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自己的衣襟,胸口闷得像是快要爆炸般,死瞪着眼前不动声色的俊颜,要她怎能接受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的事实?!
不,她绝不同意。
“玫谊!”梁父制止女儿,涨红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爱你爱了那么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再也顾不得梁氏财团千金的面子,扑上白圣修的身子,抓着他的手,眼神满是忧伤的问。
难道他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是的,从头到尾他对梁玫谊只有朋友爱、手足之情,其他的很抱歉,他真的没法子给她。对于她的无礼举动,失态的抓狂行为,白圣修始终不为所动,他静静的坐着,抿紧的唇像在诉说,他的唯一答案——
没有。
天啊,梁玫谊无力的垂下双肩,眼神泛满泪意,心如干刀万剐般难受。
“骗人、骗人,你骗人。”突地,她大声吼叫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是一阵乱摔,骗人,这一切都是在骗人!
大伙安静的看她闹脾气,一点上前劝阻的意思也没有。
梁父莫可奈何的看着女儿,让她闹一阵子也是好的,起码气出完了,她很快就会忘记伤痛,再去爱上别人。
拿杯子出完气,梁玫谊已经哭到满脸是泪,她楚楚可怜的紧抓着父亲,咆哮着,“为什么你要帮他去娶别人,我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不帮我?”
“玫谊……感情不能勉强,纵然爸爸真的让你嫁给了圣修又能怎样,他还是不爱你,爱情不是你说要就是你的。”梁父一席话说得语重心长,见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哭成这样,他这做父亲的还是会不舍。
咬着唇,梁玫谊泪掉不停。不,不是这样的,她要的东西,就该是属于她的才对。但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就连最疼她的爸爸也不肯帮她。
“玫谊……你理智点。”梁父趋前安慰女儿。
“理智,我怎么还能理智?!爸爸,我那么爱圣修,你明明知道,却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话说到尾,已是口不择言,对白圣修的爱意,瞬间转成了恨,她恨,恨死他了!
绝望地看看四周,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助她,气极之下,她转身大哭跑出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办公室内的三个男人没人追出去,他们对望一眼,拿着婚礼宴客名单,坐回沙发上讨论起来,不因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影响了两个集团间的密切往来。
*
左手一袋,右手一袋,沈墨言拎着大包小包的来到白圣修的高级大厦,顺利的通过警卫室,上到顶楼他的家门前。
空出一只手,她按了两下门铃。
门一开,白圣修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怎么会突然想来?”他伸手帮她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她提了一大堆一星期也吃不完的菜来这做啥?
她嘿嘿一笑,笑得亮眼迷人。
“我来煮菜给你吃。”很上道吧。既然她已经打算对他负责,那代表她也要顾好他的身体才行。
“做菜给我吃吗?”他的唇边勾起一笑,记忆中,可没听说过她会做菜。
“是的,请帮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好吗?”她跟在他身后走,双眼闪着异样的光彩,心中暗自兴奋着之后的计划。
她可是有备而来,准备要好好对他负责。
白圣修帮她把那些食物拎到厨房后并未离开,等着看她如何大展身手。
沈墨言迳自套上围裙,准备开始料理——
第10章(2)
“啊……”这鱼怎么没有先去鳞片?
“啊……”菜怎么这么难切?
“啊……”火该开大还是开小?
“啊……”那个油会喷人,好可怕。
做菜没想象中简单啊,亏她还先特地到厨房看妈妈煮菜,呃,虽然只看了两天啦!
厨房内不停传来她的哀叫声,听来哀怨极了。
她皱着眉,把切得乱七八糟的蔬菜丢下去煮时,顿时,锅内传来滋滋滋的喷油声,声音大得吓人,吓得她拿着锅铲,拔腿跑到白圣修身旁。
“墨言,你在耍宝吗?”白圣修拍拍她惊魂未定的背,哭笑不得的看着四处散满菜叶残渣的现场。
这似乎看来不大妙啊!
