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想,「有了,有个酒店请人来写一块招牌,那人写完了之后却又在牌头上画了一把刀。店主人奇怪的问了,那人振振有词的说:‘我用这刀来杀杀水气呀!」
阮公公大笑、「原来这店卖的酒水、呵呵!」
「我又想到了一个。」他接着说:「有个槽房的老板娘要一个秀才给她写门联,要有养猪肥、酿酒好、做醋酸、药鼠尽的好彩头。完成后要给他重赏,于是秀才随口应道:‘养猪肥如山、老鼠个个死。酿酒每回好,做醋坛坛酸。」
「女主人听了满意,但是却小气的只给一个钢钱而已,秀才忿而将原联改成:‘养猪肥如山老鼠,个个死。酿酒每回好做醋,坛坛酸。」
孙唯光哈哈大笑,「这秀才好刻薄,猪跟山老鼠一样大就够坏了。还咒人家做酒成醋,我听了就觉得牙酸.嘻嘻。」
喝了酒,又笑得厉害,她突感一阵内急,正在找茅厕时突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嘤咛声,似乎是从旁边的精舍发出来的。
孙唯光好奇往在半大的窗缝中一探,不意却只见床榻上的女人竞是江可荃,她乌发散乱、脸上泛起红潮,一个男人偏在她身上剧烈的动作者,她发出阵阵的呻吟,手里那朵红牡丹不断的颤动着。
她吓了一跳,狼狈的退了几步,撞倒了旁边的盆栽、立刻惊动了屋内翻云复雨的两人。
汪可荃推开身上的男人,急忙的奔到窗前一音,看见孙唯光慌慌张张跑掉的背影。
「她怎么会在这?」,糟了,这死丫头要是跑去跟夏颖胡说人道,那我、我……」
都是夏颖的错,都是他说什么成亲之后才要与她同榻,害她寂寞难耐地才又跟王知县的儿子暗通款曲了起来。
选在这里偷偷的幽会,还以为万无一失呢!毕竟她一个姑娘家上客栈去太醒目;这住持是干什么吃的,亏她还花了大把的银子,要他不让香客到后面来。
她不知道孙唯光他们是翻墙进来的,住持派来守住精舍大门的小沙弥可连一步都没离开。
王胜笑嘻嘻的说:「他要是不娶你,也还有我,你怕什么?」
汪可荃气得甩他一巴掌,「都是你不好,还说风凉话。」
「刚才还叫我亲亲心肝,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你也太无情了吧?」
「你给我闭嘴!」她恼怒的说:「我得想个办法让她什么也不敢说。」
「那还不容易,你想办法把她骗来,让我也玩上她一回,把她拖下水,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去胡说。」
「你疯啦,唯光可倔得很,要是真这么做还不怕她解了腰带上吊去吗?」
「那不是更好?她死了,你也就安心了。」
汪可荃一听,又打了他一个耳光,「笨蛋,就怕她不甘心,把什么都抖出来了才去死。夏颖疼他妹妹疼得像个宝,于什么都把妹妹挂在嘴上,一下唯光那样,一下又是唯光这样,要是让他知道了,还能不把我恨到骨子里吗?」
想到她就烦恼,她在该忍一忍别这么心急找人相好的。
「听起来你还真是喜欢那小子。」王胜不是滋味的说。
「都是你害的。」她瞪他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求求那丫头,探探她的口风,或许给她一点好处她就肯守密。」
「那先这么办,要我出力说一声就得了。」
夏颖的妹妹像颗小蜜桃似的,要真能弄上手,一定很销魂。
想到这里,王胜一阵淫笑,搂着江汪可荃又求欢,她将他一推,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我没那个心情!」
她得先去拦住唯光,想办法堵住她的嘴巴。
***
其实孙维光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是看到了一个男人压着汪可荃,她的腿缠在他的腰间,频频发出喘息声,两人奇怪的上下摆动个不停。
难道真是她想的那回事吗?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弄错了,毕竟他们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越想越不敢肯定,还是找个人来问问好了。
阮公公见多识广,应该能解她的疑惑。。
「小阮,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问你。」
阮公公正在整理皇甫擎祯的屋子,他手下忙碌着,没发现她困扰凝重的表情。
「什么事?你说呀!」
「你先答应我,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我问过你这件事。」
他这才正眼瞧向她,「好,我的好小姐你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瞧她一脸欲言又止的。
「我问你,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摇来摇去的,那是在于什么?」
皇甫擎祯一走近门边,就听见她这番问话,脚下不由得一顿,讶异她怎么会问起这种事来。
「什么?」阮公公瞪大了眼睛,「小姐呀,你、你怎么会想知道这种事?」
