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样真的可行?”杭竞言重新燃起希望,表达爱……对现在满腔热血的他来说,应该不难。
“嗯,杭律师你可以试试看。”阿冬笑了笑,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我一定会试的!”
这些传奇与他此生的爱情息息相关,为了谭溱,消灭诅咒的任务就由他来吧!
“不过,杭律师,请你一定要保守我是爱神后代的秘密,因为我勉强也只能回报谭小姐一个忙,至于她的三位兄长,我是爱莫能助的,所以你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何况谭溱的三个哥哥们都很有担当,据我所知,他们都很努力在寻找解决之道,我也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就像我此刻的决心一样!”
***
每当夜深人静时,谭溱总会不知不觉望著手机发呆,期待它能带来杭竞言的讯息。
然而每当思绪翻转,一想起胡晓茵从他房里走出来的画面,她就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他,更恨不得自己不曾当过他的假女友、没被他抱过、亲吻过!
他躺在她身边时的温热气息、玻璃珠撒在她身上时的暧昧,这些都成为她最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回忆。
难道这是她违逆神咒,执意一尝恋爱滋味的悲苦下场?
或许她早该认命,永远当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女人。
不爱不痛,人生只有黑跟白又如何?怎么样都比拥有后,才又失去来得好!
“杭竞言,你对我虚情假意没关系,真分手也可以,我所有的努力付诸流水也无所谓,但为什么你要在我离开之前,跟胡晓茵在一起?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寂寞的夜里,谭溱终于释放了自己,尽情的哭泣。
哭泣之后,她要努力的就是──遗忘。
***
运用你爱的力量来对抗那道阻力,你有几颗玻璃珠,就说几次爱,只要你的爱是真的,成功机卒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阿冬的话一直印在杭竞言脑海里,这个方法他势必要实践,只要能见到谭溱,就可以更靠近成功。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见谭溱一面呢?
他去不了,而谭溱肯定不会自己来报到……就在一筹莫展之时,谭溱的大哥谭峰突地来电。
“竞言,是这样的,小溱要我来问你,你欠她的东西什么时候可以还?”
“我是很想还,可是又不知怎么还……”玻璃珠是解咒的重要武器,现在还不得。
“你如果没空送来,你可以用宅配,或者我们约个时间,我去替她拿也可以,反正她说她不想见到你。”谭峰故意讽刺他,语气带有明显的责备和奚落。
“你们兄妹还真无话不谈。”连她不想见他,谭峰都知道,杭竞言只觉得面子扫地。
“唉!你也是知道我们兄妹都很不好过,小溱尤其可怜,我们都很心疼她。”
“谭峰,我很想见谭溱,能不能麻烦你将她带到我这里,因为我去不了。”杭竞言苦恼万分。
“去不了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爱神虽然诅咒谭溱这辈子没人爱,但偏偏我爱上她了,所以诅咒好像转移到我身上,每次我想去找谭溱,就会有股莫名的力量阻止我前往,我想去却去不了,真的快发疯了!”
杭竞言已达崩溃边缘,天晓得他这阵子有多思念谭溱。
人说相思成灾,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有这种事?!”诅咒还转移?他们三兄弟从未发生这种情形!
“是啊!不然要怎么解释我这种现象?”
“的确很诡异。”
“诡异的事可多了。”他们要是知道有阿冬这个号称爱神后代的人物存在,怕他们不掐死阿冬出气才怪。
“那好,我找时间带小溱来见你,到时你也可以顺便将东西还她。”
“好,就这么说定,谭峰,麻烦你了!”
太好了,藉由第三人带她来,这是最简单方便的办法!终于解决了一个难题,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示爱的真功夫了!
杭竞言,长久以来你欠她的情债,如今该是你施展追爱的手段,用力偿还的时候了!
***
“大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瞧见杭竞言律师事务所的招牌,谭溱的小脸立即垮下来。
“竞言想见你一面。”
“我不想看到他!”谭溱转身就走。
他想见她,也该是他去找她,哪有自己上门让他见的道理?
