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咏阳一旁又打起岔,眼光凶恶的瞪着谭岩,心想这颗千年冰石思想纯正,本性应该善良,谅他也不敢对老爸怎样。
“答对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不笨耶!”童小芙取笑盛咏阳,后者却一脸不悦。
“为什么这张牌完全空白,没有图示?”没有理会扰乱者,谭岩急急提问。
“没错,在愿望达成及疑惑解除之后,你对那个人的不满就像这张牌,变成一片空白,不愉快的事都将过去。”
“幸好是这样,不然咱们就仇人有份,亲戚难做了。”盛咏阳虽然吊儿郎当,但至少还是个孝子,从头到尾不关心谭岩的愿望和问题,只一心在意老爸和谭岩间的对立。
谭岩根本没注意盛咏阳在叨念什么,他所有的思绪全放在那名小婴儿上面。
他的愿望是与盛语昕重聚,显然最终是得偿所愿,只消等阴霾尽扫、心灵光明时,因此他现在不担心这点。
而对盛伟行的不满,日后将全数化为乌有,这他更不去怀疑,他向来就不是认真记恨的人。
他只是不懂小婴儿……
太阳里的小婴儿,到底透露什么讯息?
那张图已深印在脑子里,他却思索不出其中的含意,不禁深感苦恼。
太阳里的小婴儿……如果语昕看见那张图,她会怎么解释呢?
语昕的感觉向来比他细腻,如果她看见这张图,应该可以马上明白……
咦?难道图里的太阳……等于语昕?!
昕的字义是太阳将升起时,那么太阳里的小婴儿……不就意谓着语昕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婴儿?
小婴儿的泪最纯净自然,可以抵销受诅咒的情泪?化解他舆语听间的不幸?!
如果真如他所想,就表示他必须和语昕生个孩子,这诅咒才能够解开!
孩子孩子孩子!
一定就是这么解释的,这绝对是最佳的解释了。
“啊!我明白了!”谭岩恍然大悟,兴奋地跳起来,差点掀了童小芙这张并不太稳固的玻璃桌。
“你干嘛啦?”盛咏阳被他吓一跳。
“我现在就去找语昕。”握紧的双拳不住颤抖,此际不只浑身充满活力,就连心都豁然开朗。
“真的吗?你想到答案了?”
“太阳代表语昕,语昕的肚子里有小婴儿,你说,这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谭岩拿起刚才那张牌,情绪激昂地解释给高中同学听。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找我妹妹生小孩?!”
“是!”谭岩不假思索,一秒也不肯多待的立即告辞。
“这样啊……”盛咏阳想再进一步提醒谭岩千万别对他老爸不利时,已然不见谭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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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叔,我赢了,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印证,但我有十足把握,我一定赢!”电话中,谭岩对着盛伟行狂吼。
“好吧,我认输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无话可说了。”盛伟行看透女儿的死心眼,其实心底早就举白旗投降,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不肯主动低头罢了。
如今谭岩胸有成竹的回来,他再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顺着台阶就赶快下,免得成为妨碍女儿终身幸福的千古罪人。
“那么,请您告诉语昕,我就快到月光居了。”
“语昕出门了,她说想吃棉花糖,也不要人载她,就自己出去了……”
闻言,谭岩紧急将车回转,发出好一串刺耳的煞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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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走在阳光里,盛语昕额头此刻沁着一层薄汗,长时间的颓废和消沉,让她的体力大不如前,眼见棉花糖摊贩就在前面几公尺处,她却累得走不到那里。
干望着那几串挂在摊上迎风飘晃的棉花糖,她虚弱地在一栋建筑前的阶梯上坐下。
本来是无心出门的,却不知为什么内心陡地掀起一阵狂浪,接着就是忆起棉花糖的甜味,然后一股莫名的力量就领着她走出家门。
一路走来,谭岩始终在她心上。
盛语昕抬头望着缀饰几丝云彩的天空,一脸茫然。
如果能再次与他共享一串棉花糖,那么她一定做梦也会笑……
“语昕。”
怎么她才这样幻想,久违的熟悉声音竟然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盛语昕轻甩了一下脑袋,苦笑。
“语昕,是我!”谭岩一步步靠近心爱的女人,满心的热情与思念全在那声呼唤下释放。
茫然地将视线投在来人身上,当两人四目交织时,不需言语,盛语昕胸口涨满激动,泪已两行!
