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初爱弟,让你的身体清楚记得是属于谁的,胜过期待从你这美丽的唇中说出的话要容易得多!”
终于放开对她唇舌的惩虐,肢体的律动依旧着。
“少初……还有更迷人的话……想说……”在这不停进出的节奏中,苏少初咬唇,迸出的声清楚道:“少初只让认定的人碰我,不属少初……认定的人碰了我,下场跟结果可别怨呀!”
再一次的她对他说出了这句话,朱毓唇角阴森狠勾起。
“果真是迷人到令人怒恨的话——”
随着他粗声的哑吼,驰骋的力道将她重压上窗墙,凶狞得像要撕开她般,令她嚎声叫出——
“你苏少初这一生的认定只能有我——”
阳光透过窗上琉璃灿影映照重重垂纱,映出持续律动交缠的身影。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秋风起,“夕映城”是座以落日红霞闻名的东方小城,围绕小城四周的净是各类果物盛产地,因此这座小城也是来自各处的商人、商队批进大量果物后的落脚地。
入秋后正是甜柿与绿柚旺季,“夕映城”街市常见红红绿绿的甜柿与绿柚堆满市集两旁,批发进货的商人和百姓们来来去去极为忙碌。
因应而生的小酒馆极多,但规模最大的该属城内的“荭倌酒苑”,这是一位老尚书的旧宅改装成的酒馆,和一般酒楼不同的是,“荭倌酒苑”背倚枫林小溪,面迎林荫绿野,苑内更是花草扶疏、小湖垂柳,一些偏静喜好清幽的文人雅上大多往这走,二楼更为一些高雅士绅与商人谈事时的饮酒赏景之用。
当一名美艳高雅的黄衣女子在十多人的随护下走进荭倌酒苑时,在场的人见到莫不惊艳于女子绝伦的美貌。
“陆少夫人,这边请。”荭倌酒苑的二老板元长青亲自招呼这位娇客往二楼最名贵高雅的厢房。“酒菜都依夫人喜好备妥,就怕穷乡僻壤、粗野之味,还请陆少夫人您见谅。”
“哪的话,这荭倌酒苑我就爱它远离尘嚣的清静,连酒菜功夫也朴实有味,这份味可不是繁华的帝都可比拟的。”
“蒙陆少夫人之口,荭倌酒苑的‘碧赋’房永远为少夫人而留。”
“你这二老板可比你家大老板像样多了,倒是他来很久了吗?”红唇轻笑的问此行的目标。
“三天前便到夕映城。”
“哟,这回倒是认命了,这几年寻他踪迹比期待天下红雨还难。”
“哈哈,那场赌约不但让心上人的位置永远改观,也重挫他的尊严,再加上他向来善感,要再与往昔之人相见,难免心中有隔阂。”对他们之间交情极为熟悉的元长青持平笑言。
“若非他的善感和我家相公有那点相同性,再加他们有联系,还真难猜得到他的行踪。”
“猜到?!”据他所知是另一个男人的受难,才换来这个情报。“听说陆少夫人对少宗主彻底再上了一门‘为夫之道’,才让陆少宗主吐实。”
陆家少宗主陆明朝,对比他年长几岁又明艳过人的娇妻,是出了名的……爱护,只要娇妻美目一横,他马上压下英雄气概,展现小男人本色。
“看来,你元老板在帝都的灵通耳目也不少,今天能与他一见,想必也有你元老板居中协力了?”
