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宙王擦擦嘴,站起身来,“我上班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他一离席,斋川静子不疾不徐地说道:“南瓜,没成功对吧?”
“ㄟ?”南瓜一怔,讶异地道:“外婆,您怎么知道?”
“看他一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昨晚不只没成功,还闹得很不愉快。”她说。
“外婆,您真内行。”南瓜忍不住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斋川静子挑眉一笑,有些许得意,“我可是过来人啊。”
“外婆,”南瓜低声道,“我怀疑宙王他有问题……”
斋川静子一怔,蹙起眉头,“你该不是想说我们家宙王是性无能吧?”
“不,不是。”南瓜急忙解释,“他不是性无能,他昨天晚上有……有……”她不好意思说得太仔细。
不过斋川静子这个内行人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宙王绝对是个健康的男性,他可是有过亲密女友的。”
“亲密女友是指……”
“就是上过床的那种。”斋川静子率直地道。
“啊?”南瓜一震,惊讶地望着她。
“啧,”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斋川静子蹙眉一笑,“宙王都几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处男?他又高又帅,家世又好,就算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巴着他。”
“那倒是……”南瓜喃喃道。
觑着她那哀怨烦恼却又带羞的模样,斋川静子抿唇微笑。看来,这小俩口都已爱上了对方。
“南瓜,别那么快就放弃。”斋川静子安慰着她,“多试几次,他会投降的。”
看静子外婆一脸殷殷期盼,希望她再接再厉的表情,南瓜深感不安及歉疚。
亏静子外婆带她去买了那么多参考书,结果她还是让静子外婆失望了。
“对不起,外婆……”她红着眼眶。
“对不起什么?”斋川静子知道南瓜为何觉得对不起她,也心疼南瓜如此自责,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诉南瓜一切事实。
但不行啊,如果南瓜知道她妈妈奶奶根本没有所谓的丰狱之灾,而她也不需要以帮斋川家传宗接代来抵债,也许会气得立刻离去——即使她已经喜欢上宙王。
“南瓜,我不怪你什么,你干万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斋川静子慈祥地笑望着她。
“静子外婆……”眼见静子外婆这么体恤她,而且还反过来安慰她,南瓜真的是感动又戚激。
她妈妈跟奶奶还能安心的生活着,都靠静子外婆的帮忙,要是她没办法帮斋川家传宗接代,那真的是太对不起静子外婆了。
只不过这种事光靠她一个人努力是没用的,如果宙王不配合,她一辈子都别想生出小孩来。
没感觉?为什么她已经那么牺牲了,他还是没感觉呢?她到底还要做什么样的努力?难道说她真的要把“第三招”拿出来用?
噢,不,她光是想象就要晕厥过去。
唉,说什么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容易搞定……才怪!宙王的脑袋跟“小弟弟”根本毫不相干嘛!
看她垂头丧气,斋川静子拍拍她的肩膀,“南瓜,加油。”
“是……”她有气无力地道。
第二天,宙王回房间睡了。
但这回,他自己抱来了一张被子,虽然没跟她分房分床,却跟她“分被”。
睡觉时,他不只背对着她,还用被子将身体紧紧包住,活像他身边躺着的是什么性侵恶狼般。
他这样的举动让南瓜非常受伤,也非常不满。他干嘛要那样紧张兮兮的防范她啊?难道她会扑倒他吗?
啐,他把她当什么?她才不是那种人。因为赌气,也为了不让他把她看扁了,她也如法炮制,把自己用被子紧紧裹住。
现在就看谁“冻抹条”,先向对方下手。哼,绝不会是她的啦!
第三天,他起身一次,但是是去上厕所。第四天,他动也没动的一觉到天亮。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这样,时间过了三个月。
第十章
虽然南瓜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她还是必须面对“宙王真的对她没感觉”的残酷事实。
同床了三个月,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亲她都不曾。
天啊,这家伙是人吗?在有过一次亲密且火热的肌肤之亲后,他居然可以三个月不碰她?
