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让时间来印证,好吗?”谭峻出其不意地将她拥入怀里。
他的动作跟以前一样霸道,但神情间是无比的柔情,于好好颓丧已久的脸终于绽开一朵娇艳的笑容。
“可以再问一次……你爱我吗?”殷切迎望着他的深情目光,她贪婪地想求取更多的保证,更多甜蜜的告白。
“滴滴,滴答滴滴,答答答,滴滴滴答,滴,滴滴答,我爱你!”爱情密码由他亲口解答,一切更为明朗。
不必痴等他的下一步动作,于好好已迫不及待主动吻住他的唇——
这个男人是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
从第一道解不开的锁时,就已预言了。
夜色下,情人的吻持续加深,遮月的灰云悄悄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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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谭峻与于好好相对席地而坐。
“这真的行得通吗?会不会漏电?”于好好心有恐惧地接过谭峻递来的一条细电线,他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条,两条电线中间连接着一颗较她手掌小一点的心型装置。
“不会漏电,你放心。”谭峻胸有成竹。
“不太保险的样子。”
一想起快步乌龟,以及之前他送的那个面纸盒曾经夹伤她的手,于好好就对这个疯狂发明家没什么信心。
“喂!对我有信心一点。”他低吼。
“很为难耶!”
“什么很为难,没礼貌!做老婆的要力挺老公,这道理你懂不懂?”谭峻斥了一句。
是啦,如果哪天他想练习射飞刀,她就得在头上顶颗苹果让他射啦!
“懂、懂,你说了我就懂。”于好好没好气地瞪他,这男人就是有本事让她妥嘛。
“那就快点放上去。”他催促着。
“喔……”于好好用慢动作将那条电线尾端的软塞贴近自己心口处。“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谭峻满意地点头,同时和她做一样的动作。
真是够了,他们的样子实在好蠢。
于好好不敢怒也不敢言,怕伤了专门发明智障产品的业余发明家——她亲亲老公的心。
“亮了!”在电线连接两人的心不久后,中间那颗假心便发出粉红色的光,谭峻兴奋大叫。
“真的亮了耶!”于好好惊奇地望着那颗闪烁微光的心,原来,这颗假心真的能感应他们的体温和心跳的力道及频率而发光?!
“好,现在才正式开始,你先想一件事情,我来感应。”
哎……
于好好暗地叹气,她从来不知道谭峻的玩心严重到这种程度,幸好四下无人,偷偷做她也就认了。
“于好好!”
“什么?”被他厉声一唤,于好好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神经病?”
妈呀!真的有感应耶!于好好脸红了起来,只能干笑。
“给我认真点!”
“喔。”这么凶……神咒真的解除了吗?她怀疑。
“换你感应一下我现在在想什么?”谭峻将眼睛闭上,一脸认真。
瞧他全神贯注,于好好不好意思再分心,于是也闭上眼睛开始用心感应。
一室寂静,气氛有那么点诡异和神秘,也许这是用心体会的最佳时刻。
可是经过好几分钟,于好好非但没感应到他任何一点心思,倒觉得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快到整个人都慌了,隐约感到细电线愈来愈热……
她终于不安地睁开眼睛,不料竟看见假心以飞快的速度由粉红转为鲜红,并且飘出几丝白烟……
妈呀!妈呀!是不是电线走火了啦?
“谭峻,冒烟、冒烟了!”她惊慌地喊。
“当然会冒烟。”谭峻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斜睨着大惊小怪的女人。
“都冒烟了,你还这么镇静?”于好好将两条电线扯掉,愤而起身。
不玩了!
“别走!”谭峻拉住她,将她身子一旋,落坐在他腿上。
“不走,难道要等电线烧起来吗?玩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冒生命危险啊。”
“你不知道这颗心为什么冒烟?”谭峻拿着那颗已然冷却的假心,眼睛冒火的问她。
“就过热嘛!”
“你也知道过热喔?既然知道过热,那你还跑掉?是存心要我去浇冷水吗?”
“你……你原来在想那个!”大色鬼啦!
“你竟然感应不到我……你这个超级大笨蛋!”谭峻将她压倒,热吻袭上,人接着欺上,彻底将这可爱的大笨蛋收服在他身下,消火。
叮咚、叮咚——
旖旎时刻,门铃又响。
“我不开门!不管是谁,打死我都不要开门!”谭峻咬牙切齿。
于好好在他疯狂的嘶吼中轻声娇笑,好,不开门,死都不要去开门。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甜蜜蜜的感觉,所以谁都别来吵了吧!
