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修,敢骂我丑,你就要有心理准备。
哈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久久不散。
稍后当晚。
当白圣修回到住处时,大楼管理员抱着一束花跑了出来,脸色满是惊恐的看着他,活像他背后有无形的东西跟着。
“呃,白先生,这个是下午花店送来的花,这样问不晓得会不会太失礼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送这种花……”管理员将花束紧紧抱在怀中,迟迟不敢交给白圣修。
冷眸顿了顿,得罪什么人……
“把花给我吧。”白圣修伸手要接过花束。
这要是被触霉头,可不关他的事。
管理员依言把花交给他。
接过那一大把黄菊花,白圣修先是愣了愣,后来才想到管理员的话,在习俗上黄菊花都是祭祀用的,随后看到他先前写好的卡片时,他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他要她送花,其实是要制造假象,让她吃干醋,她一定没想到他会送花给自己,结果哪知她会给了他这么个“惊喜”。
望着黄澄澄的菊花,他真是哭笑不得。
“白先生,你还好吧?”管理员不解地在一旁直搓着手,这年头管理员可不好当啊,这万一要是因此得罪了住户,可就不好了。
收回心神,他朝管理员微微一笑。难怪人家会被吓到,被送菊花可是死人的权利。
“花是给我没错。”他抚抚菊花办,表情不甚在意的说。
“哎,是送给你的吗?”这下换管理员张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现在的年轻人还真古怪,什么花不送,偏送个大黄菊花。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要签收什么单据才能带走这束花?”高级大厦管理相当严谨,这也是他当初会挑上这里做为居所的原因。
管理员连忙从警卫室中拿了本簿子出来。“有有有,麻烦在这签个字。”
白圣修大手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欣然抱着那束黄菊花离去,脸上淡淡笑容未曾退去。
后头管理员搔搔后脑,还是一脸迷惑。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一样喽!
*
第7章(2)
稍晚,在卧室内,白圣修透过视讯,与人在美国的母亲聊天。
“儿子,听说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吗?”白母睁大双眼,满脸笑意,语气略略兴奋。
她这唯一的儿子,自幼就不喜欢与人接触,脾性冷淡怪异得很,连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玫谊,也丝毫没把人家当一回事周。
对于婚姻大事他这做儿子的不急,可急到了长年居住在美国的白母,她渴盼能抱孙子啊,偏偏他倒像无事人,对每个女人都是冷淡如冰。
现在总算老天有眼,她这儿子都快三十了,终于传出来有个喜欢的对象,先前她还一度担心他是不是喜欢同性哩,呼!松口气。
白圣修闻言不禁神色一怔,想开口说些什么,母亲传来警告——
“不用想否认,事情的经过你爸都告诉我了。”白母决心先下手为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儿子先认了这个女朋友再说。
听丈夫说,儿子特地从会计部门找了个女孩当秘书,而且他看人家的神情很古怪,应该是有谱了。
白圣修知道否认老妈也不会善罢甘休,索性招认。
“呵,那我还要说什么。”他幽幽一笑,不过依目前状况看来,两个人八字都还没一撇,还是低调点好。
亲口得到证实,白母笑得更是用力,她盼了多年的孙子就快要有望了。
“快带来给妈瞧瞧。”白母着急的说,就算白圣修带个丑八怪给她看也无所谓,只要儿子爱的,她也会爱屋及乌的给他努力爱下去。
“妈,我跟她都要工作,不能说走就走。”况且人根本还没追到。
“要有工作才能来美国吗?这好,明天我就叫你爸办一场慈善晚宴,这样你就一定要出席啦,快点乖乖把她带来给妈看看。”白母说得高兴极了,几乎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恩,这见面礼,要送什么好呢?
哎啊,实在是太高兴了,脑中一片乱啊……
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白圣修为避免日后尴尬,只好先浇母亲一桶冷水,免得她太过热情,坏了他原先的算盘。
“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我怕你会把人家给吓到。”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把事情讲严重一点。
岂料,白母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先把人带来再说,妈妈会帮你搞定。”拍胸脯挂保证,难得儿子喜欢上了,做母亲的就算是将老脸丢尽,也会帮他把儿媳妇给追到手.
