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个不错的对象,你可以考虑看看。”敛起笑意,他正色的说道。
在商界,宣哗的经营手腕可真不是盖的,而且他设计饰品的才华更是有目共睹。
但在女人方面,他的风评倒是不怎么样就是了。
不是他对女伴不好,相反的,他对女伴们的大方和体贴可是出了名的,只不过他太过滥情,身边的女人,平均半个月换一个。
“他给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你这么帮他说话?”可恶!连哥哥也倒戈向著他。
“他什么好处都没给我。”他像是那种会为了小利益而出卖自己妹妹的人吗?
他只是认为洁琳受过去的影响太深,宣哗或许能帮她走出过去,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只不过他也不敢太奢望宣哗能有多可靠就是了。
“我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他。”光听到他的名字,她就全身不舒服。
她气冲冲的跃进水池,来来回回的游了几趟,那美丽的泳姿就连美人鱼都会自叹不如。
绍彦也跟著跳进了泳池,对她的反应觉得无奈。
算了!她讨厌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会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正常。
念头一转,他倒是同情起宣哗来了,他想,那个雷宣哗真想追求她的话,可真要吃不少的苦头了。
在来回游了三趟后,绍彦便上岸,回身,看见洁琳也打算上来,就顺手拉了她一把。
“谢啦!”上岸后,她拿起事先放在岸边的大毛巾擦拭湿发,打算上楼洗个澡,晚点再去喝个下午茶。
突然,一阵由远而近的争执声,引起正要离开泳池的两人的注意。
“先生,没经允许,你是不能进来的。”温家的佣人陈嫂尽力阻止这个像蛮牛一样,一头冲进来的男人。
不过她的力气太小了,怎么也拦不住这个硬闯进来的陌生人。
“你不要阻止我,我知道她人在这里。”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屋子里打转,发誓要揪出那个躲著他的女人。
陈嫂紧跟在他身边,并不太清楚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不是他们家小姐。
就这样,陈嫂跟著宣哗东拐西绕的走到了泳池边,出现在绍彦和洁琳的面前。
“陈嫂,你先下去。”绍彦率先说道,心里惊讶宣哗的突然来访,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本事可真大!居然可以找到这来捉人。绍彦一面惊叹,一面又想:他好像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洁琳的惊讶不会比绍彦少,她怎么也料不到,他真的可以找到这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很快就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用著他像是只令人厌恶的蟑螂般的眼神看他。
她的拒绝都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是不懂?非要这样死缠著她不可。
“你这女人,”他气愤的拿著食指指著她,“我要请你吃饭你不赏脸就算了,还跑来这跟别的男人幽会!”这可真是让他的面子挂不住。
他生气了,按了她家门铃半天,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在;打电话给她,她居然挂了他的电话还关机,而且还跟他说,有本事就自己来找她。
这真是令他气结,他想到她可能会来找温绍彦,所以立刻驱车前来。
她果真在这,他邀她共进午餐她不肯,竟跑到这来跟别的男人鸳鸯戏水!
可恶!他就不相信,他的魅力会比不上她旁边的那个男人!
“你要请我吃饭,我就一定得答应吗?你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她冷讽,伸手勾住绍彦的手臂,“还有,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你管得著吗?”看著宣哗越发铁青的脸色,她就越得意。
他那好似捉奸在床的口吻令她生气,他和她什么都不是,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绍彦看著眼前的这出好戏,虽然觉得有趣,但心里却为无端卷入战火的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注意到宣哗紧握的拳头,真担心他下一秒会将它挥向他。
哥哥一向是她的挡箭牌,现在这种情况刚好给她一个一劳永逸,永远摆脱他的机会。
她心一横,拉下绍彦的头与他热吻。
其实她并未真的与绍彦的嘴唇有碰触,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但在宣哗站的位置所看到的,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绍彦还真不知该作何反应,在洁琳哀求的眼神下,他也只能乖乖的配合她,陪她做做样子。
这下宣哗可不是只有气结可以形容,他根本就是气炸了。
看著正在拥吻的男女,一把火在他胸腹之间猛烈燃烧。
嫉妒让他红了双眼,他失了风度地上前拉开他们,但他并没有动手打人,只是在气愤之下将绍彦推下泳池。
洁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绍彦也是,在毫无防备之下,硬生生的掉进池子里。
他身上纯棉的袍子迅速的吸饱水,那个重量让他沉入水面下好一会儿。
“哥,你没事吧?”她焦急的喊出口。
看到绍彦的头浮出水面,她才放下心,却也发现自己说溜嘴了。
“哥!?”这怎么可能!?她居然叫他哥哥!?