「你先别管。还是你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阮公公心想;男人压着女人,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虽然自己从小就被净身了,可不代表不知道这档事,他还得教导新妃子侍寝的规矩,他当然都懂,只差少了实战经验而已。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对她说不出口,尴尬不已地含胡回应。
「光是压着也太笼统,我又没瞧见,我怎么会知道?」
「那如果再加上这种声音呢?啊、啊!嗯、嗯……」孙唯光揣摩着汪可荃的声音。
只是人家是情浓时的销魂软语,却被她学得像牙犯疼。
阮公公一阵愕然,还来不及回话,皇甫擎祯已经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你这个问题问错人了吧?」
放着身经百战的他不问,去为难一个被净身的男人。
他陡然出声,孙唯光和阮公公都吓了一跳。
「谁叫你偷听的?」
「你在我房问说话还怪我听见了?还有,你干么问起这种事来?」
「不关你的事。」她有想过今天和汪可荃在一起的男子是不是他,可看他穿的还是早上出去的那套月牙白长衫,而她看见的男人穿的是青色短褂,现在想想那人似乎还略微胖一些,应该不是皇甫擎祯……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人家说长兄如父,你有什么问题应该来跟哥哥我请教才对。」
「谁要跟你说,反正都是你和你的娘子不好!」听到他那句哥哥,她忍不住气闷。
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忍不住好笑,「什么意思、难道…我压着她给你瞧见了吗?」
「胡说八道!」她恼火的说:「谁那么倒媚。」
说着,她气呼呼就想走出去,皇甫擎模将她一拉,「我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你这么认真,老板着脸不累吗?」
以前她曾经说过同样的话,他现在说出来还她。
「你想知道男人压着女人干么,那还不容易!」他笑着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出去找了一个家丁,吩咐了他几句。
阮公公低声道:「小姐呀,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问不得吗?」
「也不是,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还是别问的好。」
孙唯光点点头,「果然是这样。」
从阮公公和皇甫擎祯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没冤枉了汪可荃,事情一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她在偷人!真是太过分了,老在她面前说她多喜欢皇甫擎祯,什么对他掏心挖肺的,转过身去跟别的男人胡搞瞎搞、乱来一通!
皇甫擎祯交代完了家丁笑咪咪的进来,「阮公公,你收拾完了就先出去吧。」他想弄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种事。
「是。」阮公公有点担心的看了看两人,但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孙唯光跟在他后头举步走,皇甫擎祯拦住了,「你等一下。」
她甩开他的手,小脸悄悄的红了,「干什么?」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不得了的问题,她不禁感到一阵失措和尴尬。
他把她按在椅子上,随手倒了一杯茶,「请你喝茶。」
她连忙一饮而尽,「喝完就走。」
「再喝一杯。」他殷勤的又斟了一杯,摆明了不让她走。
「我不要喝了,我要回房去。」
她一站,他又是一拉,「你急什么,怕我压你吗?」他取笑起她来。
「你.下流用。」她真想打自己两巴掌,真恨自己落了话柄在他手上。
现在他抓着这句话让她下不了台,也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
「你自己先问的,还怪我下流?说吧,为什么要问?」
她勘酌着用字,「我只是想再确定一点,不想随便冤枉了人。」
「要确定什么事你就说吧,干么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你真的要我说?」
她怕他知情后会受到打击。
虽然他跟江汪可荃在一起是为了大局,但会不会其实可能他心里也喜欢她?
「我真的要你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欢汪可荃?」她认真的问。
「啊?」他很讶异她会这么问,这与她要说的事有关系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别管,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你干么管我喜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