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徒光宇心中在意的却是他的娘,“我娘呢?”
井萱则听得浑身直冒冷汗,她对那小丫鬟的忠心护主感动极了,根本……根本跟她的性子一模一样嘛!
“当下就转头走了。”司徒老爷无奈的回想,“她连半点细软,或是值钱的东西都没带走,可见她心里对我的恨意有多深!
“之后,当我发现她带走了我当初初遇她时,随手赠予她的一块玉在,我当下就知道,她一定是要为我们的孩儿留个线索,只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也许是她还在气她爹太残忍,用这种手段让她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所以,她并没有回家,这一路找寻下来,她就像是插翅飞了般,连你的外公派出各路人马,也全然找不到她的踪迹,而我找了快两年,终于放弃了……”
原来,他是承袭了他娘的烈火性子,所以,在井家,他才那样勇猛的作威作福,也亏得他师父对他百般欣赏,所以,才会任他在井家嚣张跋扈。唉!这样说起来,他的命到底算好,还是不好?
“我娘——我外公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弄清楚,自己体内流窜着对医术百般好奇的血液是否是承袭于他娘?
“你娘的家世最好不要对外人说。”司徒老爷突然看了井萱一眼,“我曾经答应过你娘,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我听你在放——”不过,井萱的“屁”字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她刚好不小心地被司徒光宇的眸光差点杀死!
“爹,萱儿是我的妻,我和她之间完全没有秘密。”司徒光宇很郑重的告诉司徒老爷关于井萱的身分。
“嘿嘿!”并萱很得意的正想大声嚣张的笑给司徒老爷听时,却被司徒光宇下一句话骇得久久合不了嘴。
“萱儿,司徒老爷既是我爹,便也是你爹,你不得无礼。从现在起,你得视他为你爹娘一般,对他言听汁从。”
我才不干咧!井萱不悦的嘟着嘴,小小声的抗议,“为何?”
他的大手轻揉着她的头顶,“因为——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爹,我想享受一下自己家园的温暖。可以吗?”
当然不~~“可……可以啊!”
“爹,孩儿愿闻其详。”司徒光宇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想知道,他上回碰到的人跟他到底有什么瓜葛?
“你外公是已经逐渐淡出江湖的毒王贺子坚,贺氏一族的人一向不轻易在江湖现身,除非是得罪了他们,否则,他们向来是个不惹他、他不惹人。”司徒老爷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司徒光宇外公家的秘密说出口。
原来如此!
“那——我是否有个哥哥叫司徒皓然?”
“别提那逆子!”司徒老爷突然动了气,“就当我没生那个孽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光宇不解的紧盯着司徒老爷看。
“反正,你……唉!我当初将那孽子送给贺家当作补偿,那孽子现在应该还在贺家作威作福才对!”司徒老爷讲到此处便住口了,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
“我累了,光宇,你刚回家,先去歇息一下,晚上咱们父子俩再叙。”说完,他便走出书房,吩咐下人赶紧伺候小少爷司徒光手。
“是,爹。”他默默的目送着司徒老爷的背影。
不知为何,司徒光宇总觉得他爹对他仍有所隐瞒,但他不想在第一天回家,就被人当作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讨厌鬼,因此,他决定暂时先观察一下情况。
“小少爷,我特地帮您准备了一间房,请您跟我来。”一名美貌的小丫鬟红着俏脸,以柔柔的嗓音说道。
“带路。”司徒光宇搂着井萱,与她一起跟在小丫鬟的身后。
“喂!不包括你喔!你得住另一个地方。”但小丫鬟突然回过头,以充满敌意妁口气对着井萱说话。“屁啦——我就是要跟我的夫君住在一起。”井萱在司徒光宇还没开口前,已经自我保护的顶回去,她才不怕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呢!
司徒光宇紧搂住她,“我既然是这里的小少爷,当然有权作主。萱儿是我的妻,她理所当然要跟我住一间房,你一个小丫头多嘴什么?”
对咩!井萱赶快得理不饶人的直朝小丫鬟做鬼脸。
小丫鬟被这么教训了一顿,只能嘟着嘴,摆出一张大便脸继续带路。
但在远处,有两个女人却很认真的注视着他这边的动静及对话。
“大姐,你可得当心喔人家可是拿出司徒家小少爷的威严来羞辱你的下人呢!”
