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她对自己的爱意,对她予取予求,一方面拥有着她的美好,另一方面却不让她把他们的关系公布,就让他们一直处于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莫父那只老狐狸,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她女儿对他的言听计从,也没算到他会用这招来避开莫父的威胁和贪婪。
邵羿的沉默让莫映宁感到十分心慌,水眸已泛起薄薄的泪雾。「羿,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她努力的想从他黝深如海的双眸里看出一点端倪,但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得到任何的讯息。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莫映宁等到快要绝望的时候,邵羿这才缓缓的开口:
「如果,你爸硬要妳从相亲对象中选一个人嫁给他呢?」他伸手轻抚着她惨白但仍美丽的颊。
「我不会嫁的,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个人,只要你还要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她慌张的拉住他的手,着急的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算,拿莫氏来压妳,妳都不会变吗?」他任她拉着自己的手,没有推拒,也没有回握她的手回应她。
他很清楚莫映宁对家人的感情,心软善良的她,就算知道莫氏已经没救,她还是有可能因为莫父的祈求而有所改变。
「不会变,我只要你一个人。」如果爱情和亲情,她会很没用的选择爱情。
「这是妳说的。」邵羿的脸上总算露出一点笑意。而他这一笑,也让原本慌乱不已、提心吊胆的莫映宁总算放下心来。
「对,这是我说的。」她含着泪珠的丽眸深情的瞅着他,唇瓣漾起淡淡的笑意,看起来特别的凄美、也特别的吸引人。
被她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坚定给慑住,邵羿感到心口一热,他俯首在她唇间留连。「记住妳的话,妳是我的。」语毕,他又攫住她红艳艳的双唇,强硬的汲取她的甜美。
他侵略的吻,让莫映宁感到一惊。邵羿是怎么了?他从来没这么吻过自己。平时他只会温冷的吻着自己,那就已经让她沉醉不已;今天多了一份狂热的气息,反而让她有点不安。
邵羿注意到她的不专心,这可不是他要的,看来他得多努力一点才行。
他伸手扶着她的后脑杓,让她可以专心的看着自己;双唇也没闲着,咬啮着她的唇瓣,些微的疼痛,成功让她把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接着他的舌更是长驱直入,引诱着她的舌跟自己纠缠。他的种种举动,让她没有心思再想些有的没有的,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一步步走向他所布下的天罗地网,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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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总是来得特别早,也让美好的夜晚变得特别短,能留给人回忆的时间,相对的也变得短暂,让人在面对乍亮的清新早晨时,反而会依依不舍黑夜的离去。
她不爱夏天,因为那会让她和邵羿的相处时间变短、变快,好像没在一起多久,她就要离开了,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但,不管她有多讨厌,她都必须趁着天还没完全亮时离开,不然到时候让早起运动的邻居看到,那就不太好了,这就是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恋情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就算被他缠到凌晨才睡,就算身子被他折腾得多酸痛,她都还是必须忍着不适,提早离开。
端着刚烤好的吐司,放到餐桌上。除了她刚放上的吐司之外,桌上还有着煎蛋、培根及火腿,冰箱里有她刚榨好的果汁,吧台上还有她为他煮好的曼巴,看着一切都准备就绪,她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提醒他记得吃早餐。
虽然,等一下会有阿姨来为他准备早餐,但只要她来这里过夜,她都会亲手为他准备,不管他吃不吃,那都是她对他的关心和爱意。
她脱下围裙,回到主卧室换回自己的衣物,接着走到床边为他调好闹钟。看着熟睡中的他,她伸手为他拂去几丝掉落下的发。睡梦中的他,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感,多了些和他不搭嘎的孩子气。
他要是知道她这么形容他,一定会气死吧?莫映宁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想,这个秘密只有她会知道,只有她能拥有外人看不见的他,一切由她独享。