“啊,没啊,我哪有耍什么宝,呵呵呵呵。”沈墨言连忙站好身子,重新走回瓦斯炉前,硬着头皮的继续。
她缩着身子,十分畏惧的煮着那些看来不大友善的菜肴。
“我来帮你好吗?”高大身材包围住娇小身躯,他顺手接过她手中锅铲,快速利落的在锅中翻炒两下,一切掌控得十分完美。
怔愣的沈昙言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场魔术表演,当白圣修把菜装盘后,顺便也正式接管整个厨房。
他可不愿见心爱的小女人,为了煮一桌菜而被吓到要去收惊。
显然白圣修是比她灵巧多了,不到半小时,已经煮好满满一桌菜,分量还精算得刚刚好,应该是两人能吃完的范围内。
“好了。”他微笑递给她最后一盘菜。
“呃,下次换我煮。”某人再度自告奋勇,她一定要煮一次成功的给他瞧瞧。
“不用了,还是我煮吧,我舍不得让你去熏那些油烟。”他睇了她一眼,劝她快打消念头,他不想看到干净的厨房再度变成灾难片现场。
因他的一番话而感到睑红,其实她也不是非要煮菜不可啦,只不过好像身为女人不会煮菜,似乎有些怪。
不过这想法只出现一下下,马上就被另一个念头给打退掉,反正白圣修那么会做菜,像这种高难度的事,还是交由他来好了。
“菜快凉了,先吃吧!”他没发现她的心思辗转,仍旧沉溺在她的浅浅笑容中,还挺能享受目前的状况。
她开心的吃起来,两人间气氛融洽得像是一家人。
“嗯,你煮的菜还真好吃。”夹了一筷子入口,沈墨言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没想到他的厨艺这么好。
“在英国留学三年,常自己下厨煮东西吃。”他吃不惯那些异乡食物,所以只好亲自下厨,煮久了,倒也煮出一番心得。
沈墨言早忘了自己才是一进门说要做菜给他吃的那个。
“嘿嘿,那以后你要常常煮给我吃,恩,这肉好嫩好好吃。”满足得像个小孩,她不停努力吃着,夸奖不停。
白圣修看着她的吃相也很满足,跟她一样,一张脸笑得开心极了。
*
吃完饭后,沈墨言拿出红酒,倒了两杯,便走回客厅,双腿一曲,窝在他腿上,把他的大腿当忱头。
暗柔的灯光中,情意无限蔓延。
白圣修正在看电视影集,见到她赖在自己身上时,他只是伸手抚弄着她的发,嘴角漾起笑意。
“修……”水眸大眼对上他的,心头涌出一股股的热意,温暖了她的身与心,很难想象,她与他也会有走到今天这一步。
“恩?”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她好紧张啊,虽然也做好心理准备,但她实在很难开口。
“想说什么?”他的大手还是抚着她。
一次又一次,永无厌烦的一日。
这样躺着很难问话,晕晕沉沉的叫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索性坐直身子,双手交叉在他颈后,零距离的贴近他的身。
“你跟玫谊是男女朋友吗?”她终于把想问的话给问出口。
虽然知道他会否认,但在他开口之际,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下。
白圣修闻言挑起眉,唇边勾起一抹恶笑,他等她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
“你认为我是会随便搞劈腿的人吗?”他眯起眼,不满她对他的不信任。
他们亲都亲过,该发生的也发生了,结果她还在怀疑他的真心,实在是该打。唔,不过看在她今天表现这么乖的份上,他等会可以惩罚得小力一点,也许略施薄惩就好。
“呃……”被他这么一说,沈墨言登时无言,她尴尬地笑笑,想要后退一点,却发现早牢牢被他给固定住,动弹不得。
四目交接时,某人有点生气,另一人则是心虚地傻笑不已。
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啊,除非他劈腿成性,否则怎么可能有了梁玫谊,还和她做那些不道德之事。
哈哈哈哈,心情突然像见到阳光般,整个开朗起来。
“你还没说,我是这种人吗?”他再度扬声问道,俊容更往前逼去,在离她唇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想想,该怎么给她惩罚呢……
“当然不是嘛,哈哈哈,我只是随口问问嘛!”用大笑掩饰心虚,沈墨言边笑边乱瞄别处,就怕一个不小心对上他的眼,会被他发现事实。
“随口问问,恩?”他想敲敲她的小脑袋,拜托她别老是把他跟梁玫谊凑成一对,天知道,他对她是多么忠心耿耿。
“对啊,就跟问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嘛,只是无聊打发时间问问的。”再度瞎掰,她遮遮掩掩的想掩饰以往不相信他的事实。
可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会觉得无聊,看来我该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