别说是他,就连她这个还是处女的人,都开始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是圣人还是外星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说,她就真的那么缺乏魅力?
可恶,她好歹也是校花耶,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她,不知道有多少异性觊觎着她……
“ㄟ!”突然,宙王探进头来,看着还在揽镜自照的她,“你磨蹭了半天,到底好了没?”
她从镜子里看见他,没好气地道:“你催什么?”
“我可不想迟到。”他说。
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俩要一起出席一个商界大老的寿宴。对于一直住在国外的宙王来说,参加这种公开的社交活动是他拓展国内政经人脉的捷径。
而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寿宴就在他的饭店,东京GODIVA的海洋厅举行。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怕丢了你的脸耶。”她不满地道,“不然我不要去啊。”
“你别胡说了。”他语气严肃地,“我可不想让那些报章媒体见缝插针,说我们的婚姻亮红灯。”
“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跟你很恩爱啰?”
“假装?”他浓眉一叫,一脸不悦。这小妞居然这么说?他喜欢她可不是假的。
“别再啰嗦了,我到楼下等你。”他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南瓜细细的描上唇彩,脸上净是懊恼。装什么恩爱夫妻?明明连碰她都不肯……
抿了抿唇,她将唇笔放下。起身,抓起晚宴包,她转过身子朝房门口走去。
来到楼下,宙王已一脸不耐烦的等着。
“女人真爱磨蹭……”他眉心一蹙,念了她一句。
“什么?”她挑眉一笑,挑衅地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
“那……”他浓眉一叫,心虚却理直气壮地,“那次是为了公事。”
她轻哼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他一把抓着她的手,两只眼睛直视着她,“待会儿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跟我斗嘴。”
他看起来像是在警告她,但一点也不凶恶。
三个月前,她因为一次的发烧而跟他的距离拉近,但没三天的好光景,他们的关系就进入“冰河时期”,然后一冰冻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他们倒也没有太多、太大的争执跟冲突,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懊恼。
都三个月了,就算她现在怀孕也来不及实现一年内生下继承人的约定。
幸好静子外婆身体硬朗,要是换了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家,哪有命看到斋川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啊。
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静子外婆,尤其是当静子外婆慈祥和蔼的告诉她“没关系,慢慢来”的时候。
她才二十三岁,是可以慢慢来,但静子外婆都快八十岁了,怎么还能慢慢来?
可恶,都怪宙王这家伙不上道,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的扑倒她?
上车后,他们驱车前往GODIVA。
来到宴会会场,他们立刻被记者包围拍照,而记者们也跟宙王做了一个简短的访问。
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宙王果然是开饭店的,面对记者就充分的展现他的公关天分,不只有问必答,还不时以幽默的谈吐逗笑一些女记者。
看来,他的坏心眼跟嘴坏,似乎部只用来对付她。想到这儿,她不觉有点生气。
进入会场后,她跟他身边当一个称职的妻子,应对进退有模有样。说起来,她可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
跟着宙王走了一圈后,她对于宙王在东京社交界的知名度及受欢迎的程度,都感到相当惊讶。
虽然他回日本发展不到一年,但在面对东京这些政界及商界人士及大老时,却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受欢迎,尤其是在些名媛面前更可觑出他的超高人气。
舞会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忙着跟别人应酬,连跟她跳一支舞都不肯。
也好,反正她是社交舞的门外汉,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出糗。
少做少错,她还是乖乖坐在他身边,免得出糗挨他的骂。
“斋川先生,斋川夫人……”突然,一名身着白色西装,长相俊美的男子来到他们的桌旁。
南瓜不认识他,只好礼貌地笑了笑。
“冰室先生……”宙王点头致意,“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好像没看见你。”
“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一笑,“你及尊夫人忙着应酬,没注意到罢了。”
这人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小开,今年二十九岁。
未婚的他目前接手克拉温饭店的经营,而开在不远处的东京GODIVA自从开业以来,抢了克拉温不少的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