“妈。”低叫了声,白圣修眉头微蹙,额角隐隐作痛。
“不管,这可是公事,不出席不行的,嘿嘿嘿……”就是要让儿子想找退路都没得找,非逼他乖乖把人带来不可。
知道这回是拗不过母亲了,揉揉发酸的眉心,他感到头更痛了,唉!
*
飞抵美国,两人住进五星级饭店内。
一间套房内有两间卧室,还有一个小客厅。
“你先休息一下,宴会是晚上开始,晚点我会拿衣服来给你。”在房间客厅内,白圣修倒了杯水给她。
“恩。”沈墨言两眼浮肿,脸色惨白,显然时差根本还没克服过来。她觉得身体头重脚轻,但头脑又异常清醒,一点也没有想睡的念头。
好惨哪!早知道就先问做过空姐的姊姊,看看有没有调时差的方法,她手覆在额上,轻吟一声。
她实在猜想不懂,白圣修怎么会突然决定赴美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而且还要她随行。
幸好她先前有考虑过下次休长假要到美国,护照和签证都有,要不这会儿怎么踏出国门。
白圣修将她虚弱的模样看在眼底,心里涌起一股不舍,怜惜她的身体状况不适。他从行李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
“这是?”她抬头望着他,眼神茫然快要对不准焦距。
他的身影像是会晃动般,左一个右一个,害她看得好吃力。
“安眠药,让你吃了会比较好睡。你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吧,乖,先把药吞下。”他柔声哄着,睡一觉后她会好很多的。
她倒出药来,送入口中,再喝水吞下。
“那你呢?拦难道他不用调时差?
“我还撑得住,有些公文要处理,你先休息吧。”他帮她拎行李进房,要她赶紧上床休息。
“你还要工作?”柔软的床垫叫她卸了心防,语气中带着关心询问。
“剩下一点工作而已,你先睡,好吗?”他低眼凝睇着她,黑眸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沈墨言水汪大眼眨不停,不自觉两颊羞红起来,他的声音听来好温柔……是她在作梦吗?
唉,如果他与梁玫谊不是情侣就好了。低垂的眼儿里藏着深深失落,心又发疼起来。
他大手在她额上抚摸着,怎么好像有点温烫的感觉,不过他没多想,把她的体温略高,当做是长途飞行下的极度疲累。
“圣修……”她半梦半醒间低低叫出他的名字。他的手好烫人,把她的身子都给烫着了。
“嗯?”他语调极尽轻柔,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他的大手自她的额头滑下到如鸡蛋般平滑的脸颊,指腹磨蹭着她的渴睡容颜,一次次把她的脸读进心底。
在他的熟悉气息包围下,她的意识模糊,在彻底沉入梦乡前,她咕哝了句,“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一抹笑意自俊脸上扬起。
白圣修噙笑的俯身看着已睡着的沈墨言,她无邪的脸庞,全身自然又清新的气息,像是太阳一样,轻易融化他的冰冷。
“墨言,如果你清醒时也能这么说就好了。”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她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啊!就算他跟许多女人出双入对,还是不能激起她半点反应,她说不理就真的不理他了?呵呵,他抚弄着她的红润唇片,在上头印下一个吻。
没关系,反正我会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直到你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为止。
“修……”睡着的人又发出模糊轻叹,仿佛在补偿清醒时不能面对的缺憾。
爱,却不能面对。
*
自睡醒后,沈墨言便一刻不得闲,身上的衣服换了好几套,直到坐在客厅的白圣修点头说满意为止。
白圣修已经穿好白衬衫,几颗钮扣没扣上,露出胸前结实的线条,他只手抵在下巴,双眼打量她。
眼前的她,还没经过精心打扮就已十分撩人,她胸前的美好景色,更叫男人无法忽视。
“我穿什么衣服还要你同意吗?”她有些不满的嘟着小嘴,这种裙摆曳地小礼服真麻烦,好像她随时都有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的可能。
“今天出席宴会的都是一些政商名流,当然对服装要很讲究。”白圣修走近她,眉间微扭了起来。
该死,这领口开那么低做什么,那片白皙酥胸看得他都快要抓狂起来。“小姐,请把领口弄高一点。”
一旁的设计师点点头,连忙用义大利文跟身边的助理沟通,如何让领子提高却不失原先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