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咱们俩有自己的骨肉了。”
原本阮蝶依久伤不愈的虚弱身子根本无法怀有孩子,司徒湛不忍心看他们俩为此事失落伤心,因此只好多事的提议要帮她调养身子,直到她的身体能够怀孕为止。
经过了这么久的努力,她终于怀了她和贺青舟的骨肉,只不过刚才她在害喜时还来不及告诉他,他就已紧张的跑出门求救去,徒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哭笑不得。
“蝶依……”贺青舟小心的摸著她尚未隆起的肚子,即将为人父的喜悦让他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蝶依,你要小心,不要乱动、不要提重的东西、不要随处跑跑跳跳的、不要再……”
“好了好了,你干脆把我绑在床上让我下不了床算了。”阮蝶依赶紧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咱们俩的骨肉的。”
他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深深烙下一吻,“辛苦你了,孩子的娘。”
“够了,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哪里来的孩子的娘?”司徒湛没好气的推推贺青舟,刻意破坏两夫妻之间的恩爱气氛,“这位孩子的爹,可否先请你让让,好让我替这位娇弱的孕妇把把脉?”
“当然当然,小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娘子,她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就全靠你了。”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啦。”
阮蝶依主动伸出手让司徒湛把脉,看他被贺青舟烦得眉头不知道已经打了几层结就觉得有趣,果然他们搬到药神山旁隐居是正确的决定。
“师兄。”
“欸?”
“不管将来生下的小孩是男是女,我都要让他认你做干爹。”
“什么?不要吧……”
贺青舟连忙接话,“不,为了答谢你的恩情,我和蝶依已经决定,绝对要让孩子认你做干爹。”
“是呀,咱们的好意你可不能拒绝。”她甜甜的笑著,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你们两个……”司徒湛已经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了,没想到他的未来除了这两个老是找他麻烦的家伙外,又要多一个烦人的小鬼,这……这简直就是逼他赶紧逃离药神山嘛!
阮蝶依对司徒湛那惨绿的脸色视而不见,依然笑著说:“孩子未来的干爹,我腹中的小生命就要请你多多照顾了,你应该不会让他胎死腹中吧?”
“……阮蝶依,你好样的……”
番外篇
男娃?女娃?
自从确定阮蝶依怀孕以后,可徒湛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可过。
三不五时就被贺青舟抓去看看那位娇弱的孕妇又怎么了,他明明就告诉过他不下百次,女人怀孕有些不适是正常的,并不需要太大惊小怪。
不过他似乎是有听没有懂,每次一看到她似乎又不舒服了,就紧张兮兮的把司徒湛给架过去,逼得他已经大发雷霆暴走好几次。
不过他的暴走一点用也没有,弄到最后,他已经非常认命了,看到贺青舟又急急忙忙的出现,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来到他们隐居的别院内报到。
“小师兄,胎儿的情况怎么样了?还稳定吗?”
司徒湛正在帮怀孕五个多月的阮蝶依做定期把脉的工作,就见贺青舟在一旁频频碎碎念,念得他都快觉得烦了。
“小师兄,你把脉把了这么久,情况到底如何呀?”
“你可不可以暂时安静一下?”
“可是……”
司徒湛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真是糟糕,人家大夫又要开始发飙了,贺青舟只好暂时按捺住性子,打算等会再好好的逼问他。
每回把脉都会上演一次这种戏码,阮蝶依已经见怪不怪,真觉得他们俩凑在一起还真是一对活宝,让她连连闷笑不停。
又过了一会,司徒湛终于把完脉,夫妻俩立刻超有默契的开口询问:“怎样,情况好吗?”
“情况不错,还满稳定的,你只要继续照我所说的调养下去,我保证你一定能足月生下胎儿,不必担心流产。”
“真的?那就好。”她开心的抚著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顿时之间放心不少。
然而贺青舟突然念头一起,又问道:“那小师兄,你有办法知道蝶依怀的这一胎是男是女吗?”
