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笑。”她轻声说道,额头蹭着他的肩窝,爱极了偎在他怀里的感觉。“看你笑,我也跟着快乐。”
黑泽拓爱怜地吻着她的眉心。“我会为你笑。”
楚映言盈盈笑开,娇俏地凝视着他深不可测的黑眸。“只为我笑了那不就代表只有我能让你快乐?”她打趣说着,并将自己的身子更蹭进他怀里。在依然寒冷的初春,他温热的身子是最佳的暖炉。
“答对了。”他轻啄她樱红的唇,霸气的大掌已袭向她赤裸的娇躯。
她倒抽了口气,青涩的男女经验,让她尚未习惯身上那股因他而掀起的焦躁欲望。“天亮了……”
“我饿了。”
“……饿了?那要不要……起床吃早餐……”
“不,你就是我的早餐。”
“我长得并不像三明治啊……”
一抹邪魅的笑意浮现在黑泽拓的唇畔,他拉过楚映言的身子,牢牢地将她置在自己怀里。
“真可惜,你看起来挺可口的。”
她凝视着他充满欲望的黑眸,娇俏的笑声轻轻漾开。“那我开家早餐店好不好?保证生意一定很好!老板娘长得像三明治,肯定是最好的宣传。”
“好,但只能有我一个客人。”他细吻着她,霸气地宣告。
楚映言眨了眨雾气蒙蒙的双眼,很轻易地从他狂傲的语气中得知他对她的在乎。她是容易感动且知足的,生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够得到某人唯一且专注的在乎。她反手搂住他的颈项,大口吸取属于他的味道,同时忍住想哭的冲动。“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这么满足和快乐。”
黑泽拓深闇的黑眸闪过炯亮的火焰。“小猫……”他轻唤。
“嗯?喵。”她应,并调皮地学了声小猫叫。
黑泽拓薄薄的唇抵在她的唇边,轻轻且深深地低语。“我爱你。”
轰然一声乍响,楚映言一愣,一时之间无法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爱我?”仰首,她凝视着他。他的眼在笑、他的唇在笑,而她的泪光,在眼角闪闪发亮着。
“是的,我爱你。”
“你爱我……”她喃喃自语。
是啊,倘若他不爱她,怎么能够这么温柔地吻着她?
倘若他不爱她,怎么能够这么深情地凝望着她?
楚映言笑开。“我也爱你。”
黑泽拓低沉闷哼,滚烫的唇狂热地吻上了她。“我知道你爱我。”他狂妄地宣告,同时霸气地掠夺她的唇舌。
楚映言娇喘着。“你肚子不是饿了吗……”
黑泽拓黝黑的手掌拨开她身上的绸被。“我正在吃早餐。”
他炙热的唇沿着她的颈项一路细吻轻咬……
“我是早餐?”她红唇微张,发出甜美的娇喘。
他扶正她的腰,看着她,狂热的黑眸中有着浓浓的宠溺。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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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幸福,但在享受幸福和快乐的同时,她不忘努力去学习成为拓实至名归的妻子。台湾女人惯有的无拘无束,在充满守礼精神的日本世家眼中,是让人惊讶的。
因此,她给自己下了规范:
不能大笑,因为这不庄重。
不能奔跑,因为这过于鲁莽。
对于生活上的日常起居,她必须尽快习惯的是时时有人服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样才能保有少夫人的威严。
她自发性地谨守日本女人温柔贤淑的教条,心甘情愿地面对所有的挑战。她愿意学习这一切,为了她的丈夫,她想成为一个更完美的妻子。
“习惯了吗?”餐桌桌首的长者问着自己的儿媳妇,态度亲切有礼。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显示她有着中国血统。她是黑泽夫人,黑泽拓的母亲,楚映言的婆婆。
“习惯了,谢谢妈妈的关心。”楚映言浅笑回应。新婚生活进入第二个星期,她被照顾得很好。
“不客气,我们是自家人,有任何的需要,直说无妨。”黑泽夫人温柔说着,语气平缓和煦,让人感觉很舒服。她虽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但因久居日本,早已被同化成和日本女子一样的端庄及优雅。
“我会,谢谢妈妈。”她笑望着婆婆,因婆婆的优雅而暗自赞叹。
婆婆身旁的高大男人则是她的公公——“黑泽集团”第二代主事者。同拓一样,他拥有挺拔英俊的外貌。两位长辈之间的互动,与偶尔的眉目传情,让人很轻易地感受到他们的恩爱。
