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儿哭红了双眼对他说:“如果你还有良知,就给我最致命的毒药。”
“毒药?你要毒药做什么?”地想做什么?
“服毒自尽!”她冷冷地说:“如果没有毒药,就给我白缓、匕首……”
“等等!只不过一个吻,你在闹什么脾气?”他打断她继续说这些自杀凶器。
不过吻她一下,她就要自杀,有这么严重吗?
“我闹脾气?你懂什么?你这登徒子毁了我的名节,我除了一死以示清白,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你还敢说风凉话!”
“我是登徒子,那你是个傻子,为一个吻就要自杀?”他真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些什么?
“我是傻子……对,我是傻子!”李允儿又开始痛哭,如果不是她自己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最离谱的是,她竟没有厌恶他的亲近,她实在是个坏女人!
“现在木已成舟,你快给我毒药,我不要等到我的肚子大起来后被人瞧不起!”
“孩子?肚子?”额图浑一头雾水,看了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后,他恍然大悟,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莫非他也希望看着她死吗?
“允儿,为我生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这小妮子太有趣了!“我会负责,你可以嫁我。”
“我才不要帮你这个登徒子生孩子!我有未婚夫了,轮不到你要我!”为免泄露她内心一点点的涟漪,她故意找其他挡箭牌,想跟他撇清关系!
额图浑的脸色转成铁青。“你有未婚夫?他是谁?”他怎能完全忽略这个可能?
“他是谁与你何干?我的未婚夫英俊高大、潇洒万分、文武全才、知书达礼,可是朝鲜贵族之首,崔家的长孙旦”她气得大夸,其实她根本不清楚崔家长孙长得什么模样,她只是气不过他那将她视为所有物的嚣张态度。
额图浑面色铁青、右手猛力槌击桌面,发出杵的巨响,木桌应声崩解。
李允儿吓得瞠目结舌,他的力道那么大,实心的原木桌就这样毁了二天,他随便一碰她,岂不会骨头全散?
“你要服毒,是要为那男人守节?”他的声音冷得吓死人!
“没、没错!”其实也不算是,可她就是想和他唱反调。她看不过他那恶霸的性子。
“他吻过你?”他尖酸地问。
这男人说话可不可以别再如此直接,这样叫她一个女孩怎么回答?“他、他是君子,才不会以你这种野蛮人|.”
才一瞬间,他脸上叉满是笑意。“那没有了,我才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他狂傲地宣告。
他这话是啥意思?傻傻的她,竟呆呆的回答:“就算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那又怎样?又能代表什么?”
他笑而不答,眼神充满神秘和略夺。
她蓦然回神,老天!她刚才说了什么?
额图浑伸手轻抚她的发,缓下语气,道:“允儿,你不再是人质,在朝鲜你是公主,在大清我府里你是贵客,只要你愿意,未来你还可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李允儿吓着了!昨夜才认识这个男人,才短短一天,他就想娶她?
“我恨本就不认识你,我永远不可能会和你有什么且”她高傲地反驳,她的人生没道理要受他操控。
他以为他是谁,随便喊一声,她就得嫁他?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他真是想得到她,不会先向她示好吗?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额图浑完全不理会她的说辞。
看着他坚定如山的眼神,她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那种强悍又野蛮的男人。他是这样嚣张跋肩、自以为是!
他突然有这个提议,莫非是因为刚才的亲吻?但她是朝鲜公主,是个有志节的女人,她不能成为世人的笑柄,成为一个不清不白、不贞不洁的朝鲜女人!
这可不行,看来她没得选择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李允儿反身往身后的屋梁猛然撞去。
咚!一声巨响,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片漆黑,随即昏了过去。
这女人疯了!真要自杀?额图浑连忙扶住她倒下的身子,向外高喊:“来人,找大夫 ”
在昏昏沉沉中似睡非睡,李允儿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自己在朝鲜的寝宫,回到了亲爱的父母身边,还有见到九姐姐要出嫁了: 她高兴地想上前拉住九姐姐,可是怎样也抓不着,骇得她猛地睁开眼!
是作梦吗?她居然没死成?莫非是她撞得不够用力?额头疼痛着,而一转身,竟还见到害她头痛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了,还疼吗?”额图浑连忙问。他这辈子从未这样关心过一个女人!