答滴答答,滴滴答(YU)
滴滴滴滴,滴答,答答答(HAO)
滴滴滴滴,滴答,答答答(HAO)
滴滴(I)
滴答滴滴,答答答,滴滴滴答,滴(LOVE)
滴滴答(U)
于好好,我爱你!
【全书完】
编注:
欲知谭峰与尹翩翩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535《有爱必报》之一——“恶魔的专宠”。
敬请期待田婈最新力作。
后记
锁 田婈
常在书里加入一些生活中真实发生过的小故事,这次“暴君的飨宴”一书里也有,就是男主角谭峻被自己锁在工作室里的那一段。
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前,当我和B男还在努力为现在居住房子粉刷时的某天。
那时因为房子还在整理,铁卷门遥控器只有一副,每天一早BPA就会先来工作,然后我下午若有空(不偷懒时啦)就来帮忙,所以每当我要进入这屋子之前都要先打手机通知他下来开门。
而那次,我和小孩们在楼下等很久,都等不到他下来开铁门,我只好又打手机催促。
“我被关在五楼老人的房间里了!” BPA无奈的说。
这什么跟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自己关在房间里出不来?除非有人从外面把门钉死或额外加道马蹄锁之类的才有可能吧?而且那个房间门上的喇叭把手是整个不见了的,也就是说门上有个圆形洞,但喇叭锁早在以前就不知去向。
我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一扇门怎可能将人锁在房间里?
“怎么可能?” 一点也不接受他的说法,修养很差的我甚至有点生气。
“总之刚才吹来一阵风,把门带上去然后我就打不关开了。”
“是门板与门框卡住,所以打不开吗?”若是这个问题,应该就不难由他自行在房内打开才对。
“不是,是喇叭锁断掉的卡榫那部分还在,所以锁死了。” BPA试着解释。
听不懂、听不懂啦!
“那你总可以把遥控器从窗口丢下来吧?”我没好气的说。
“遥控器放在外套口袋里,外套放在二楼……”
好吧,总之是他出不众小,我进不去,这下只好由我去请来锁匠帮忙了。
没几分钟,一位年轻人(锁匠的儿子吧?)带着工具箱前,首先他拿出铁卷门对频的器材开始扫瞄频率,弄半天对不到频,宣告电动铁卷门他打不开。
我只好领他进入防火巷,去开屋侧那道看起来陈旧但其实很坚硬的铁板门。
又半天,这位长的一脸精明、状似厉害的年轻人却说:“这种锁很难开。”
啊,你不是锁匠?什么叫这种锁很难开?管它好开还是难开,总之你都应该能打开!不然何必请你来?孰料,他也没多做挣扎,再度放弃这道门。
我气到没办法,只好教瘦小的老三从厕所小窗爬上去,可是因为墙太高,她虽然爬进窗内了,却不敢跳进厕所里去,只得又作罢。
正在发愁,幸好年轻人还有点良心和自知之明(这时就你了啦!不然还有难?你总算是醒着的,很好!),于是就换他爬上厕所小窗。
不过这着实也难为身高起码一七五以上的他了,瞧他拿出做瑜伽的精神,硬弯腰驼背将长手长临脚凹进小窗里,好半天,他挤得满头大汗终于跳进厕所,然后从屋里帮我们按开铁卷门。
紧接下来,我牵着小孩、领着他,直奔五楼去营救我那自囚的夫婿……
历史重演,他与那块集断掉、坏掉、烂掉子一身的碎卡榫奋战半天,最后仍是放下武器,决定改以肉搏暴力对待那扇堪称结实厚重的木门。
“我用踹的喔?”他询问了一声。
“好吧……”都这个地步了,能不让他踹吗?
于是BPA往门内闪避,我和小孩在门外退。
摆开架势,阿杂!他踹!踹踹踹踹踹踹!好MAN?!
左踹右踹、上踹下踹,又流了满身大汗,好不容易踹开了,YA!
大家欢呼一声,孩子们更是一拥而上,团团抱住她们那满身油漆味的老爸,这景象仿佛BPA从狱中归来重享天伦之乐般,赚人热泪……欸?想太多。
最后,年轻人功成身迟,收取新台币六百元费用。应该的、应该的,虽然没打开半个锁,但出的力可不少,光想他那凹手凹脚挤进小窗的缩骨功,以及使出浑身吃奶力气、热血沸腾地踹开门板的英姿,谁都会认为六百元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