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芸?!谁是向芸?”水影望着对面的大汉,直觉对人来头不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说话的大汉绝对不是向芸的亲人。
“她就是向芸。”雷震君瞅着纤细的向彤说道:“而且还是我雷震君的女人。”
“什么?”水影失声低嚷,忽然想起这人是何许人也。
向彤更是露出惊疑的眼神。
“来人,将向芸带走!”雷震君气势惊人地宣布。
多明哥与多名兄弟立刻上前,将她俩隔开。
“你们这是当街掳人。”水影抗议。
而向彤则本能地往后跑,速度之快,竟让那群大汉有些追不上;而雷震君也觉得不可思议,立时加入围捕的行动。
几分钟后,雷震君还是略胜一筹。
他亲自抓住向彤,向彤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胸前不断地挣扎。
他附耳上去威胁道:“再乱动,我就让你难看。”
“我死都不怕,怎么会怕你的威胁!”她咬牙切齿地反击。
他的大掌却慢条斯理地由她的衣襟后方往前钻入。
“住手,卑鄙的家伙!”她恶咒道:“我跟你走就是了。”
远观的人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老大有办法制伏这个女人。
水影见状,仍不放弃地大喊:“姓雷的,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干出这种掳人、绑架的事?!我今天拿你没办法,不表示明天没办法,你等着!”
还不忘对被压走的向彤喊话:“小妹,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向彤感激地对水影报以轻笑,从容地消失在沙滩上。
☆
雷震君一路亲自押着向彤,回到自己在夏威夷临时入住的豪宅,却不时闻到她身上、发间散出的淡淡香气,陡然感到有些心荡神驰,这让他直觉不可思议。
向芸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但他对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她的个性如此激烈,还有如此好的体能,就连多明哥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过去她隐藏得太好,还是他从来就不曾注意军火生意以外的事,包括这个仅为床伴的女人?
忖着,那抹暗香又飘进鼻端,再次撞进他的yu\\望感官之中……
他竟如此渴望她!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向彤的发际上轻轻地撩拨,并撩了一撮凑近鼻端,用力地吸了一口……忽然,他的大掌一收,向彤便贴向他的胸膛;他则抵着她的背脊,感觉心中再度产生异样的情绪。
而她也因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自己的腰际,登时浑身僵硬,震颤不已,但她很快就恢复镇定。
“抱够了吧?可以放松一点吗?我需要呼吸。”
霍地,他怔了一下。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旋即,雷震君放声大笑,“我们热吻时,怎么不见你要求需要呼吸?”
“无耻!”她本能地反击回去。
他笑得更狂放,“这话竟出自你的口!真是今天最大的笑话。”
她斜瞪了他一眼,“你绑架我至此,才是今天最大的笑话!我根本不认识你,臭大熊!”她又本能地喊出她在此次行动中为他所取的代号。
“臭大熊?!”他是又气又好笑。
“难道不是?!”她反唇相稽。
“该死的女人!待会儿,我会让你知道臭大熊会怎么对待偷窃他东西的‘人类’。”他气呼呼地说。
她将头一撇,再也不理会他。
见状,他冲动地想掐死她,但下一刻,又不忍心下手。
那暗香就像诡谲的小偷,隐隐地袭进他的鼻端……
老天,他真是只发情的大熊!他自我诅咒道。
第2章(1)
日本京都某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中,响起了特殊的电话声音——
向天威亲自接起电话,因为这是他给宫崎佑的专线,以便他随时向自己报告向彤的行踪。
他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
“喂。”
“会长!我很抱歉。我愿任凭您处置,因我将小姐弄丢了……”宫崎佑的声音有如丧家犬。
“你该死!”向天威怎么也料不到这平日一向机警、办事能力超强的宫崎佑,会将自己的小女儿给弄丢。
“我愿意接受一切裁决。”他誓死如归地说。
“哼!想死?!那也得找回小彤。”向天威怒道。
“是!”他立刻振作精神。
收线后,日本方面随即因向天威的震怒及寻女心切,忙翻了天。
☆
向彤被当成向芸处置,自然得待在所谓的牢房里。庆幸的是,这里虽然只有几扇仅容得下小猫通过的小窗,倒还没有老鼠、蟑螂到处乱窜的情况。偌大的空间,仅有一张只能坐、不能躺的沙发,其他什么家具也没有。
阴暗的墙边安放了一瓶解渴的矿泉水,她透过小窗外昏黄的光线,知道现在已近黄昏,但她半点儿也不急躁,坐在地板上安静地打坐,沉静稳重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僧,入定后,谁也叫不动她。
她的耳朵十分灵敏,可以听见有电子仪器缓缓转动的声音,这表示她所待的地方安装有监视器,监视着她。
她不会怪对方这么对待自己,哪一个囚犯不是被二十四小时监视着?
