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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现在……”华紫蓉打了个冷颤。

  “我将事情问清楚之后,在他们几人身上下了毒,任由他们逃走自生自灭。他们若能舍得自尽,倒也是好事一桩。”否则日后毒侵骨肉,便是想求死都无能为力了。

  “你……总是让我困恼。”她摇着头,柳眉紧蹙着,满眼地苦恼。

  “他们是恶有恶报,你又何需困恼?”他沉声说道。

  “他们的报应此生不来,来生亦当付出代价。而你这么胡乱杀人,正是把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于你又有何益处。”她扬眸望着他,总是不愿他如此。

  “你这话可是在担心我?”西门豹唇角扬起,蓦然俯首而入,冰凉气息拂过她的唇。

  “并非如此!”她心里一慌,便恼羞成怒地伸手要去推他。“我不过担心你即便下了地狱,都要扯我一块同行……”

  西门豹吮住了她的唇儿,堵住了她的话。

  华紫蓉被他的吻弄得喘不过气,却没法子不去回应他在她唇间之逗弄。他冰冷舌尖狡猾地挑逗着她,阵阵酥软随之袭上她身子,让她呼吸都无力,但又情不自禁地想揽紧他身子。

  “你这身子还是温热的……”

  西门豹揭开她衣裳,松去她里衣系带,大掌抚上她柔细胸口。他心跳狂乱着,只觉得非得如此彻底地碰触着她,他方能真正安下心,知道她确实是平安无恙了。

  华紫蓉被他冰冷大掌一惊,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相迎。

  “这脉搏还跳动着……”西门豹舌尖滑过她颈间狂跳之脉搏,气息粗重地说道。

  她全身轻颤,紧咬住下唇的贝齿才松开,便逸出了一声娇吟。

  “我是挺爱你叫得这般销魂,可外头有着十多名护卫,你若尽兴地叫了,之后八成也没脸走出这轿子了……”他眼眸噙着火,睨看着她。

  “你离我远些……”华紫蓉耳根辣红,小腿于空中飞踢着。

  西门豹不退反进,俯低身子压制住她挣扎双腿,两人之间于是紧密至无一丝空隙。

  “我好不容易才又寻着了你,恕我难以从命,只是你这牙根,可得咬紧些子。”西门豹大掌抚至她腿间,摩抚着她腿间内侧柔软如丝之肌肤。

  车厢晃动着,马蹄达达之声不绝于耳,华紫蓉却是完全听而未闻了,她只听见他的呼吸吐在她耳畔,他的十指在她难以启齿之部位撩抚拨弄着。

  他的指尖似冰,可她身子像火,在他愈益放肆地挑逗下,融化为一汪甜蜜。

  “啊……”华紫蓉闷哼一声,玉白身子被卷入一波欢爱高浪里,再也无法思考。

  “轿子里毕竟不比卧榻,你得忍忍。”

  西门豹瞧着她水眸氤氲、四肢虚软之娇态,他眼色益深,忽而一个伸手抱起她身子,让她坐于他炽热男性上。

  华紫蓉才得到欢爱颠峰的身子,还来不及做出回应,便让他给占领了。

  “好痛。”她坐于他身上,痛捶着他胸口,觉得两人结合之处,像有把火刃在焚烧着她。

  “女子吃亏些,都要痛上这一回。”

  他出声哄她,指尖在她敏感身子上再度撩拨着,直到她仰起身子,胸前染上动情红晕,他方才纵情自己,强势地领着她硬是在欢爱高峰再走了一回。

  这回,西门豹吻住她的唇,将她连声不断之娇啼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激情之后,西门豹怜爱地紧拥住轻颤不已的她,让她枕在他胸前低低地喘着气。

  只是,他身子总归是冷,她身子被冻得起了些小疙瘩。

  他于是拾起衣裳,为她穿上,眉眼间没一丝不耐烦,神态间尽是爱怜。

  华紫蓉缓缓回过神后,瞬间羞红了一张小脸,却不知该指责他或自己之放浪形骸了。

  外头还有一大票人,她怎可与他在马车里做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呢?瞧他甚至连衣都未曾卸去,只撩高了下裳……

  “天……”华紫蓉闷哼一声,脸颊埋入双掌之间。

  “放心吧,你的叫声不大,车轮辗过沙地之嘎吱声便足以掩饰。”西门豹吮住她鲜红耳珠,笑着低语道。

  华紫蓉不理会他,低头想将衣衫拢紧,无奈虚弱双手竟是连这一丝力气都找不着,只得抬眸瞪了他一眼。

  “待会儿将你姊姊及叔父送回华府后,你和我一块离开,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回去那里。”西门豹说道,倾身为她将衣带系紧。