“可恶!我非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她顿了顿,“不过,我说二妹啊!你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好日子过呢!如果~~被小少爷知道,他娘曾经被你害得死去活来……恐怕你就要倒大楣罗!”
两名女子都冷着一张俏颜,心思恶劣的在打鬼主意了。
第八章
缥缈
早是离愁添莹击。
更哪蝶景物狼借。
愁心惊一声鸟啼。
薄命趁一春事已。
香魂逐一片花飞。
——郑光祖·迷青馈倩女离魂
“夫君、相公、良人,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嘛?”井萱死缠住司徒光宇,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只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生得面目可憎,连夫君的爹都是一样。
“萱儿,再忍耐一下,你多少让我跟自己的爹叙叙旧吧!”司徒光宇压根不了解井萱的想法,对他来说,他只想厘清一些心底的疑惑。
“叙个屁旧啦!”井萱终于忍不住出口成脏,“你爹连你小时候生下来的丑样子都嘛没见过,你跟他叙什么鬼旧啊!”
她说得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听在司徒光宇的耳里,却不怎么中听。
“萱儿,你是皮在痒,还是哪里欠扁?是我太久没替你试药,你的胆子长大了吗?”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让她别老是吵着要离开就好。
可没想到,他的威胁竟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我听你在放屁啦!讨厌!你自己找到家人,就不想管我这个家人了对不对?”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难过得忍不住跳到他怀里,“我就偏不要乖乖听话怎样?难不成你敢把小娃娃装进我的肚子里吗?鬼话!我看你根本没这种本领!”
先说好,她真的只是气得口不择言,一点儿轻视他的意思郡没有喔!
但她这般挑衅的话语听在司徒光宇的耳里,简直如同火上加油,他对这充满神秘的家已经感到很心烦了,她竟然还直在他耳朵旁边叫嚣说他不够强,可恶!那他就如她所愿,在她的小肚子里装进个种子给她瞧瞧!
“这是你自找的,日后可别怪我!”她本来就是他已拜过堂的妻,就算他要对她胡搞瞎搞也没啥问题,只不过,她的那张小嘴太吵,他得先封住她的嘴才行。
眼看他又从衣襟里掏出他装银针的小布包,她一时怒向胆边生,气鼓鼓的朝他吼道:“不准你老用针刺人家!”每次都用这招,他烦不烦啊?
她什么也没想的胡乱伸手想抢,却没想到正好给了他一个天赐良机。
他单手操银针,一手制住她乱动的小身子,直朝她的哑穴扎了下去。
“啊——”她才想大呼救郎喔!却没来得及喊出声,已唤出的嗓音也一下子便消音了。
“嘿嘿嘿!我们出来太久了,久到你好像都忘了谁是老大了嘛!”他很不爽的拿鼻孔鸟她。
是你是你!井萱这时才感到害怕,她连忙举起手,不断的比手画脚,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他才是老大咩!而她只是他的小喽罗!
“啥?你还不怕死?竟敢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人?好!算你胆子大,那我就不客气罗!”他故意扭曲她的手语。
不是啦!她赶快用小手指着自己,意思是她才是小角色,他不必对她动怒。
“哦——了解,你是要我有种就扁你是吗?”他坏心的压倒她娇小的身躯,“我还不得不夸奖你,你真的挺有胆识的。”
救郎啊——她哪敢怀有他说的想法?人家她从来都嘛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她哪敢作怪啊?
所以,她拼命的摇头。
“可恶!我明明告诉你凡事我说了算,你竟敢驳斥我的意见?大胆!”他恶人先告状的再次故意曲解她的善良本意。
哪是他说的这样!井萱突然好怀念有口能言的时光。
“干嘛?敢瞪我?好!那就先修理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女子!”他恶言吓唬她。
井萱赶紧紧紧的闭上眼睛,深怕他使出什么吓人的招数。
司徒光宇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嗅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处于馨香,他的心竟一时失神了。
眼看着她紧闭双眼,小嘴因惧怕而微微张开,他居然心旌荡漾的想一亲芳泽。
罢了,就当他是在和她举行洞房花烛夜吧!反正这是她欠他的。
他悄悄地将唇覆上她的,再将灵舌探进她温暖的小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