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关于他的事,她都想不明白;她的思绪更因为想着他,变得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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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阵子的相处,于好好发现谭峻为人并不像他那张嘴那么坏,她甚且对他起了莫大的好奇心,好想知道他眼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夜,他们只是在饭店的钢琴酒吧里喝了点小酒,他甚至从头到尾没说上几句话,整整两个钟头,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拿一双深邃眼眸凝望着她,默默地、沉郁地、屡屡欲言又止……
为什么一个开口就老是出言不逊的男人,眼中却有那么令人难以理解的深沉和忧郁?
像似要对她诉说什么,话语却又一次次在唇齿间低回,而每每无言地将话咽回去?
就是被他的眼睛给迷惑了,她再也无法漠视他的存在,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他霸道的纠缠,因为在他那令人不敢恭维的霸道之中,她又好似接收到什么奇异的讯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给他机会、给他时间、别拒绝他!
而且她从旁观察过,他对每个人都亲切有礼,他与她父亲相处时,更是尊敬有加,他甚至可以陪她父亲泡茶、下棋,一聊就两、三个钟头,甚至不怕脏地挽起袖子帮忙父亲磨钥匙……若非他真有诚意,一般年轻人哪肯做这些?
于是,她愿意再跨出一步,以诚心回报他的诚意。
“工作室又到处都是灰尘,你既然来了就顺便打扫打扫。”
于好好一进门都还没看清楚他人在哪里,谭峻的命令便传入耳里。
“我是来做客,不是来打扫。”于好好走向工作台,大声回答的同时,人已在他背后站定。
盯着他米灰色衬衫下的结实壮硕背脊,于好好不禁想象着那上头温度如何?触感又如何?是否同他的眼神一般,有很多讯息要传递?
是不是只要她拿出诚心与他相对,那片温暖宽阔的背就会属于她?
在她渴望有个男人可依靠时、当她想当个撒娇的小女人时,就可以任意地在那片背上磨蹭、抚触,而后他就会转过身来温柔的抱住她?
“你在干嘛?”有感于背后骚动,谭峻回头问。
“看你的背。”遐思过度,于好好一时没防就老实说出口。
“想要我?”谭峻放下手里忙着的东西,伸手将她纤腰一勾,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啊!”于好好惊呼一声,因怕跌倒而双手本能地搭上了他的肩——如同那壮硕的背一样,他的肩头厚实又坚硬。
“既然想要我,那么就不要顾虑那么多了,来吧!”
谭峻当然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什么叫温柔以对,什么叫呵护爱怜,但他的嘴却不饶他的心,硬是要耍色又耍贱才高兴。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讲那种没格调的话?”
不说话,她为他的眼神及翩翩风采而着迷,他一开口便三、两句不离男女肉体关系,别说她天生“害羞内向”,怕是作风大胆的现代豪放女也要消受不了吧。
“情欲当头,哪管格不格调?觉得爽最重要!”
妈的,什么爽最重要,他去拍A片好了!
谭峻暗自懊恼,忍不住掌嘴,眉心一蹙,表情复杂得让人看不出想法。
“我真不懂自己怎么会愿意跟你当朋友,每次还来被你羞辱……”对了,除了自己渐渐受他吸引之外,和老爸的鼓励一定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我说你……可笑嘛!你老不承认。”不不不,她不可笑、她一点也不可笑!可笑的是爱神的诅咒!
“你再说我可笑,我就跟你绝交,再也不理你!”于好好嗔怒的推他一下,企图站起来却被他搂得死紧。
“于好好,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更没必要恼羞成怒,反正不管你多可笑,都不会影响……”他对她的喜欢——“我想跟你发生关系的欲念。”
杀千刀的!愈说愈不像话。
“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那一回事?”于好好气得硬扯了几下他略显凌乱的短发。
若不是已经习惯他的恶言毒舌,还有自己曾多次感受到他待人处世的细腻,再加上父亲对他赞赏有加,不然以他常常激得她暴跳如雷,还真让她觉得既然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初不如甭相识。
“那是因为你一直引发我想那回事。”
“我怎么引发你?请指证。”
“你每次见着我,就猛抛媚眼,我如果不多注意你一点,岂不是对不起你?”
