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和泉太太先是一怔,然后睇着南瓜暧昧的一笑。
南瓜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对着她笑。
此时,宙王补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泉太太微顿,“ㄟ?”
“她在被子里放屁,我怕有毒气残存。”他丢下这么一句,旋身走开。
“什……”和泉太太一震,惊疑地望着南瓜。
南瓜涨红着脸,羞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这……这可恶的家伙……”她气得语无伦次,“我……他……他刚才……”她试着想跟一脸吃惊的和泉太太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眼见着宙王拍拍屁股,扬长而去,把一切的“苦难”留给她独自承担,她不由得一肚子火。
“斋……斋川宙王!”终于,她失控地边叫边追了上去,“你不要走!”
看着她追在宙王身后与他理论时那没有火药味,只有趣味的情景,和泉太太抿唇一笑,喃喃地道:“唉呀,感情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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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一个会议,宙王率先走出了会议室,而秘书相乐凉子则紧跟在后。
进入电梯,宙王偷偷的打了个呵欠。
相乐凉子抿唇一笑,“斋川先生今天不该来上班的。”
“嗯?”他微怔。
“你昨天刚结婚,怎么能丢下新婚妻子呢?”她说。
“饭店才刚开始营业,我不盯着不行。”
此时,电梯抵达二十一楼,两人相偕步出电梯,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
“斋川先生不打算跟夫人去度蜜月?”相乐凉子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再说吧。”他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见状,相乐凉子掩嘴一笑。
宙王瞥了她一眼,“你笑什么?”说着,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相乐凉子将刚才的会议报告放在他桌上,“斋川先生看起来很累……”她说。
“那当然,昨晚睡不到三个小时。”他说。
“娶了个年轻漂亮的美娇娘,是没什么空可以睡觉。”相乐凉子话中带话。
他不是三岁孩子,当然知道她暗指的是什么。
唇角一撇,他蹙眉一笑。“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咦?”她疑惑地看着他,“听你的语气,昨晚好像不怎么让你满意。”
“不是不怎么,是非常的不满意。”
相乐凉子顿了顿,若有所思。
须臾,她暧昧地一笑,“斋川先生应该多包容一下。”
“嗯?”他微怔,抬起眼看着她。
“听说新娘子才刚大学毕业,而且我昨天看过她之后,觉得她好清纯喔。”相乐凉子把她昨天在婚宴上看见南瓜时的感觉,诚恳又诚实地说出来,“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早早就有那方面的经验,不过我看她应该还没……”
这时,宙王才知道她要他包容的是什么。
他挑眉一笑,“相乐,你完全误会了。”
“咦?”她一怔。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他想起昨晚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在那当下,他是非常震惊生气,但事后想起来,其实还挺有趣的。
想着,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看着他,敏锐的相乐凉子又是一笑。“看来,尊夫人做了一件让斋川先生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笑的事。”
“唔,”他沉吟了一下,坦率地道:“她做了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喔?”相乐凉子好奇极了,“我真想知道……”
宙王勾唇一笑,拒绝了她,“抱歉,这是我们的闺房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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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午饭,南瓜就接到母亲贤子打来的电话。
“南瓜,”电话那头,贤子单刀直入地问道:“昨天晚上怎么样?”
“ㄟ?”南瓜先是一愣,然后才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
“妈,您怎么这么问嘛!”
“不然要怎么问?”贤子有点不放心,“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妈,我几岁了?”南瓜觉得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我可是大学毕业生耶。”
拜托,现在连国中小女生都知道怎么“炒饭”,她怎么可能不晓得?
“你又没经验。”贤子说。
“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啊。”南瓜不服气。
“那么……你们有没有……”贤子试探地道。
南瓜害臊地脸一热,“妈,我们才刚结婚耶!”
“就是刚结婚才有热情啊。”
“我跟他哪来的热情?”南瓜轻啐一记,“您忘了我只是来生小孩的吗?”