看见他握住她的手,她大声斥骂:“不要碰我!”
额图浑瞬间放开了她的手。
“你走开,我讨厌你!”她不客气地直言。是他,是他害她落得这步田地!
他怔了一会儿后,起身退离床铺。
“我走就是,你不要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好好休息。”说完,他退出房门。
他根本拿这个小妮子没辙!他知道她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如果继续强迫她的话,她只会越来越对抗他。
他只不过想驯服她,让她留在身边而已,难道他做错了?
第2章(2)
李允儿养伤的这三天,额图浑没有再出现。她额上的伤好了大半,便和几个丫寰待在房里聊天。
“你们那个主子,怎么成天笑个不停?”她心想,那家伙每次见到她,便笑个不停。
几个丫寰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她对着静成一片的丫寰们间。
“奴婢廿六年来还没见过爷笑得开怀过,公主你确定说的人是爷?”阿纯说。
李允儿脸上全是疑惑,但几个丫寰了听了阿纯的话,都猛点头附和。
“公主,是爷送来的饰品。”一个小厮把东西拿进房内,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些新的朝鲜物品送来,现在又送东西进来……你们的爷都是这样大方、气派的?什么东西都拿来送人。”她手拿一倏精美的白跟链子,细心打量。
今天送来的是一些雕工非常精致的饰品,她仔细专注地察看,每一件都是极品,全出自朝鲜著名工匠之手。
丫寰们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反应。
“怎么了?”她们怎么了?好像有难言之隐。
“爷从不送女人东西,连侧幅晋们都没收过爷送的东西!”阿纯再度站出来说话。
“侧、侧福晋们?”还不只一个?李允儿脸上全景诧异,但内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吁。
按着她像听故事一样,开始听阿纯对她说出有关额图浑的情史。
额图浑他十八岁就第一次大婚,正室是清朝边关大将军的女儿,家世显赫,可惜这位天生体弱的正室嫁他不到两年,就急病而死。离谱的是,额图浑和正室结婚一年后,竟然还认不出正室的长柑,原来除了新婚之夜,他见她的次数少得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
而到现在为止,他的贝勒府内还有几位侧幅晋,全是皇帝赐婚,可是额图浑和妾室们的感情并不融洽,也没有孩子。
听完阿纯唱作俱佳的解说后,李允儿看着那些精致的饰品,茫然道:“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都不该要,你们退回给他吧。”
他既然有妻妾了,还来招惹她这个朝鲜女人?他真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莫名其妙的一个!
顷刻,丫寰们个个表情惊恐。“不行,爷送给公主的礼物千万不能退回去!”
“他要送,我就一定得接受吗?”她不是想发脾气,只是一想到额图浑讨好她的意图,她就觉得不快。
那个无赖,究竟打什么主意?一股冷意从她心底涌起。
就在这尴尬僵持的气氛下,李允儿的房间又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放肆,爷赏的东西也胆敢不要?”一把女声斥来。
“各位侧福晋吉祥.”阿纯领着丫寰们,同进门的女人们行礼。
李允儿再度诧异起来。这些女人就是额图浑的侧幅晋们?真是奇怪,她们怎会来了?
“你就是爷的新宠?怎么没和我们这些姐姐们问安?”领头的张侧补晋,一开口便摆出架子。
“我和额图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朝鲜人质。”新宠?这些女人怎说得如此不堪!
“你骗谁?爷样样宠着你,你还说你不是新宠?”蔡侧福晋按着指控。
“他只是礼遇我是朝鲜公主。”是额图浑自己要这么做的,怎能怪罪于她?
“但自从你来了以后,爷就没找过我们,这你怎么解释?”最后一个陈侧幅晋,哀怨地瞪着她。
“这问题,你该去问你们的爷,我怎会知道?”老天,额图浑这班侧福晋可是个个口里带刀呢!
“你这狐媚的朝鲜女人,肯定给爷下了什么迷魂咒!”见她一点都不害怕,张侧幅晋直接骂道。
不会吧,她成了妖狐?“几位,恕我仍身体不适,不能长谈。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