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爽月一听,愤怒的一斥,「真是胡说八道!」
邵译嘉愣住了,为什么他那么生气?
「我不是说你。」他柔声安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给她擦眼泪。「公主一向调皮,她吓唬你的,你千万别当真。」
「真的吗?」
「大概……」他喃喃的说:「是真的。」
他的手在她细致的脸庞停留,沿着脸部的曲线缓缓来到那形状美好的嘴唇。
她的味道是一种诱惑。
所以他吻了她。
轻轻的、柔柔的,尝到了一丝甜美。
邵译嘉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做了什么?刚刚唇上那种温柔的触感是什么?
是他修长的手指?不,不像。
棘爽月捧着她的脸,再一次的吻了她,这次的吻狂猛而激烈,她惊讶的张口想呼喊,却给了他趁隙而人的空间。
在舌与舌交缠之际,他的手掌温柔的托住了那柔软的浑圆,爱怜的轻抚着。
在他离开她的唇,转而啮咬着她的脖子时,她惊讶的发现他半压在她身上,手掌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感觉到有一种不知名的硬物抵着她的大腿,带着一些危险的气味,那使她慌张不已。
「放开我、放开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力量,拼命的推开他,挣扎着爬起来。
混乱中邵译嘉脚一屈,重重的撞击到「某种东西」,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离开了她,一得到自由,她连忙爬起来,一脸惊惧的往后猛退——
咚的一声响,她连人带被摔到床下,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站起身没命的往外跑。
痛死了!
可怜的棘爽月俯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要叫邵译嘉别走了。
她居然、居然这样对待他脆弱的「宝贝」?
他已经很久没有血脉偾张的感觉了,这女人还真是懂得如何泼人冷水呀。
慢着!血脉偾张?
真的吗?他莫名其妙的不举,难道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棘爽月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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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朗星皱着眉头问:「难道他发现了?」
「应该不会才对。」一人垂着头回答,「那人聪明得很,没露出什么破绽。」
「那就奇怪了。」他摸着下巴思索。
「我会想办法再把人弄回来。」那人又开口,「最近他花很多时间跟邵译嘉相处,不大管别的事,我想之后下手会比较顺利。」
「别小看了他。」棘朗星不放的叮咛,「他也许是装糊涂。总之,你盯着他别让他起疑。」
「我晓得。」他正想出去,又想到什么的说道:「皇上那日的密函……」
棘朗星用扇子敲着桌面,沉吟道:「我还弄不清楚。」
上面提到要用宇文执来办朋党,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要用密函来说这件事?
「东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你谨慎些,我怕他对你起了疑。」
「我会小心的。大事未成,我还不会就此捐躯。」项东流低声一笑,「太子和皇上都信任我,暂时不会有变故,放心吧。」
「就怕他们太信任你。」棘朗星深深一叹,「事情太过顺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多虑了。」皇上重视他、太子相信他,所以才会要他居中传递密函,使得他得以窥探许多机密,转给皇长子知道。
他总觉得皇长子太杞人忧天了些,计划是这么样完美,连后路和死士都准备好了,还怕不能成功吗?
「希望是我多虑了。」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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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我是怎么了?干么老想着他呢?唉!」
邵译嘉用棉被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对于昨天的事她还有些恍惚。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他,只是被吓到了。
被他那种充满情欲与危险的碰触吓到了。
他害她心神不宁,没办法专心处理公事。
只要稍微一放松,她就想到他的唇、他的手和他的眼眸,他害她像个坏女人般只想着他。
如果再见到他,她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越想越烦恼,忍不住困惑的咕哝,「唉,该怎么办嘛!讨厌、讨厌。」
「什么东西该怎么办?」棘爽月的脸突然整个放大,在她面前晃动。
她大叫一声,往后跌坐,连棉被都掉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他四处乱晃,如人无人之境,宫女居然也没来通报?