“我哪有对你抛媚眼……”
谭峻将台面上的杂物一掌扫开,接着便将她提上桌,他则朝她纤柔的身躯压了上去。
“你每次见到我。呼吸就变得急促,你胸口的起伏对我而言就是一种不必明说的邀约,我若辜负你,那就太对不起你了,不是吗?”
错错错!是他自己按捺不住内心情感,是他自己情欲泛滥,是他想开口邀她人心门,可一切都被诅咒给拦阻,无法表白只能在这儿耍嘴皮!
“我才没有!”她脸红的否认。但有没有,其实在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她以为自己不喜欢他,但每次被他深沉难解的眼神一看,说她不心动、没感觉都是骗人的。
“有没有?等我吻了你之后,你再给我答案,要是你仍然不承认,那我只好更进一步要了你!!”
话毕,他的唇已覆上她,速度之快与力道之猛,全然不是于好好能防卫与抵抗得了。
他要她知道,他的吻是出自于内心最真诚的爱意,而不是肤浅的欲念发泄……
虽然他明白在诅咒之下,这种亲密的行为在她的认定里都将成为不可原谅的掠夺与糟蹋,但他仍然非做不可!
此心此举,只希望有朝一日获得爱神救赎。
她的鼻间全是谭峻诱人的气息,在他霸道野蛮的占有中,于好好清楚听见他贴着她唇的黏腻呢喃,那低声呢喃间,一股陌生的渴求情潮倏地从她剧烈跳动的心底扩散、再扩散,直至四肢百骸,驾驭了她所有的思想。
在他百转千回的勾惹挑逗,她终于迎合他的吻了。
他的大手开始拉扯她的上衣,就在她也无力拒绝时,一阵火急响亮的门铃声陡然大作,两人的心脏同时一缩,激情与躁动瞬间停止。
“别理它!”谭峻恼火,唇舌丝毫不肯从她的芳香中退去。
“不行!”于好好像是做坏事被逮到,心慌透顶。
铃声持续不断,情境变调,煞风景至极。
“不管是谁,我要杀了他!”谭峻退离她的唇,垂首将脸埋在于好好的胸前,痴醉的神情已转为肃杀。
“别冲动……”是,是该杀了那个按门铃的人。待他撑起身子,于好好骇然于自己的想法竟然跟他如出一辙……她是怎么了?
这么快就被他征服,还差点被他得手?
“衣服穿好,别露出不该露的!”谭峻将她从工作台上拉起,胡乱理了一下她的衣襟和乱发。
“你去开门吧。”即使是那么粗鲁的言语,但他的在意让于好好感觉窝心,不禁露出一抹甜笑。
“你……”气怒的神色在见着她粉嫩绋红的脸蛋时,谭峻眼神自然地一暗,一股男儿柔情不断从心湖涌起,本想呵护备至的轻吻她几下,岂料恶言再出。
“就说你想要我嘛,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说完,他转身应门去,徒留于好好僵着甜美的微笑,杵在那儿气得握拳。
她看错了他的温柔,该杀的不是门外那个煞风景的人,而是他——
谭峻!
第六章
“峻!”
入门而来的女人娇柔叫唤,一双藕臂像只无尾熊般攀上谭峻的颈项,并二话不说给了一记响亮“啵”声的颊吻。
“哈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谭峻看见久违的昔日秘书兼女友,大为惊喜地将她揽入怀里。
此时于好好闻声走出来撞见此景,不好意思打扰,只能立在一旁不动。
不过听那两人峻&HONEY叫得那么亲热,足见关系不寻常,她的心里掠过一点酸酸的情绪。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就迫不及待来看你啰!你瞧我多有心,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唷。”哈妮笑盈盈地又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于好好这“闲杂人等”在一旁只见谭峻一脸笑没停过,被吻得心花怒放。
“时时刻刻惦着我?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一去两百多公里、一去就两年多,怎都没见你打通电话或寄封信给我?”
“哎呀!我忙嘛!”
“对,忙着交男朋友,是吧?”
“才不是呢!交过你这么好、这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我哪还看得上别人?”哈妮拉着他的手往屋内深处走。
“说得真好听,当初是谁不要我的?”谭峻假装责备她。
当年两人一个总经理、一个秘书,朝夕相处进而发展出办公室恋情,却只交往短短一阵子之后,就发现彼此还是当上司下属及单纯朋友最适合,所以分手快乐、好众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