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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腿因为他的强行介入而张开着,虽然觉得羞耻,但她怎么也使不上力将他推开。
忽地,他的手往下滑移,毫不迟疑地往她腿间的温暖处一揉。
“啊!”她尖叫着,而他火热的唇片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叫声。
一布之隔,他的手指微微地陷入她的温热柔软之中。
一股难掩的火热自她的脚底直向脑门窜,接着,她的脑袋轰地一声,整个人失去了短暂的知觉。
他不是个会因为突然而来的欲望而对女人用强的人,但今天,他却因为她的抗拒而莫名的愠怒。
“该死……”他沉声咒骂着,但骂的是他自己。
他失去了自制,他不该这么肆意地侵犯她。但……他停不住。
俯身,他将唇紧贴着她发烫的耳垂,然后吮含着。
“我……停不下……”他自言自语地,语气里带着懊恼。
当他的气息在她耳窝里旋绕,她的身体深处涌起了一阵不知名的颤栗及痉挛。
她的身体不断地鼓噪着,像是气愤,又像是亢奋。
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在她体内抗衡着、对峙着、拉扯着,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被撕裂了般。
“不……”她发出了如求饶般的微弱声音,“不要……”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意地探索、揉弄着她脆弱的身躯。
触及她腿间的柔软及温热,他的脑子如缺氧似的失去知觉,只知道一味地深入、索求。
终于,他的手指近乎强横地直入她脆弱之中——
“啊……”她紧闭着双眼,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在作梦。
“不!不是这样的!”倏地,她脑中如中一击,啪地清醒过来。
感觉到他的手指正侵入了她的体内,虽不算深入,但够她惊悸。
“啊!”她尖叫,接着哇地哭叫着。“啊……”
她感到委屈、感到屈辱、同时也感到罪恶,因为曾经有那么一刻,她瘫软在他强势却又诱人的挑弄之下。
她的叫声及哭声惊醒了他,也打断了他所有强硬的索求。
他猛地放开了她,只见她掩着脸,襟敞胸露地躺在床上哭泣。
“对不……”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抱歉,“我……不是有意……”他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懊恼而沉默地坐在床沿。
“下……流……”她如呓语般,缓缓地拉紧衣襟,然后无力地坐了起来。
武次脸上充满了悔意,歉疚地望着她。
“抱歉。”他幽幽地道。
“无耻、肮脏、你下流!”她像疯了似的咒骂着。
他眉心一拧,火气又上来了,“我已经道歉了,不然还要怎样?”
“你!”瞪着他,她想到了父亲的死,想起了被他藏在马厩里的樱花。“我恨你!”
她好恨,恨得想立刻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她不能!
余光一瞥,她看见在挣扎推挤时早已从他裤管掉出来的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床脚边。
弯腰伸手,她飞快地捡起了它。
可是当她一捡起戒指,那戒台上的珍珠却应声掉落。
“啊?”见状,她满满的愤怒跟伤心排山倒海地淹没了她。
“坏了,我的戒指……”她眼尾闪着愤恨的泪光,“你弄坏了我的戒指!”
她放声大叫的同时,整个人扑向了他。
“还我!还我!”抡起拳头,她一拳拳地捶打在他胸口上。
一开始,他自知理亏地任她发泄,但个性强硬倔傲的他最终还是发飙了。“你够了!”他的耐性尽失,忍无可忍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他的吼声震住,两眼无神却又泪光氾滥地望住他。
迎上她楚楚可怜又无助迷惘的眸子,他的心一软。
他抓住她的手,从她手中将戒指夺走,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还我!”千祐回过神,哭叫着追了出去。“你……你这个凶手……”
但他健步如飞,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着门外那幽深神秘的夜色,千祐伤心又无奈地流下眼泪——
第五章
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边,千祐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眼前的丰盛早餐上。
武次缺席了,这是她来到这儿后,他第二次缺席。
为什么没来?在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他觉得尴尬而无法面对她吗?
那她呢?她为什么还留在这?是因为她想做的事都还没做?还是她……根本不想离开?