只是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人?又与这只大熊有什么关系?
从他的态度及一些话语中,向彤勉强拼凑出一些片段——
他们似乎是旧识,而且交情匪浅,甚至还是有肌肤之亲的床伴,或是情妇之类的关系,而糟糕的是——她像欠这只大熊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致他要强压她至此认罪,并作出补偿。
思忖半天,她依然没有头绪。
而在此同时,位于另一头的雷震君,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向芸,意外的感兴趣。
他抓她回来后,便将她关到密室中观察,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向重视仪态,又极为珍护自己肌肤的向芸,竟然席地而坐,而且有模有样地打起坐,像极了练过武术的习武人。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他被弄迷糊了。
他决定利用吃晚餐时间探个究竟。
☆
一小时后,密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向彤不为所动地坐在原地,一阵菜饭香扑鼻而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有好几小时没有进食,但她仍未露出饥肠辘辘的模样,她知道不是自己不饿,只是自己似乎受过一种“训练”,不让自己的情绪形于外,而且这种“训练”,似乎已在她的生活中行之有年。
也就是说,在她未失去记忆以前,一定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女孩,不然就是被教育成一个有自制力的女子。
她耳尖地听见来人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真的只有一个人。
就在他关上密室门时,她旋即觉察到此人的气势惊人。
“饿了吧?!”雷震君浑厚的声音,带了那么点试探。
她不作声。
他索性靠近她,在她想都想不到的地板上的某个定点摸了一下,就见这漆黑的空间有了些微的光明。
她起先有些不能适应这突来的光芒,这让雷震君看起来仿佛一只拥有大量金毛的雄狮,威武且慑人心魄。
而未施胭脂的向彤,则如夕阳下的女贞花,娇柔中有着一抹不可侵犯的光洁。
雷震君一下子看傻了,手上的食物反倒成了多余的赘物。他索性放在一旁,随她席地而坐,“为什么偷我的东西?”虽是质问,却问得一点火气也没有。
她没答话。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斜睨着她又道:“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什么硬拗?”
“我没有!”她有力地反击。
他的大掌却一把抓向她的前襟,使力地将她拉向自己的胸前,却无意地触碰到她尖挺而富弹性的胸部,“所有的资料都显示东西是你偷的!”
口出厉言的同时,他感到手掌一阵麻颤,下腹还有一股他再明白不过的潮骚与躁动。
她也感到那无心的触碰带给自己的软弱,本能地缩紧小腹,也试图降低呼吸的节奏,以减低高耸的双峰再次与他的大掌交会的机会。“我还是老话一句,我没偷!也不知你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他蹙着眉睇着她,又问:“那天救你的黑衣人是谁?是属于哪门哪派的?”这时他的大手已放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这话也不假,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自己就是黑衣人的事实。
“向芸!我警告你,你再装疯卖傻,我不会让你好过!”
“向芸?!”她的眉心因为这个名字而蹙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引发雷震君的惊疑——
难道这女人忘了自己是谁?
“你不知道自己就是向芸?!”他为求真相再问。
她却不作声,因为她在想,说是或者不是,两者之间,何者最有利?
但是,雷震君却在这个极短的瞬间,判读出:她可能失去记忆了!
只是,他没有计算出:她不是他的情妇向芸,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向彤”。
他再次将她拉近自己,朝着她的脸轻轻吐气低语:“不管你现在记不记得你偷过我的东西,但你真的做了!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