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吗?我……我可以等衣服自己干啊……”
“我不希望你感冒。”
“可是……”穿着湿衣服跟脱光光比较起来,应该是脱光光比较容易让人感冒吧?兰颐一脸呆滞地瞪着他。
“还是你要我帮你……”一想到她脱衣服时可能会牵动伤口,单槐忍不住皱起眉,有些担心。
“够了!”意识到单槐未竞的话,兰颐连忙气愤地打断他。
“兰?”
“滚出去啦!”她失控的尖叫,气愤不已。
单槐微微挑眉。
“你不出去,我怎么脱衣服?”
“很好。”单槐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走开啦!”
不一会儿,单槐就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兰颐手上拿到了她所有的衣物。
趁着先前走出屋外避嫌的时候,他早已手脚俐落地利用捡回来的木头扎成了一个简单的晒衣架。
单槐一件一件的将兰颐的衣物晾上去,他一脸沉静,没有人看得出他心中的激荡。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没有他的帮助是无法离开这座岛的,但刚才看着她远远的站在海里,他却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一阵心慌。
他的手不自觉摩挲起那潮湿的衣料,好想将脸埋进衣服里,尽情地汲取她的香气。
他多么庆幸她还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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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颐一拐一拐地走向屋门,一边小心着受伤的左脚,一边还得注意不让裹在身上的睡袋掉下去。
她看着单槐将她的洋装和贴身衣物全晾上木架,一种比同床共枕更亲密的感觉刺激着她,让她白净的脸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红晕。
虽然单槐的作法实在太让人害羞,但是却免去了她因为穿着湿衣服而感冒的可能。
不过,他真是恶劣得让她想把他大卸八块。
不一会儿,单槐居然就这么脱起自己的湿衣服。
他先是脱掉衬衫,然后是穿在里面的汗衫。
从背影看去,他那结实的肌肉完美得仿佛是艺术品,背上几处白色的疤痕让兰颐看得无端有点心疼了起来,几乎想伸手触碰。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将举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
然后,当单槐的手移至长裤的皮带时,兰颐觉得自己薄薄的脸皮就快要羞得着火了。
天啊!她怎么还能继续看下去!
他又怎么能无视于她的存在,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脱衣服呢?就算这小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这也太过火了!
心急的兰颐又慌又乱,匆忙地想赶快回到床边,却忘记自己的左脚还不能使力,一下子不小心失去平衡,她惊慌的尖叫一声,便往地上跌去。
屋里的轰然巨响,让衣服脱到一半的单槐吓了一跳,连忙冲进屋内。
他一踏进门,就看见那原本该坐在床上的女人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摔倒在地上。
“兰,你怎么了?”
兰颐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还好吗?有没有摔疼哪里?”他心疼地在她身旁蹲下,急着想要扶她起来,检视她身上有没有哪里撞疼了。
“我、我没事……”兰颐的声音闷闷的,却仍执意趴在地上,怎么也不肯抬头。
“兰颐?”单槐习惯性地皱起眉,“你快起来让我看看。”
“我自己会起来,不用你多事。”她又狼狈又懊恼,口气也变得僵硬。
他蹲在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但是我会担心。”
“我说我不用……啊,你干什么!”兰颐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单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放开我!”她不住挣扎着,双腿乱蹬。
“听话!”他忍不住低斥一声。“你的伤口那么深,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别又撞裂了伤口。”
“就算我失血过多也不关你的事!放开我!”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这样对待她,他怎么可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抱起来呢?
她可以感觉到睡袋已随着他抱着她走动的步伐而往下滑,更可以感觉到他撼人的体温没有阻凝的灼烫着她的肌肤。
睡袋下的她根本是光溜溜未着寸缕的,单槐怎么可以这样!
她又怎么能因为他的触碰而口干舌燥、脸红心跳呢?
兰颐紧咬着下唇,执意以言语攻击他,一边掩饰着自己的无措。
老天!要是别人看到这一幕,大概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时从来不大声说话的兰夫人会像现在这样对人破口大骂吧?