“小溱!”谭峰拉住妹妹,一面将她往律师事务所门口推去。“听大哥的话,跟竞言好好谈一谈。”
“我为什么要跟他谈?该谈的都谈过了,我不想见到他。”虽是言不由衷,但她的语气却依旧冷硬。
“竞言有苦衷,没办法去找你。”
“他有苦衷?是啊,胡晓茵就是他的苦衷。”她轻哼,醋心满溢。
“又打哪冒出什么胡晓茵?”谭峰从谭溱脸上泛起的怒意,明白原来杭竞言与她之间有第三者介入。“总之,我将你带到这里给竞言,其他的我插不了手。”
“大哥!”谭溱抗拒著,谭峰却已将透明玻璃门打开。
“谭小姐,这边请。”助理小姐在门后等待多时,一见谭溱入门,立即带路。
“去吧!大哥先走了。”谭峰最后又推了她一把,自己则急忙离去。
开玩笑,老妹的事情固然重要,但他的另一半也还等著他去“乔”哪!
第十章
“小溱!”杭竞言一见谭溱入门,两人视线交会之际,他忘情地喊著她的名。
“杭大律师有什么指教,请快说。”谭溱垂下眼眸,口气冰冰冷冷的。
“我没什么可以指教的,我只是……”
“没什么可指教,那要我来做什么?让我看看你过得多春风得意吗?”
谭溱打断他的话,随著春风得意四个字说出口,她惊觉自己胸中仍然弥漫著一股酸意。
“失去你之后,没人跟我约会、没人陪我吃消夜,我哪里得意得起来?”杭竞言走近她,欲伸手揽她入怀,岂料手却突然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怔了半晌,他颓然收回手。
这下可糟了,阻隔的力量竟已强到她就近在眼前,而他却连碰都不能碰她!
“没人可约会?这种话谁相信!胡晓茵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哪里会没人陪!”她嗤之以鼻。
“我没跟胡晓茵在一起。”
“你没跟她在一起?看来你是对她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了……”谭溱猛地闭嘴。
老天爷!妒嫉竟然让她变得如此口不择言!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极度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对她吃干抹净?你说清楚一点!”谁都知道“吃干抹净”不是一句好话,杭竞言已经嗅出事情似乎不太寻常。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杭竞言不放弃地继续逼问她。
事关他的清白和“名节”,他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什么吃干抹净,这个指控太严重,也太没格调了。他杭竞言宁可忍受打输官司的挫败和遗憾,也绝不能接受这一句“吃干抹净”的污辱。
“你敢做不敢当!我也不想再提那件事了,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互不相干了!”伤口至今尚未愈合,再想起那个画面,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会痛死的!
“你今天不解释清楚,我不会放过你!小蠢蛋,你知不知道……”我这阵子满心满脑都在想你……呃,情话没想像中的那么容易说出口,杭竞言舌头竟打结了。
“我要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心里没有数,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原来情话不必多做酝酿,随心说出口出就对了。
什么?!
“你……”谭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狠狠震住!
“谭溱,你别再整我了,快把话说清楚!”
“我要求过你,在我离开之前,你不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前女友也不行,可是你却和胡晓茵在一起。我人都还没离开,你就跟她在一起了!”胡晓茵衣衫不整的模样,摆明了她与他共度良宵,谭溱每思及此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跟她在一起也只是聊聊天,讨论些事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你是要我相信男女同处一室,一整夜只会盖棉被纯聊天吗?”谭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尽是对他的轻蔑。
“有啊!我不就常常跟你盖棉被纯聊天……咦!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在家里的那几天,他和胡晓茵聊天时,人不是在客厅,就是在院子,可从来没跟她进房间……谭溱指的是哪件事?他完全没概念!
“你一定要我把你的风流韵事说出来就是了?”
风流韵事?!
“我有什么风流韵事,你说出来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指控我什么?”杭竞言也火大了。
六法全书他背得滚瓜烂熟,官司打透透,就不知他犯了哪一条,才让她刁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