「从你开始说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来的。」他笑咪咪的,很高兴她的烦恼来自于他。
她迅速的红了脸,呐呐的说:「我没有喊。」
他了解的一笑,知道她腼腆害羞,也聪明的不去提昨天的事。「就算没有好了。译嘉,有人想见你。
「谁?」会是纳兰吗?
棘茉阳一脸无辜的走了进来,「我啦。」
哥哥一早就把她拎出宫来,叫她来为她昨天的玩笑收尾。
她随便说说的,谁知道邵译嘉会当真呀?听也知道不可能嘛!
「公主。」她惊讶的说。
「是呀。」她对她微微一福,「译嘉姊姊,对不起啦。人家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当真。」
「你不知道,为了这件事,哥哥可是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她一脸委屈的说。
「胡说,谁骂你了。」他只是请她来解释,安译嘉的心而已,什么时候骂过她一句了。
她坐到她身边亲热的挽着她,「哥哥可凶的呢,你瞧连他的侍读都敢对我凶巴巴的。」
要不是哥哥老实的承认自己用东流的身分接近译嘉,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子见不得院使呢。
不过为什么这么麻烦哪?这她就想不懂了。
「东流他、他也不是坏人。」她小小声的说:「公主请别生气。」
棘茉阳咯咯一笑:「我也不敢怪他呀。译嘉姊姊既然这么心疼他,干么不干脆嫁给他?」
「公主……」她有些窘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肯呀?是了,你怎么说都是院使,他只是个小侍读,配不上你是应该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邵译嘉急道:「不是的!我没说他配不上我。」
「那一定是嫌弃他官位太小了。」
「不,我也没那种心肠。」她怎么会用地位来衡量一个人呢?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肯啦。」她笑嘻嘻的说:「译嘉姊姊别急,等我跟父皇提一声,一定把你许给你的亲亲侍读。」
邵译嘉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公主都能兜到嫁人这回事来,她不由得大急,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于是她求救似的看了棘爽月一眼。
也难怪她要用眼神喊救命了,就连他都招架不住妹妹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是腼腆害羞的她。
「公主身为右丞相,朝中事务繁忙,也该回上书房办公了吧?」
玩笑说清楚就成了,其他有的没的就省了,免得又给他惹麻烦。
「好吧。」棘茉阳站起身来,「译嘉姊姊,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感激的说:「好,公主好走。」
棘茉阳走了几步,发现棘爽月没跟上来,于是回头道:「我说‘东流’先生,本公主要走,你不用送一送吗?」
「公主这边走。」他横了她一眼,果真亲自送她出门。「就知道你会作怪。」
逮到机会就要损他一下。
「哥哥,你可真急着要我走呀。」她嘲笑着说:「怕我掀了你的底吗?」
棘爽月哼道:「又胡说了,我怕什么?」
「是呀,你怕什么?那为什么不敢给译嘉姊姊知道你是谁?」
他一愣,是呀。为什么不敢给她知道他就是那个糊涂、没长脑袋的皇太子?
一开始就错过了机会,现在要拨乱反正似乎也不容易了。
况且她对皇太子的印象可说是差劲透了,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他在耍着她玩?
一开始的确是的,可是现在……
「我问倒你啦?」棘茉阳呵呵的笑着:「你再不早点让她知道,恐怕她当不成我的皇嫂啦。」
「你别管这事,做好你的右丞相就好了,我自己会跟她说明白。」
说的容易,就怕做起来难呀。
送走了茉阳后,他又跑回邵译嘉房里,「译嘉。」
「咦?」她回过身来,不知不觉想到昨天的事,又红了脸。「怎么?」
他想了一想,现在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他上前一步,她却退了一步。
「你站那边就好。」她说道:「不许再过来了。」
「为什么?」他一问,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邵译嘉转过头去,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你又是个貌美的女人,两个人在同一个被窝里,难免有些…」他顿了一顿又道:「是我一时把持不住,真是对不起你。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一听他赞她貌美,她忍不住心喜,「真的不会了?」
「真的。」他一脸严肃的说。以后他一定有始有终,有开头就一定会结束。
他伸出手来,试探的问道:「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