“ㄜ……”贤子一顿。
生小孩是她跟婆婆吉子为了骗南瓜答应婚事,而编出来的谎话,看南瓜这么认真,她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我会赶快跟他生小孩的。”南瓜想起他今天早上那么对她,不觉火气又上来了,“我才不想对着他一辈子呢!”
闻言,贤子一怔,“发生什么事了?”
“他坏透了,昨天晚上他……”话到嘴边,她突然打住。
打呼、说梦话加放屁,天啊,那么丢脸的事,她才不想多一个人知道——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事实。
“坏透了?”贤子用一种暧昧的口气问道:“宙王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一早睁开眼睛就开始吵架。”她说。
“吵架?”
其实以他们的情况来说,能吵架算是不错的发展。要是他们连话都没多说一句,那才真是不妙。
“总之,他嘴巴坏透了。”南瓜越想越觉生气,“我一定要赶快怀孕,赶快离开他那个魔鬼。”
听她气呼呼的谈论着宙王,贤子感觉不出她对宙王有一丝一毫的嫌恶,反倒有点像是欢喜冤家般的抱怨。
她想,南瓜跟宙王这个婚虽然结得相当仓促,但情况似乎比她、婆婆及斋川老夫人预期的还好。
“南瓜,”贤子笑着,“如果你想快点跟宙王生小孩,就要对他温柔一点。”
南瓜一怔,“温柔?”鬼咧,她怎么对他温柔啊?他今天那样整她……
“是啊。”贤子劝诱着,“你一天到晚跟他吵架,他怎么会喜欢你呢?”
“啊!”她脸儿一热,“谁要他喜欢我了……”
“他不喜欢你,怎么跟你生小孩?”
“我同学说男生跟女生不一样。”她说,“男生没有爱,也可以做那件事。”
虽然她自己是没什么经验,但是她的同学有啊。
大学四年,她光是听身边的女同学谈论她们的男女关系,就知道一些不需要“身体力行”,也可以了若指掌的事。
“那你打算……”
“色诱他。”她不假思索地道。
贤子大吃一惊,“什……”
“妈,您干嘛那么吃惊?”南瓜有点懊恼,“难道你认为我没那个能力?”
“这……”
“总之,为了早点离开他,我会全力以赴的。”她意志坚定。
“喔……”贤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一句,“那……祝你成功。”
第五章
九点半,宙王回到了家。一进门,发现早该上床休息的外婆居然还在客厅里,看来是为了堵他。
“外婆,还没睡?”他问,“已经九点半了……”
斋川静子慢条斯理地从站了起来,“你也知道已经九点半了?”
“外婆,饭店的事很多。”他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让昨天刚结婚的妻子等不到你吃饭。”斋川静子神情严肃,“如果可以,就先把公事搁着,跟南瓜去度个蜜月吧。”
宙王微皱起了眉,“外婆,我已经听您的话回房间睡,您不能对我要求太多。”
“这不是要求,是基本的道理。”斋川静子直视着他,“南瓜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跟我们这些近乎陌生的人住在一起,一定觉得很寂寞、很惶惑,适度的给她一些关怀,对你来说,难道是强求?”
寂寞?惶恐?他一点都看不出她会寂寞或惶恐。
睡得那么沉、那么安心,一觉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倒觉得她挺怡然自得的。
像她那种适应力超强的人,就算把她丢在深山里三天三夜,她还是可以活蹦乱跳的跑出来吧?
“你快上楼吧。”斋川静子说。
为免外婆再继续叼念,宙王应了声“是”,然后转身立刻走开。
回到房间,一推开门,他看见她坐在沙发上,而开着的电视正演着连续剧。
她背对着房门,似乎没发现他进来。
寂寞、惶恐?他外婆实在是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是很像。
他将外套挂好,松开领带,脱掉了衬衫,然后进浴室洗把脸。
再出来时,他发现她还坐在沙发上。我咧,这是不是太不应该了?老公辛苦了一天回来,她居然连说声“你辛苦了”都没有?
虽然他是不要求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愿意尽妻子的本分,但她未免也太无视于他的存在了吧?
就因为他没回来吃晚饭,她就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吗?才结婚一天,她就跟他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