“黑泽集团”以金融及地产起家,近年来更跨足汽车及电子科技产业,藉以扩大整个集团的企业版图,在日本政商界拥有举足轻重、呼风唤雨的霸主地位。
“黑泽集团”进入第三代,整个集团的营运成绩更为亮眼、更让人惊叹。第一、二代欣慰地让出主事的位子,不再执事,这些长者终年云游四海、旅居各地,或是留在北海道的主屋,享受年轻时不曾有过的宁静生活。
安静的用餐气氛突然被打断,一名高大的男人像阵风似的,大步走进餐室,原本阴沉冷漠的表情,在看到一室的家人时,起了剧烈的变化。他敛去在商场上打斗时戴惯了的面具,恢复在面对家人时,才会展现的真实自己。
“齐滕管家,有准备我的早餐吗?”男子开朗笑着问道,阳光般的笑容和大嗓门,立刻打破了原本的安静无声。
“彻少爷,欢迎您回来,早餐已为您准备好了。”齐滕管家立刻吩咐女仆端上。看得出来,因这名男子的出现,齐滕管家一向严肃的表情似乎有了笑意。
齐滕管家口中的彻少爷即是黑泽彻,负责“黑泽集团”所有的海外业务。因果断狂傲的性格,以及在商场上霸气绝情的手段,让人颇为恐惧。
两兄弟的身形、体格相当,英俊的相貌也相当。只是,不同于黑泽拓的深沉冷峻、严肃寡情,黑泽彻看来显得较潇洒雅痞、风流倜傥。他们同是天之骄子,却拥有截然不同的气质。
黑泽彻环视着餐室中的每个人,和桌首的父母亲打了招呼,视线最后来到黑泽拓身旁娇小的身影。
“这是打哪儿来的瓷娃娃?”他兴奋地问着,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人已奔向那美丽的瓷娃娃。
只是,黑泽彻连楚映言的衣角都还来不及碰到,一道犀利致命的目光随即射向了他,黑泽彻顿住了动作,望向一脸冷沉、充满敌意的大哥,顿时明白了一切。他帅气地一侧身,搂住一旁保持着优雅笑容的母亲。
“母亲大人,原来大哥美丽的新娘就是这位可爱的瓷娃娃啊!唉,真是让人伤心,要不是美国那边的合并会议让我无法抽身,我老早就赶回日本,祝福大哥娶得美眷了。”
原以为只是策略联合的婚姻,所以黑泽拓并没用心看待。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召回在美国计划购并另一家科技公司的弟弟,以及在英国念书,正在准备期末报告的妹妹。甚至,连旅居在国外的家族里的其他长辈,他也没费心通知。
黑泽夫人宠爱地笑着,柔柔地拍拍儿子帅气的脸庞。“正经点,快跟你大嫂请安。”
接到命令,黑泽彻马上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九十度弯腰鞠躬。“大嫂,早安,我是彻。”
楚映言挂着温和的微笑,暗自惊讶两兄弟虽然在性情上有所差异,但却同样因为母亲的刻意要求,都能说着一口流利但融合着日本腔的中文。“你好,我是楚映言。”
她想起身,想说更多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善意,但是她的举动很快地就被自己的丈夫给阻止了。“你不用对这个痞子表现出太多的善意。”
“可是……”她想说些什么,但被紧握住的手让她打消了念头。
“你刚下飞机?美国那边的事都解决了?”黑泽拓转移话题,阴鸷的模样彻底表示出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妻子示好。
黑泽拓毫不掩饰地在语气中表露出希望自家亲兄弟可以留在美国,不要回来杀风景的好!
黑泽彻挑高眉梢,贼贼地偷笑。“那是当然的,我做事大哥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不觉得我们在海外的事业做得挺有模有样的吗?”
他开心地入座。能找到让哥哥没了一贯的冷静,并开始懊恼生气的话题,真是一件让人爽快的事。
黑泽彻骨子里的捉弄因子开始不安分了。“大哥实在太见外了,要结婚等我回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为弟弟的我最爱参加婚礼了。”他边委屈地抱怨着,边端起碗筷,大口吃着齐滕管家准备的早餐。
黑泽拓冷冷一哼。“你无须参加。”
黑泽彻作势哀怨地叹了口气。“不让我参加也就罢了,但请两位也稍微控制点吧!我早上六点才回到家,累得要死,结果却听到某对新婚夫妻正在房里激情恩爱,唉,真是让孤家寡人的我更觉寂寞唷!”他促狭道,完全不在乎自己兄长那双死瞪着他的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