“朋友向来是他心中的看重,我不过找一条台阶让他顺势而下。”
经过架在水池上的长木回道,来到了一处雅致的门前,上头挂着「碧赋”的绿底圆木牌。
“我随行的人就劳烦你了,元老板。”
颜珊珊朝领路的人颔首,步进元长青为她推开的房门内。
一入眼便是前方开敞的大窗外枫红溪景,怡人的秋色衬映厢房内的简单素雅,和一个以紫色系绳缚着一把剑,背对她的拔挺身影,对方此刻只是迳自饮着酒,没说话也没转身。
“这么久不见,从没想过沉默会与你画上等号呀!忧郁少年。”
颜珊珊在对方眼前坐下,主动拿起桌上的酒坛,推开小酒杯,直接拿过一旁的碗,替自己斟了满满一大碗,仰头自饮,这画面与她高雅艳美的形象甚是不搭,连眼前原打算对她视若无睹的人也纠皱起双眉。
“哟,不论过了几年,你这副少年派的纯情长相、气质,处处矛盾的德行,真是万年不变呀!”颜珊珊端详他,咋舌的摇摇头,一口气再饮掉一大碗酒,享受酒劲冲上的感觉后,水袖一擦,感到满足了。
对桌的男子已经放下酒杯,原就一脸凝着万古愁似的双眉,为眼前这才貌艳冠群芳而有武林第一美人称号的女子言行,双眉已纠锁如球。
“想当年,每年总有几回,咱们几个至交相约南边关的潼家庄,以酒量下赌局,第一个躺下的就要当最后一个躺下的仆人三天。”颜珊珊追忆往昔。“最奇妙的就是,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躺下的,几乎都是那位你避了几年的家伙。”
在众人清醒时,都有苏少初第一个醉倒的印象,但往往最后一个醉倒的傅遥风又发誓,在他还没醉倒前看到少初还坐在身边劝酒与他对饮。
“也因为第一与最后皆为同一人,以致几年来无任何仆人产生,但是第二个倒下的你和最后一个倒下的傅遥风,倒是常在无形中被她奴役去做牛做马。”年轻往事一开话匣,真教人欲罢不能,颜珊珊柳眉挑向眼前一脸郁色再加几分大爷已渐不爽的男子汉脸色。
“话说回来,傅遥风做牛做马还可知是为着长公主,可怜的你……竟然锁定了这世上最不懂良心为何物的人贡献少年纯情,得到的结果……唉!忧郁少年,珊珊姊姊我内心真是同情你呀!”
话说得叹息,却见眼前的人眉头更深锁,神态更带恨,嘴角更咬牙,额鬓有抹青筋挑浮,依然不见言行回应。
“我说……小书方,你这几年去过帝都进过皇宫吧!”颜珊珊在对方扬高一边疑问之眉时,直接捂着双颊夸张惊问:“你其实进过皇宫被去势了吧?沉默的无言从来不是你的性格,疯话、杂念才是你呀!”
话才落,重物落桌的声也同时响起,流星剑手李书方直接拿过一旁的酒坛,朝桌上重重一放。
“人生有八苦。”他终于缓缓开口,声有些压沉,又有些幽幽地凉飘。“你颜珊珊果真是主导五阴炽盛之苦的代表。”
掀过封坛油纸,拿起酒坛仰首一灌,像是展现男性气概般。
“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看法就跟你的德行一样,恒古不变呀!”再听到熟悉的对话,颜珊珊丽颜粲笑。“我也还是那句回应,什么时候我主导得了你流星剑手的色、受、想、行、识这五阴?”
“以前我认为你只荼毒了陆明朝,现在我相信你荼毒周遭每个人,只要一见你就五阴失调,不苦都难!”
“那你更不要得罪我了,我竟然有折磨武林高手的能力,看来杀你流星剑手可不费吹灰之力。”
挑衅的话当下令李书方眉目一竖,身上的紫绳一拉,长剑凌空而起,翻落在方桌中央。
“对根除造苦的祸害,我向来不会心软。”额鬓挑浮的青筋终于绽出,深锁的双眉加了点扭曲的怒。“直接说明今天这场见面的来意!”
“我说小书方,当年一场赌,可也断了你该有的侠心?”
“你为谁来?”
“你很清楚,能让我颜珊珊亲自出马开口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这唯一的一个竟不是你相公。”可怜的陆明朝,堂堂陆少宗王,在爱妻心中,地位永远可以往后挪。
“当我颜珊珊的相公就该有能力,明朝的本事和身分,毋需我为他做太多担忧。”
李书方抬眉的疑惑之意甚明。“但是你开口的这一个,能力、本事不但非常人可敌,连你颜珊珊过人的智慧都不见得有她认真起来时的聪明,何须靠人救?”
“会找上你,就该知道这个对手不是个易与之辈。”
“依苏家在皇室和江湖的力量,还怕救不出人吗?”
“若对方是皇室中人,那就非四大家族可妄为。”
皇室?“不会是传言中的三皇子朱毓吧!”以前他多少听傅遥风和颜珊珊提起过苏少初不得不离开苏家的渊由。“去年少初和这位三皇子之间的事,我也听明朝兄稍微提过。”
“你听明朝提过?”颜珊珊美目大睁,笑容闪过杀气。“你们何时见过的?怎么明朝没对他最亲爱的娘子说过?”
“只是临时的偶遇。”虽知说溜嘴,李书方依然面不改色,轻描淡写。“难道这事还没善了?”
“善了!朱毓吗?”仿佛他说了多荒谬的话,颜珊珊不客气的大笑,“你多少该听明朝谈过这位三皇子,善了从来不在他朱毓的认知中。”
她内心不忘想,回去要对自家相公重新再教育,让他知道对妻不尽诚实的结果将会有怎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