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是给穆希敏的?」他睇着她问。
翠玉点头,「是……」
「那好。」朱安邦邪狎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倒进汤碗之中。
翠玉见状,脸惊恐,「少爷,这……」
朱安邦眉头一挑,警告地道:「要是妳敢说出来,我就杀了妳。」
「可是……」在府里待了多年,她不会不知道朱安邦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一想起希敏待她和气,没有架子,她实在不忍见希敏落入他的邪恶陷阱之中。
「妳只管端去,一个字都不准提,听见没?」他恐吓她。
「穆姑娘是威远镖局的大小姐,这要是闹大了会……」
「哼!」朱安邦冷哼一记,「威远镖局算什么?本少爷看得上他家女儿,他还得谢天谢地呢!再说那穆玉峰敢说什么?」
翠玉蹙着眉,「少爷,穆姑娘跟您素无恩怨,您……」
「闭嘴!」朱安邦不耐一暍,「本少爷做事轮得到妳这丫头置喙?」
「翠玉不敢。」她低头,一脸畏缩。
他推了她一把,「快去,我警告妳……要是她不中计、我就将妳卖到妓楼去!」
翠玉年纪尚轻,既胆小又怕事,当然不敢违命。再说,她也实在怕朱安邦当真推她进火坑。
为了自保,她硬着头皮、脚步沉重地往希敏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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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姐……」她来到希敏房外,声线微微颤抖地唤道。
不一会儿,希敏开了门。「谢谢妳。」她端过翠玉手中的盘子。
翠玉一脸惶恐,始终不敢抬头正眼望她。
虽知那汤里被下了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根本无力反抗朱安邦,为了自保,实在不得不牺牲希敏。
「穆小姐,妳……妳慢用,我走了。」
「翠玉?」见她神色有异,希敏也觉奇怪,「妳怎么了?」
「没……没什么……」翠玉怕希敏若不中计,她就得受苦遭殃,于是强自镇定地道:「我只是还有事得做。」
「噢,」希敏对翠玉没有一丝怀疑,「那妳忙去吧!」
「是!」翠玉低头一欠,「翠玉告退了。」说完,她急忙地旋身而去。
看着她勿促的背影,希敏也不疑有他。
关上门,回到房里,她坐在桌旁用起饭菜。
吃完了贩菜,她将汤也一并暍完见底。不知怎地,她觉得今天厨子熬的汤特别地甜、特别地浓,而且喝完后,浑身上下都暖呼呼地很是舒服。
她满足地坐在床沿,不觉竟有一丝懒意。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这顿饭就是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飘浮感。
这是什么汤,居然能教人一喝就全身温暖?她娘亲最怕冷,要是也能吃到这样的汤,今后也不怕严冬峻寒了。
赶明儿,她非得问问翠玉这汤如何熬煮才行。
躺在床上,她渐渐地觉得燥热,肌肤表皮也涌现了一种不知名的麻痒。
她觉得热,觉得燥,可却以为只是天气暖了些。「呼……」她无意识地扯扯衣襟,难耐燥热地轻喘着。
她发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不是她不能思考,而是那脑子好似不是她的。
尽管恍惚,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怪怪的,彷佛开始不受她控制。「唔……」她不适的瘫在床上、脑子越来越空。
渐渐地,她不确定自己是清醒或是昏眩,因为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躺在床上,她难忍磨人浪热而翻滚起来:她身体发烫、只好扯弄衣物以图凉快,不一会儿、她已衣衫不整地瘫在床上。
此时,她感觉有人进来,可是她并不确定是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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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邦满脸邪恶地望着床上姿态撩人、衣衫不整的希敏,唇边勾起了一抹淫狎的笑意。
他稍早前在希敏汤中加入的药粉,是一种来自西域、无味无色的春药,而能得到这种春药得拜他经常出入潇湘馆之赐。
怕希敏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他还特别加足了药量,就怕无法一帖见效。不过现在看来,这药是绝对生效了。
「呼……」希敏不适地在床上翻滚,身上衣物已让她扯得春色撩人。
虽说她未褪尽罗衫,可那衣衫紊乱的模样,却更教人欲火焚身。
他走到床边,满脸邪淫、眼神贪婪地注视着她。「哼,看妳还敢不敢放肆。」他喃喃说道。
解开腰带,他准备除去身上衣物以逞兽欲。
当他伸出狠手,预备玷污希敏之际,房里的灯火突然灭了。
「啊?」顿时,房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希敏的身体。