她的心好乱、好彷徨。
她应该走,尤其在确定樱花就在这里后,她早就可以走。
一离开这儿,她就报警,请警方到这儿来大规模搜索;而她,一点风险都没有。
对,就是那样!她要离开,她要报案,她要将樱花找出来,让她爸爸死得瞑目。
忖着,她突然站了起来。
欧巴桑望着她,疑惑地问:“小千,你做什么?”
“我要走了。”她不加思索地说。
“咦?”欧巴桑一怔,“走?”
“我要离开了。”她说。
一旁熊太蹙着眉头,一脸怀疑地,“你要离开?”
“是啊。”她挑挑眉心睇着他,“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赶快离开吗?现在我就要称你的意了。”
熊太一顿,满脸困惑。
她是来打工的,现在钱都还没领到就突然说要走?这太奇怪了。
“黑川先生连夜到熊本去了,等他回来你再走吧!”他说。
开什么玩笑?就算驹岳只是个牧场,也不能让她高兴来就来、喜欢走就走吧?
如果人人都可以这样随意地进出,那他们会长算什么?
“我就是现在要走。”她坚定地说。
“你……”熊太浓眉一蹙,神情愠恼。
千祐不理会他,迳自起身往门口走。
熊太霍地起身,猛地攫住了她的手。“慢着!”
“你做什么?”她气愤地一挣,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儿的男人都是这么野蛮的吗!?”
“你!”熊太是个容易动怒的人,当下就板起了脸孔,露出那“江湖人”的架式来。“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妞,你……”
迎上他杀气腾腾的眸子,千祐没有退缩。“要走不走都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
“什么?你!”他正要发飙,千祐却不顾他的阻挡,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熊太气呼呼地追了上来,猛地伸手拉住了她。
“你做什么!?”她不甘示弱地转头瞪他。
“我要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他早就觉得这小妞可疑,现在她不领半文钱就说要离开,更是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野蛮人!”她迎上他凶恶的眼睛,怒斥着。
“你!”熊太一时忍不住,抬手就要修理她。
“熊太!”突然,武次威严的声音传来,熊太顿了一下,旋即放下了手。
武次冷着一张脸,大步地走了过来。
他睇着熊太,眼神里带着责难,但没有出言训斥。
“你进去。”他说。
“是。”熊太讷讷地,转身就走回了餐厅。
想自己差点儿要挨揍,千祐还余悸犹存的;望着他,她一脸迷惘。
武次深深地凝视着她,有好一会儿的沉默。
“你跟熊太争执什么?”他问。
“我要走,他不准。”她一脸寒霜,简短地回答。
他眉心微微一拧,“你要走了?”
“是。”她迎上他的目光,肯定而绝对地道。
“不打工了?”
“我不想留在这个到处都是野蛮人的地方。”她不客气地说。
他沉吟了一下,“还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一提,她倏地想起昨晚他们两人之间赤裸裸的接触。
忖着,她不觉羞红了脸。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望着她,一脸真诚,“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她心头一震,但还是装出一副冷漠不领情的模样。“不必了,我要走。”说着,她毫不犹疑地越过他。
“小千……”忽地,他唤住了她。
而在唤着她的同时,他也伸手拉住了她。
“你放……”回过头来,千祐与他怒目相向。
“你的戒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塞了个戒指在她手心里。
“咦?”她一怔,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也看着自己手心里那只已经修复的戒指。
“我昨晚到熊本找了个师傅镶嵌好了。”他淡淡地说。
她陡地一震,这才想起熊太刚才说他连夜开车到熊本去的事。
他……他趁夜赶去再赶回来,就是为了修复她的戒指?
这一瞬,她心中原本所坚定着的某一个信念……动摇了。
为什么每当她对他的所做所为感到气愤、不满、甚至憎恶的时候,他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就能轻易的摧毁了她对他的恨?
她想走,但当她看着这枚戒指时,她却只想着留下来。
她好无助,心里充满了矛盾、挣扎、以及几乎淹沾仅她的罪恶感。
父亲的死,她忘不了,但……对于他,她竟也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