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淮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每当她一挣扎,她那柔软丰盈的浑圆便摩蹭、挤压着他结实的胸膛,那柔软的触感教他的脑子像着火似的焚烧起来。
他的手忘情且无法控制地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一层一层地探寻着、摸索着。
“不……”尽管他的抚摸让她血脉逆流,她还是尽量理智地回绝着他。
只不过她不强势的回绝在他眼中,都是虚张声势、欲拒还迎的小伎俩;他渴望着她,非常强烈而冲动地渴求着她。
“水脉,做我的妻。”他的大手覆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牵动着。”说着,他的手轻捻她柔软的耳垂,然后是白玉般光洁的颈项。
他扯松她的领口,将他火热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子上;沉下眼,入目的是她呼之欲出的白皙浑圆。
“嗯……”当他的吻像烈火燎原般地吻上她的颈子,她开始全身轻颤。
他仿佛知道如何做才能撩起她的情潮般,熟稔地抚弄着她的身体;虽然仅是隔衫之抚,却足以教她心荡神驰。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从身体里抽离般,让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由他带领着自己,茫无头绪地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他会将自己带到什么样的境地,只知道在这一刻,她对他的渴望并不少于他对她的。
原来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难怪她会在乎,难怪她会懊恼、会生气……
她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他带来的快慰,当她再微微开启双眼,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山涧旁的平坦大石上。
正午过后的赤阳射穿茂密可遮天的树丛,一线一线地射一止他俩身上。
他俯身在她身上,为她遮去了强烈的光线,这一瞬间,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所呵护、爱惜着。
也许是身体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及抚慰,她的心防渐渐撤除,余下的只有潜藏的女性意识。
“水脉……”他一边吮吻着她细致的颈子,一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试图平缓自己强烈激荡着的情潮。“可以了……”她尝试着要他到此为止。
“不行。”他说着,半认真半玩笑的吮吻起她的颈项。
他在她耳颈间厮磨着,直教她酥痒得想笑。“喂……别……好痒……”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个顽皮的小女娃般。
林子里十分安静,几乎只听得见水脉银铃似的笑声;但此时镇淮突然神情肃然,戛然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扬起头,望向枝叶茂盛的林梢,“朋友,你该看够了吧?”说着,他动手帮水脉整整衣襟,神态一派自若。
水脉惊慌地拉拢衣襟,扬首张望着树梢。她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但镇淮却说上面有人?
正当她想发问的同时,林梢上枝叶摆动,一道黑影忽地从天而降……
* * *
面对着眼前身着黑衣的陌生人,镇淮不惊不戒,反倒气定神闲。此人没有恶意,不然他早就出手了。
水脉注视着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记忆一下子又翻回了二十几天前。是他吗?是当初那个掀她帘子、抚摸她脸颊的黑衣人吗?
这黑衣人和当时的黑衣人一样,只露出两颗眼珠子,而那眼神相同的散发出一种自信及霸气。真的会是他吗?为什么他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他的目标是陆镇淮还是她呢?
这一瞬,她发现自己的心脏正不规律且急遽地枰抨跳着。
* * *
那黑衣人似乎发觉水脉正用一种惊异的目光注视着他,旋即对她一笑。
见黑衣人的视线在水脉身上一扫而过,镇淮的脸上明显地浮起了愠色。
“失礼,我是路过这林子,不小心撞见二位的……”黑衣人抱拳一揖,“若有打扰,请勿见怪。”话落,他一个纵身,飞出了林子。
镇淮望着他飞出林子,暗暗惊叹着:此人轻功与我不相上下。
这江湖上充斥着各路人马,有善有恶、良莠不齐,如今他带着水脉同行,更是得随时提高警觉。
见时候也不早,若不尽早起程,恐怕掌灯时候无法到达下一个落脚地点。
“水脉……”他回头一睇,发现水脉居然发怔出神。
“嗯?”水脉神情奇怪、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她猛地摇摇头,“没事。”她怎么能跟他说刚才那黑衣人,或许就是她所说的“心上人”?她怎能说她曾经要一个陌生人带她走?
只是……刚刚那黑衣人真是当日那黑衣人吗?