手一伸,他抓到一只非常结实的胳臂。虽说希敏自幼练功,但她身形匀称,并未因练功而破坏了一身女人该有的好身段,这……这不该是她的胳臂
说时迟,那时快,他脑后突然被重击一记,「唔!」他仆倒在床上,霎时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之中,隐隐听见希敏软软地、呢喃的声音。
蓦地,团黑影飞出屋顶,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希敏的房里也只剩下昏厥不醒的未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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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辛抱着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希敏在夜色中避开了人群,疾驰于各个屋脊上,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经将希敏带回他投宿的天字一号房中。
原本今天到达朱府,看见朱安邦跟希敏衣衫不整、情景暧昧地同在一间房间时,他是想离开的。但当他发现她神情奇怪、眼神涣散,当下意识到她似乎中了什么毒……
他其实不该管这事的,可是他还是插手了。因为他不能眼见朱安邦在他眼前对她下手,虽然他还不清楚她跟朱安邦,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将唇片歙动、星眸微张的希敏轻放在床上,「穆希敏?」他拍拍她的脸颊。
希敏眼神迷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瞅着他。
她衣襟半敞,露出一大截白净修长的颈子,那模样实是撩人。因为药性开始发作,她的肌肤比寻常时候更为红润,就连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唔……」她不舒服地在床上翻滚着,而越是翻腾,她那身上的衣物就越是松动。
那撩人模样教梵辛看得几乎要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不是没见过女人、试过女人,不过他一向对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如。可是这个当下,他却有种无法自制的危机感。
他抓起被子往她身上一掩:心想待她药性退了之后,再好好地向她问个明白。
岂知他一帮她盖上被子,她又难耐燥热地拨开被子,「不要……」
平时只见她那傲然冷漠的冰美人模样,但今天……
他该说什么?大开眼界?不,这么说实在有点不厚道……
「穆希敏。」他低喝她的名字,有点粗鲁地摇晃她的身体。
在这种时候碰触她的身体,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他真的只是为了摇醒她,别无所图。
「别……别晃人家……」她星眸半启地睇着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该死!」真不知道那朱安邦给她吃了什么,竟能叫一个平时冷冰冰的女人变得热情如火!她不是一般女子,从小就是刀里来、棍里去的,能教她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发浪,恐怕是那朱安邦下了猛药所至。
他……该不该以内力帮她逼出药力?
「唔……痒……好痒……」她像只不安分的虫子似的在床上把动,那两只瓷玉般的手还不时在自己身上揉弄抚摸。
这春情荡漾的景致,实在是摧毁一个男人理智最强的力量,他是男人,而在床上模样撩人 、还在他心里占着不相同地位的女子,他……如何控制自己不受欲望左右?
「不行!」他在心里暗忖片刻,当机立断地将她从床上扶起,并将她转过身去一掌运在柔软的背上。
当他一掌提气运在她背上之际,她的身子突然一软,仰倒在他怀中。他一震,能且迅速地扶抱住她。
这么一抱,他那两只大手不偏不倚地,就落在她起伏着的酥胸上。
如果他记忆力没有衰退,应该就记得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触到她的胸口,只是这一次……实在不能与先前相比。
先前,她还知道要抵抗、要挣扎、要生气,可这一 回,她竟是发出舒服的低吟。
「穆希敏……」他震惊得想即刻将手自她胸脯移开,只不过当他急欲抽手之际,她居然抓住他的手,硬是将他的手心按在胸口上。
「嗯……」她眼神迷离,那声音更是教人心荡神驰、无法自己。
她仰起头,双唇微启地睇着他,那温暖芳香的吐息,就那么清楚地吹要在他的脸庞上……
「该死!」他暗咒一记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
理智与欲望同时拉扯着他的身心,一方面他不想「趁火打劫」,一方面他又觉得「错失良机」会教他后悔。
她敞开衣襟,将他那犹豫的大手蹭进柔软温热的怀里,发出一记迷人的低吟。
他身为绿林之子,行事本就不受礼教约束、自我任意,如今几番挣扎,不过因为对象是她,而他不想被她埋怨痛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