她维持了十多年的完美优雅形象,就在碰上单槐时完全破功了。
但他怎么能够这么野蛮呢!
先是害她身陷荒岛,又是害她落水弄得一身湿,更逼着她把衣服脱掉,而现在,他又这么粗暴的抱起她,不知道还打算要做什么,一连串令人措手不及的状况让兰颐失去了冷静。
“你可以尽量骂我,但是别踢到你脚上的伤口,也别抵抗我,好吗?”单槐眸色深沉,虽然视线落在远方,注意力却全集中在掌下她依然匀称且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当年她还是少女的身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完全蜕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他掌下接触到的肌肤丰润而有弹性,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严重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天知道他多么想再碰触她,深入她,拥抱她!
天知道,光是这样抱着她,他就快要承受不了了!他多想低下头去封住她那红艳的朱唇,多想以吻膜拜她每一寸肌肤,多想将她绑在怀中,从此再也不让她离开。
但她肢体与言语上的拒绝,却像鞭子一般抽着他的心,让他又急又气。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次相遇,她会宛若一朵带剠的花儿,照顾不了自己,还执意要抵抗他。
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如此强烈,以前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他不相信她感受下列,更不相信她是真的对他无动于衷。
既然她还要这样胡闹,那就别怪他独断地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进行了。
单槐已打定主意不让她再离开他身边,现在,两人一切的阻碍都已消失,那些当初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这些年来,他早就用尽各种方法解决了,现在的他,跟从前的他也已经不一样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事阻碍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将他和他们母子分开,绝对不会!
就算要用再卑劣的手段,只要能留住她,他都愿意,他再也不会犹豫了。
“单槐……”那坚定却充满心疼的口吻让兰颐心一悸,但她随即恢复理智。“那你也该先放开我啊!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可别以为我好欺负,我……”
她还来不及再抗议,就感觉臀部落到床上,一个火热的吻随即压了下来。
淡淡的男性气息窜进了她的鼻端,她不自觉芳唇微敔,却让他逮着机会入侵,被迫承受他过分热情的气息与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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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兰颐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单槐出乎意料的一吻后,她就被连人带睡袋困在床上。
单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皮绳,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捆了好几圈,甚至当着她的面打上极为结实的死结,硬是把她绑在床边,让她哪儿也去不得。
而他不晓得是无心还是故意的,明明说衣服两个小时就会干,却怎么也不肯拿来让她穿上,结果她一整个下午都只能包着睡袋乖乖的坐在床边。
她好渴,又好累。
脚上的痛楚跟濒临崩溃的膀胱一样让她忍不住勃发的怒气。
“可恶……”兰颐喃喃诅咒着,目光却时不时溜到那个不时忙进忙出的男人身上。
她开始怀疑,她对单槐的认知一直是不正确的。
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傻傻地以为他是迷人而值得她深藏在心里的男人,这一天下来,没有人能比她更确定,单槐根本就是头无法沟通的野兽!
他不仅绑着她,甚至一整个下午都在屋内屋外走来走去,不时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就是怎么也不肯为她松绑,更别说是主动想到她的“生理需求”了!
该死的男人!她继续在心中第一万九千八百次咒骂单槐。
“哈啾!”
当兰颐打了今天的二个喷嚏时,单槐终于拿着她的衣服走进屋内。
“你又打喷嚏了。”他的语气近乎指控。
“你终于要把我的衣服还我了吗?我还以为那几件衣服已经晒成化石了呢!”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双眼忍不住发亮,但说出口的话却十足讥诮。
听见她的话,单槐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想,你现在大概还不需要这几件布料。”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颐死瞪着他,口气忍不住僵硬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
“是吗?”她眯起眼,想要看清楚单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为什么我还不需要衣服?”
“憋了一整天,你也快忍受不住了吧?”单槐顺手将衣服放到桌上,踩着优闲的脚步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