“那还不简单,”司徒湛又对她伸出手,“再让我把一下脉。”
“好。”阮蝶依听话的伸出了她的手,只见司徒湛又替她搭起脉来,凝神感受著其中的脉象。
“怎么样,是男是女?”他们俩期待的询问,早已等不及要知道胎儿性别了。
“嗯……”他拢起的眉越缩越紧,像是十分困惑。
“师兄,怎么样?”
“吓!”司徒湛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表情惊恐,脸色惨淡,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师兄,到底怎么了?”
司徒湛像是没听到阮蝶依的询问,迳自一个人喃喃自语,“天哪、天哪,怎么会这样?”
“小师兄呀,到底是怎么样了?”贺青舟有些紧张的问。
“这简直就是造孽,我不要啊啊啊……”
话一说完,司徒湛就像见鬼了一样害怕的逃出别院,让阮蝶依和贺青舟一头雾水。
然而那一日之后,不管他们夫妻俩怎么询问,司徒湛死都不肯回答,只是告诉他们,等孩子生下来时就知道了。
等孩子生下来时就知道了?他们忍不住开始抱怨,就是想提早知道才会问他呀,他到底懂是不懂呀?
***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不了多久,阮蝶依就快要足月生产了。
就在天朗气清的某一日,司徒湛主动出现在他们的别院中,同样是一脸凝重的模样。
他将贺青舟叫了出来,把早已事先准备好的药材放在竹篓内一次带来,并将手上一张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张交给他。
“我告诉你,最近几日要特别注意一些,蝶依随时都有可能生产,只要她开始阵痛,你就赶紧下山去,山脚的镇上有个姓张的产婆,你应该知道吧?”
“那小师兄你呢?你不亲自帮蝶依接生?”
“我是大夫不是产婆!”司徒湛忍不住咆哮出声,这个家伙还以为他是万能的呀?“这种事情产婆比较有经验,当然是叫产婆来,叫我干什么?”
“呃……说的也是。”贺青舟干笑了几声。最近小师兄的脾气似乎越来越糟糕了,可怕呀可怕……
“蝶依生产完之后,你就照著我给你的这张单子替她调养身子,药一定要逼她喝下去才行,懂不懂?”
“喔,好。”
“然后这一张,等她调养身子一个月之后就换这一帖药,这能让她更快将身体状况恢复到最好,也一定要逼她把药喝下,懂吗?”
“知道啦。”
“还有这一张,如果她生产后有什么异样,就用这一帖……”
司徒湛啰哩巴唆的嘱咐了一大堆,听得贺青舟头昏脑胀,一时之间根本记不了这么多。
直到他终于把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完了,贺青舟才纳闷的开口询问:“小师兄,你交代我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等一会就要出远门了。”
“为什么?”
当然是赶紧逃命去呀,不过他才不会说实话,“师父叫我下山去采药,师命难违,所以你们只好自己保重了。”
既然是师父的命令,贺青舟也就不好多说些什么,“那小师兄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呀,别忘了咱们当初的约定,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让小娃儿认你当干爹的。”
“……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吧,后会有期。”
“嗄?小师兄,你都还没和蝶依说到话,等一等……”
还等?他早已等不及要逃下山了,哪里还肯等,贺青舟只能一头雾水的瞧著司徒湛快速离去,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管了,此时此刻还是顾好阮蝶依要紧,司徒湛说了,她最近几天就会生产,所以还是把所有心神都放在她身上吧。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她在吃午饭的时候突然开始阵痛起来,贺青舟马上就下山把产婆给请了过来,生怕耽误了时间。
听著房内的痛叫声,在房外的贺青舟简直紧张到了极点,当初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时也没现在这样害怕,连连不安的来回走动,连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期间,产婆进进出出了好几回,每次都被他拦下询问情况,然而产婆只是笑了笑,这种情况她碰多了。
“你别紧张呀,还早得很,孩子没那么快出来。”
“还早得很?她已经痛了一整个下午,还不行呀?”
“这你就少见多怪了,出去外面绕一圈再回来吧,等你绕回来,孩子或许也就差不多该出来了。”
“啊?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有心情……”
管他有没有心情,产婆拿了她该拿的东西后又回到房内继续顾著阮蝶依,而他依旧在房外急得想跳脚,有好几次都想自己冲进门守在床旁,不过都被产婆带来的助手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