层的按键,才说:“Linda说她会在电梯口等你。”
然后,她退了出去,电梯门合上,不到几秒,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当的开启,雨薇看向门外,果然Linda已等在电梯口。
“我是邹雨薇。”两人见过,但雨薇算是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绍。
Linda绷紧下颚,目光紧紧落在她脸上许久。
“我知道。”终于,她开口,但声音听来不仅冷漠而且充满了敌意。
那日从傅学佾的住处离开之后,她在旁敲侧击的探询方式下,早已问出了雨薇的姓名,还有她和傅学佾的关系。
依照司机阿全的说法,再从两人亲昵的互动看来,傅学佾和她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听得Linda既嫉妒又羡慕。
“我来找傅学佾。”雨薇小声说。
“你不知道吗?”Linda瞪著她。
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独得傅学佾的青睐。
“知道什么?”雨薇不解。
她将握在手中的杂志推到雨薇怀中。“我也懒得说了,我只能告诉你,你自己看著办,这几日傅先生的头也很大,他没法进办公室,我们多半是透过视讯联络。”
说完,Linda又深深看了雨薇一眼,才转身离去。
看著手中的杂志,雨薇呆愣了会,一时会意不过来,直到杂志斗大的标题映入眼帘,她才知道Linda话中之意。
豪门名媛情陷花心夭之骄子;自杀未遂……
自杀未遂!
原来有女人比她更傻,居然傻到为他自杀!
真的傻得……算了,她输了,她输给了那女子的勇气,那女子的不要命,还有他的欺瞒。
他答应过她,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期间,不会有第三人的!
然而,他骗了她!
摇摇头,雨薇又想起了‘自杀未遂’这四个字,这四个字跳过眼帘、跳过脑海,刹那间,她觉得天旋地转,天在崩裂、地在坍塌,而她的心……
碎了!
回不去了。
她无法欺骗自己,觉得力气和勇气同时用尽,而她的梦也差不多该醒了,无法再继续下去。
别了,她的执著,别了她的爱,她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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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一个朱黎珍已让傅学佾伤透了脑筋,没想到一回到住处,迎接他的竟又是另一个打击。
他的雨薇走了。
只留给他一张薄薄纸片,上头只有几个字,还有几个明显因让泪水沾湿又干了的印记。
望著手中的便条,看著那娟秀的字,傅学佾无力的一叹,仰头大喊了声:”Shit,女人果然都是害人精,是傅家男人的恶梦,是我……“
是他的宝贝!
他的雨薇,是他的宝贝!
“Shit、Shit、Shit!”又接连粗咒了三声,他疲惫的以双手蒙住脸,揉揉额角和眉心。
你休想,休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出我的生命!
抬起脚来,他用力一踹,踹倒了客厅里的名贵茶几,茶几上一只青翠花瓮摇了几下,随著茶几的翻倒,蹦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还有几株失去照料的残花散了一地。
看著那一片一片青青翠翠的绿,傅学佾咬牙一叹,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一片。
他记得,这只花瓮是雨薇的最爱。
是两人住在一起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她唯一买的东西。
望著手中的叶片,傅学佾心中瞬间盈满浓浓苦涩。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是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吗?为什么这么没自信?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没想过,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忘过你?我好喜欢你,暗暗的恋著你,恋著你好久、好久,好苦、好苦呀!”
他自言自语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静静地、呆呆地看著那一地的碎瓮和著水渍,还有那几株遭主人遗弃的残花。
忽地,音乐声又响起,他知道是手机,但没力气接,也不想接。
然而,手机那头的人,似乎执意与他卯上,几十秒钟过去,钤声断了,一会后又响,响了又断,断了又响,就这样反覆几回,傅学佾终于忍不住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手机另一端的人没待他开口,劈头就是一阵骂——
“傅学佾,你这个烂人,你的心是黑的、臭的,妈的,你该下地狱,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还活著?老天不长眼,真是……”
“你发什么神经!”他确信,不认识手机另一端的女人。
“我发神经?你这个烂人,你居然说我神经?是的,我是神经,也许因为我神经,所以才没阻止雨薇重蹈覆辙,我根本不该眼睁睁看她又和你在一起,一开始我就该阻止,你真是他妈的没良心,是个烂人,是个全天下、全世界、全宇宙最烂最烂的烂人,”方煦嬉骂得几乎丧失了理智。
傅学佾一怔,整串话中,他只听到了一个重点。
“你说……雨薇?雨薇她怎么了?”他好急,于是对著话孔吼。
“你还有脸问雨薇怎么了?你又害她了,你是非得害死她才开心,才高兴,才愉快吗?她……”呜呜咽咽的,她哭了出来,“刚刚我紧急帮她送医,医生说,她差点流产,你这个混蛋,你让她又恶梦重演,你……”
方煦嬉一古脑的骂个不停,连同数年前的事,也一并说出。
“你告诉我,是哪一间医院?我马上回台湾,晚一点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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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雨薇在头晕昏倒前,就有了可能会在医院里醒来的心理准备。
只是,她怎也没想到,当她眨了眨眼,睁开眼睫来的第一眼,居然会见到坐在病床边的傅学佾。
她有想过可能会再见到他,但没想到这么快,快得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你醒了?”他伸过来一手,轻轻落在她的颊靥。
雨薇吓得转开脸,逃开了他的手,“我……已经认真想过了,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你曾经答应过我,我们这一次在一起,期限由我定,所以我……”
“你想结束了?”他看著她,接了她的话,深深的凝视著她,随即叹了口气,转身,踱步到窗边。
“是的。”看著他的背影,雨薇心里溢满了苦涩。
听了她的答案,傅学佾没回应,眸光直视著窗外,透过雾面处理的玻璃,遥望蓝天。
“我把Linda辞了。”过了一会儿,他看似没头没尾的说。
“什么?”雨薇不解。
他缓缓转过身来,大步踱了过来,来到床边,这次没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伸来一手,将椅子拉开,直接坐到她的身旁,坐到病床上。
“你做什么?”雨薇抗议。
他不理会,脱去鞋子,很土匪的躺上床,吓得雨薇差点溜下床,却碍于手上的点滴针不敢动。
“你是笨蛋。”他突然说,伸过来一手,以不触碰她的点滴为原则,将她揽进怀里,脑袋压过来,在她柔软唇瓣上,用力一亲。
雨薇想挣扎,她明白,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过,傅学佾没让她得逞,以吻技取胜,吻得她七荤八素茫茫然。
然后,他终于离开了她。
“我把我的秘书Linda给辞掉了。”他看著她说。
“啊?”为什么?雨薇仍旧眨著两只大眼。
“因为她对你搬弄是非,害你气得跑掉,害我差点就遗失了一个老婆,而且险些也没了孩子。”他将她拉近,又用力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