  华紫蓉蓦然扬眸,直觉便是摇头。“还要什么水落石出,我和姊姊平安返家,算是劫数已过,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返家方是最危险之事。”西门豹杏眸一眯,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胡说!叔叔不会是凶手。”她还是不相信。

  “华永清谋财害命之企图如此明显,你还要再蒙在鼓里当傻子吗?若他不是居心叵测,何以你一现身于客栈之隔日,他便紧接着出现?显然是已在附近埋伏已久。”

  “叔叔亦是担心姊姊,为何不能于苍山附近寻人呢?况且,我于客栈里见了叔叔之后,才说了自己要上苍山救姊,他虽是面带惧色,却仍勉力而行,陪着我上苍山,那般关心怎会是虚情假意呢?”华紫蓉脸色惨白,仍是一个劲地辩解着。

  “寻常盗贼惧怕苍狼,从不在苍山之下出没。你姊姊当初于苍山底下遇劫,便是一奇。而你们一下苍山,马上又有盗匪来劫,又是一怪。这根本就是有人指使。”西门豹怒颜揪过她双肩,气到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刮子好打醒她。

  “那只是巧合!”她捣着耳朵,不愿再听。

  “我问过那帮黑衣盗匪,他们坦言收了一位神秘客之银两。神秘客要他们在苍山附近等待,若见到一名老者与年轻女子一同出现,便要他们下手杀死年轻女子。这莫非也是巧合?”西门豹利眼,咄咄逼人地瞪到她面前。

  “不……我不相信。”华紫蓉无力地低喃着,胸口隐隐地作呕着。毕竟是血浓于水啊,叔叔怎能那样对待她们!

  “是啊,总之世间恶人不过就我一个。”西门豹冷眸着了火,凶霸地瞪着她。

  “他是我叔叔啊,你要我如何相信……”华紫蓉泪水夺眶而出,胸口因为害怕而剧烈狂跳着。

  “我爹都会在我身上下毒了,叔叔痛下毒手又算什么?”他冷声说道。

  他爹在他身上下毒?

  华紫蓉望着他面无表情之面孔,胸口蓦地一阵剧痛,身子亦不自觉地剧烈颤抖着。

  “哭什么?我都没哭了。”西门豹冰冷指尖触着她两行清泪,放柔了语气。

  “那是怎么回事?”她脱口问道。

  “我七岁时就被我爹带在一旁学着使毒、观察毒性。我初时瞧得怕,看他们痛得满地打滚,决计不肯学那施毒之术……”从未让人知晓之往事缓缓地流出口中,他喉头竟紧绷得发疼。

  “你爹逼你吗?”她见他眉头愈拧愈紧,不由得便上前揽住他如冷臂膀。

  “他在我身上下了血毒,若是我不从,他便不给我解药。”他目光木然地望着前方,仿佛说的全是旁人之事。

  “何谓血毒?”她问得心惊胆跳,拚命握着他的冷掌,只想煨暖他。

  “一种月圆时便要发的阴毒,只有以我爹的血为药引,才能解去毒性。毒发时,有如千针穿孔之痛,全身冷寒不已。”

  “你爹还在吗?你……你如今还中毒吗?”她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了满面,但心痛却不曾因此稍褪半分。

  “我爹在我十五岁那年,被一名发狂药人活活咬死于药房。之后,我有几个月时间,生不如死。直到我以毒蝠之血为方,这才抑下了血毒,这两方毒性互相冲突之下,倒也相安无事地活了下来,只是身子总会冰冷些罢了。”他说得简单,不曾将那些时日以身试毒之百般煎熬说与她知道。

  华紫蓉张开双臂拥住了他颈子,双眸早已哭至无法视物。

  原来他浑身冰冷是因为中了毒。原来他不信任人,是因为连亲生爹爹都对他这般歹毒了,他又怎么可能对人怀有善念呢?

  “苦了你了。”她啜泣地说道。

  西门豹一怔,蓦地闭上眼,抑去眸里那道陌生之灼热感。

  行走江湖多年,人神共愤之恶霸狼行看多了,他甚至能笑着安慰自己,他爹虽然心狠手辣,至少还养大了他。

  只是,她今日一句“苦了你”,却让他的心中毒般地灼辣刺痛了起来。

  “都过去了。”她的下颚抵于他的发丝上,拍抚着他背心。

  他鼻尖一酸,竟险些落下了泪。

  “总之,你不能再待在华府。”西门豹张眼,哑声转了话题,并不想让人瞧见他脆弱一面。

  “若我叔叔真是意图害人,我又岂能让姊姊一人待在华家呢?我得回去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我们姊妹及我爹娘挣一个真相。”华紫蓉摇头,拒绝了他。

  “若真相已明呢?”

  “我将华永清送至官府后,便会回到你身边一个月——毕竟我已求了你一回。”她握紧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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