天呀,她的思绪全乱了。
“我们该上路了。”他说。
“嗯。”她点点头,被动地由他扶上了马背。
镇淮一蹬上马背,从她身后拉住了缰绳,喝地一声向林外驰去。
* * *
掌灯时分,镇淮带着水脉住进了镇上的一家客栈。
他要小二替他们准备了一间上房,同时也点了几道店里最拿手的好菜及好酒在房里享用。
“水脉,”看她连吃饭时都能吃到发愣,镇淮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她装傻充愣地笑笑,“没有呀……”
“没有?”他存疑地睇看她,“自从那黑衣人出现后,你就变得很奇至,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支支吾吾地,“我……我是……”她不能说,这是她的秘密,绝不能告诉陆镇淮。更何况这件事要是让陆镇淮知道,他就算追到天边海角,也必定会将那黑衣人找出来不可。
迎上他澄澈却热情的眸子,水脉不觉莫名心虚。
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抚触,也回应了他的渴望,她不晓得那只是自己单纯对情欲的一种好奇及期待,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他……
这种心猿意马的事实在不是她该做的,她必须理出个头绪,知道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水脉,”他突然抓住她搁在桌上的手,严肃而警戒地注视着她,“不准瞒我什么事,因为我从没瞒过你什么。”
她心上一震,心虚惊惧地回望着他。
他发现了吗?不,她绝不能有一丁点的不寻常,况且她也还没确定那黑衣人是否就是当日那一个……
“没什么,真的。”她淡然一笑,“我想也许是……我有点受惊了吧?”
“受惊?”他眉头一挑。
她颔首,“嗯,那黑衣人突然这么蹦出来,我……”
她未说完,镇淮忽地笑了起来,“你是这么胆小的人吗?”当日她都敢跟一个陌生人提出“带她走”的要求了,怎会今天却因一个黑衣人的出现而惊慌呢?
“我……”她确实不是个胆小的人,不过当下她无论如何都得承认自己胆小如鼠。“我其实是很胆小的。”
“是吗?”他露齿一笑,“我可不觉得。”说着,他径自低头吃着饭菜。
水脉偷偷觑着他,心里有一点不安稳。
她总觉得陆镇淮这个人不像他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他的眼睛澄澈透明,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也许,他什么都知道……
“ㄟ……”
“ㄟ什么ㄟ?”他抬起眼睇着她,“你就不能叫我一声镇淮吗?”
她皱皱眉,“我叫不出口。”想起月影可以那么自然又亲热地喊他一声镇淮,她的心就无由地揪紧着。老天爷,她……她竟在吃醋!?
“怎么叫不出口?”他问。
“因为……”她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冲口便道:“这么叫你的不只我一个。”
他一愣,旋即嗤地一笑,“那我可以叫我爹以后都喊我淮儿。”他说。
“不是陆叔叔,是……”她秀眉紧蹙,略带埋怨地说:“月影姑娘不也是这么叫你的?”
镇淮微怔,“月影?”月影已经喊他镇淮喊了几年了,他也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对,而她居然介意?
睇着她颦蹙眉心的吃味神情,他不由得一阵暗喜。原来,她是在吃月影的醋。
“你不喜欢她也那么喊我?”他眉眼带笑地瞅着她瞧。
迎上他微带促狭意味的眼神,水脉不觉有些害臊。“我……我管不着。”
镇淮纵声大笑,豪迈地仰头饮下桌上那壶美酒佳酿。发现水脉竟然如此介意月影的存在,他的心里就填满着畅快及欢欣。
他以为只有他会在意她心里有个心上人,原来她也在乎他身边曾有个身为花魁的月影。
“我们扯平了。”他突然说道。
“咦?”她有些迷惑。
他抿唇一笑,“我吃你那心上人的醋,你吃月影的醋,咱们谁都没占上风,谁也没吃亏。”
“谁说没吃亏?”她小嘴一噘,“我可吃了大亏呢!”
“你吃了什么亏?”他略带诸意地笑问着。
水脉狠瞪了他一记,“你看了我、亲了我还抱了我,我当然是吃亏了。”说着,她的颊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
镇淮扬眉而笑,“那我也让你看、让你亲、让你抱,这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