“你回来了……”盛语昕脸上有着迟疑和不敢置信,缓缓站起身。
“嗯。”谭岩轻点着头,再见朝暮思念的爱人,情绪翻腾似海,他已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张臂靠近她,等待她入怀。
“我好想你!”站在阶梯上的盛语昕,几乎是用冲的奔入他宽阔厚实的怀里,一碰触到熟悉的体温,她便不可抑制的狂哭起来。
“对不起,害你受苦了!”千言万语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谭岩只能紧紧抱着她。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盛语听泪流满面的摇头。
“那么你要什……”话未完,他的嘴就被盛语昕的柔唇覆盖。
热情缠绵的吻的滋味,终于又重回他身边!
谭岩将她搂得更紧,彻底落实充满思念与渴望的吻。
狂野掠夺彼此的恋人,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在意真实握在手里的幸福,以及保存在心中永远不变的恋爱滋味。
尾声
谭宅,婴儿房里
面貌相同的双胞胎小婴儿,仿佛一出生就懂得“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的道理,稚嫩却宏亮的哭声,此起彼落,总之是不绝于耳,日日绕梁。
盛语昕虽尽情享受有夫疼爱、有子万事足的幸福,不会再浪费一滴泪,伹谭岩却想哭了——一手抱一个,又摇又哄,两个小家伙还是不愿意安静。
“乖乖乖,爸爸抱耶!”谭岩好脾气地轻声细语的哄着,可宝贝儿子硬是不肯合作。
“麦搁哭啊,不然爸爸会打你们的小屁屁喔。”盛语昕走到谭岩身边,非常没诚意的用手指弹了两个小宝宝哭红的嫩脸一下,又像没事似的晃开。
“喂,你好歹看我一眼吧!”谭岩终于抱怨了。
为了这两个叛逆的家伙,他有多久没跟亲爱的老婆深情相望、耳鬓厮磨了?他是忍着不说,不代表他不想喔。可这女人袖手旁观不打紧,还尽说风凉话、不理睬他。
“不高兴唷?”盛语昕踱回谭岩身旁,仰首送上香吻。“我最爱你,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很想你。”
盛语昕绽开美丽的笑靥,每天都睡在他身旁,他还说这种话,可见真是爱惨她了,才说得出来。
“我也很想你。”盛语昕勾住他的脖子,更诱惑的吻他。
夹在中间的两个小电灯泡,这下哭得更厉害,就见他们那对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爸妈,已经煞不住车时——
“亲家、亲家母,来,请往这边走……”谭父谭努泽和谭母周仁美领着盛伟行夫妇,才推门跨进婴儿房,响彻云霄的哭声立即飘送入耳。
“喔!丹田有力,这两个小壮丁将来不得了!”盛伟行大声赞扬着宝贝外孙。
可当四老瞧见房里老少皆不宜的画面时,瞬时呆住了!
“哎呀!这怎么得了?”四个长辈一同大喊,纷纷上前从那对失控的新手爸嫣手里解救出可怜的小家伙。
炽情正盛的夫妻根本不理会四人的责备,同样的,四老一抱到小婴儿,也根本不想理会那两个不懂节制的年轻人,还是顾孙要紧。
“……我们走?”热吻中,盛语昕声音模糊不清。
“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就这么,谭岩与盛语昕迅速逃出婴儿房——消火去了!
【全书完】
◎编注:
1、欲知谭峰与尹翩翩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535《有爱必报》之一——“恶魔的专宠”。
2、欲知谭峻与于好好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547《有爱必报》之二——“暴君的飨宴”。
3、敬请期待田婈最新力作。
后记
动摇骨本啦?! 田婈
不同于“有爱必报”系列之一、之二,写这篇“撒旦的微笑”时,已经知道书名,所以脑子里常常充塞着撒旦这两个字,总觉得……哇!撒旦应该是很酷、也很残酷的吧?!
其实我笔下的这位男主角——谭岩并不是一个残酷的男人哩!
我必须承认在这个故事里,一开始我就很刻意地想要将他塑造成一个“闷烧型”、想爱又不敢爱,却又温柔得要命的男子。
每当他想接受(或享受)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抗拒女主角的柔情时,他就会微笑,所以在这书里的前半段,他的微笑在女主角眼中,有时不可避免的变成是一种对她的冷漠拒绝,她也曾因此感到心灵受伤,却又喜欢他其实看起来很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