外头的阳光慢慢的照进室内,也提醒着她,应该要离开了。她不舍的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再看他一眼后,才拿起随行的东西走出他的洋房,搭上门口的计程车。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全离开,却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别人的摄影机里。
她让计程车送她回自己独居的公寓,待简单的洗了个澡后,便开车到公司上班。好在她在到邵氏上班前就要求搬出来住,要不然她三不五时的夜宿外面,不被爸爸发现不对劲才怪。
「大家早!」莫映宁一走进办公室里,便和其他二个人打招呼。
他们的办公室里,除了她是邵羿的秘书之外,还有一位特别助理──陈韦达和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助理李宣惠。她大多是处理邵羿身边的一些锁事,而一些重大的决策和执行,邵羿大多还是交代给跟了他多年的陈韦达来处理。
陈韦达职称虽然是特别助理,但他的职权只仅次于邵羿,所以公司的同事私底下都会昵称他是邵氏的地下副总。
「映宁,早呀。」一如往常,她明明是和两个人打招呼,但每次回她的都只有李宣惠。陈韦达和他的老板,也就是她的情人邵羿一样,都喜欢维持最高品质──静悄悄。
莫映宁将笔电和PDA放到办公桌上,一边充电、一边开机看着今天的行事历。「陈特助,邵总请你查一下鼎盛最近的投资状况和公司营运状况。」
「好。」陈韦达低着头处理手上的工作,简明扼要的回答。
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助理,他们主仆根本就是一个样。
「映宁,你们昨天去台中怎么样?」还没到上班时间,李宣惠手上拿着早餐,走到莫映宁的办公桌想闲聊一下。
「就只是先到处看看,和几间公司简单的谈一下,我们就回来了。」莫映宁也拿出自己刚在路上买的早餐,一边吃、一边和李宣惠聊天。
「那你们很晚才回来吗?」李宣惠突然问了一个怪问题。
「还好呀。妳怎么会这么问?」他们回到台北大约是九点多,所以应该不算太晚吧。
「因为妳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有点黑眼圈。」李宣惠低下身,仔细看着她淡妆下的容颜。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李宣惠在她的脖上看到一抹暧昧的红晕。
「原来如此。」李宣惠笑了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什么呀?」李宣惠诡异的笑容,让莫映宁感到很不安、也很不舒服,她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是否有什么不对。
「妳,昨天晚在外面过夜,对不对?」李宣惠鬼灵精的瞟着她。
耶,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衣服明明就有换呀,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呀。
莫映宁慌张的表情,让李宣惠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不要害羞啦,这又没什么。」
「妳怎么会知道?」她必须知道是什么让她泄露出这个讯息,下次她要小心再小心。
「妳被种草莓了,妳都不知道吗?」她从桌上拿了面镜子给莫映宁,让她可以看得清楚一点。
莫映宁接过镜子,看到领子后有隐隐约约的红痕,她的双颊顿时胀红。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连这个都没看到,让自己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还好李宣惠先告诉她,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到,到时候引来爸爸的怀疑那就不好了。
不过最让她奇怪的是,从来不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邵羿,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他是怎么了?
「映宁,不要担心啦,用这个遮一下就可以。」李宣惠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丝巾交到她的手上。
「谢谢。」她接过丝巾,忍不住瞟了一下陈韦达,就怕她们刚刚的对话让他给听到。
「妳放心,那棵木头连头都没抬一下,他没听到啦。」陈宣惠拍拍她,要她不要担心。
她口中的木头,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睐了她一眼,摇摇头,又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等一下再聊吧。」莫映宁办公桌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她赶紧接起电话,并将吃完的早餐收到一边。「总经理室,你好。」
「映宁呀,我是爸爸。」莫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爸,找我什么事?」和父亲说话,莫映宁放松了不少,还顺便用陈宣惠给的丝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妳后天晚上有空吗?」
她翻了翻行事历。「不一定耶,那天有个会要开,不知道会到几点。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