洁琳瞪著宣哗,她当然不可能对他解释任何事。
气不过,也收不回自己说溜嘴的话,她将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他身上。
“你太过分了。”她要替哥哥报仇!
她一脚把他踹进泳池里,让他陪绍彦泡在水里。
看了池中的两个男人一眼,她气呼呼的回房间洗澡去了。
绍彦游到岸边,双手一撑,轻松的跃上岸。
他脱掉沾满水的袍子,将之丢在地上,那个重量让他不舒服极了。
同时,宣哗也上岸了。
他的休闲服湿了,发梢也还在滴著水,像只落汤鸡似的,样子十分狼狈。
他将贴在脸上的湿发拨开,有些抱歉的走到绍彦的跟前。
“对不起,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解释自己冲动的举动。
他为自己的冲动觉得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会失去理智做出这么失礼的事。
这辈子他还没这么失控过,而且还失控得令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只不过是他看上的女人和别人拥吻而已,这种事又不是没碰过,可为何当他看见洁琳和别人有亲密的举动时,他竟有想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想不透。
绍彦摆摆手,示意他别在意。
落水只是小事,照他原本所预计的,他应该会给他一顿粗饱才是。
“我……”在这种时候,他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话待会再说,先去洗个澡吧!要是感冒可就不好了。”他脸上挂著无所谓的笑容,阻止他再说下去。
绍彦命陈嫂带宣哗到客房洗澡,还要她拿套自己的衣服给他替换。
二十分钟后,绍彦坐在书房里看著新一期的商业杂志,等著宣哗来找他。
宣哗依著陈嫂的指示来到书房,敲了门。
“进来。”听到叩门声,他放下杂志,等著来人自己开门进来。
宣哗开了门,走到绍彦面前。
“坐,希望你不会介意穿我穿过的衣服。”
“怎么会,我还得谢谢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推你下水。”
“没关系,喝咖啡吧,冷了可就不好暍了。”他微笑,指了指他眼前的瓷杯。
宣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又将它放回原位。
思绪不断的转著,他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绍彦盯著他看了许久,察觉他的困扰,率先打破沉默,帮他开了头。
“你愿意告诉我吗?”他的语气中有藏不住的欣喜,他迟迟不问的最大原因,就是怕他不肯讲。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会让他进书房,就已表示他愿意替他解惑。
宣哗飞快的整理好思绪,说出他的疑问。
“你和洁琳是什么关系?”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外面的人都说她是他包养的女人,她也是靠著和他的关系,才能在公司里爬到今天的职位,但他刚刚却亲耳听见她喊他哥!?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你们不同姓。”他指出疑点。
“洁琳一出生就跟母姓,她不是在温家出生的,在她生母去世后,才被我父亲接回来,她说她想纪念她亲生母亲,所以才没改姓温。”
这么说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但是……“外面的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
“那是洁琳的杰作,她不喜欢男人缠著她,所以拿我当挡箭牌,替她挡掉所有的追求者。”说到这,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宣哗一头雾水,“什么事这么好笑?”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可以让洁琳生气的人,由此可见,你的缠功了得!”他的话听不出是褒是贬。
“为什么她那么讨厌男人?”他十分好奇。
他早就发现了,她除了对绍彦外,对其他男人都很冷淡。
可按照绍彦的说法,自己似乎是唯一能惹她生气的人,他是否该为这点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