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视着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不过话说回来,那叫什么阿普左的还真是挺在乎你的? 」他俯身欺近,浓烈的酒气呛得她快喘不过气。
安苏别过头,径自沉默。
「我看他应该还会再回来救你吧?」他砰地在她身边坐下,整个人几乎不胜酒力地 瘫靠在她肩上。「下次……他能救得了你吗?!」
她依旧不愿回答,只是冷漠地瞪着他。
「我和一个老是成不了事的男人相比,你喜欢谁?」他凭恃酒意,言语更加直接。
她冷脸着他,「你和阿普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故意将他说得一文不值,因为 他也是那么对她的。
格日勒酒意乍醒,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怒焰及妒火。
在她心中,他居然比不上那个老是逃得飞快的男人!?
「你!」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那高傲的下巴给捏碎似的。
「我会逮到他的……」他恶狠狠地说,「然后我会在你面前宰了他!」
「你……」因为一时气愤,安苏不顾后果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当这一巴掌落在格日勒涨红的脸上之际,她后悔了……她不该动手,不该激怒他, 尤其是在他酒酣耳熟之时。
「你……」格日勒的眼睛像是快要喷出火似的吓人。
他脸色涨红、青筋暴凸,活似恨不得马上就将她生吞活剥般。「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话罢,他狠狠地刮了她一耳光。
安苏整个人仆倒在床上。
她还来不及翻身坐起,格日勒已经扑向了她,并将她的娇躯紧锁入怀。
「不!放……放开我!」想起之前他在浴桶中对她做的事,她不禁一阵心慌。
他单手扣住她挣扎的双臂,强行扯开她的衣襟;瞧见她那对在素衣下起伏急遽的浑 圆,他脑中血液猛地逆流。
「你……你……」格日勒眼中的邪气虽不常见,但她知道那代表着相当程度的危险 。
他大手一拉,剥开了她的素衣,也扯掉了她的抹胸。
安苏惊叫一声,彷佛企图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正要侵犯她似的。
「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他邪恶地一笑,「整问雁来客栈就只剩下阿忽利他们 ,你说……」他捏住她颤抖的下巴,「还会有谁来救你?」
她咬着下唇,愤恨而羞恼地瞪着他。
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悸动,一只手则罩上了她另一只丰盈。
安苏又急又气,他……他怎能用这种教她生不如死的方法来凌辱她!?
她咬住唇,企图让痛的感觉去麻痹她的身体,可是他的手、他的唇却一刻也不停止 地挑逗着她。
「啊!」她惊慌失措地扭动身躯,嘴里还不停咒骂着,「不,格日勒,你……你杀 了我!」
他以唇封住她的咒骂,且狂肆地将舌尖侵入她甜蜜的嘴里。
「唔……」她想叫喊,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一瞬,安苏听见了自己如嘤咛般的喘息,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更确 定那声音来自己。
他凝睬着脸色羞红的她,刚才的激情狂狷忽而转为平缓温和;他的吻如火般在她身 上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焰,让她原本冰冷的心炙热了起来。
「你……」他爱怜地轻抚过她薄汗微沁的额头。
安苏怔望着他,唇片歙动,「格日勒……」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她看见了他的 悲伤、他的寂寞,那是平日他不轻易泄露出的情绪。
有时,她怀疑他只有在看着她时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她……让他想起了什么吗?!
蓦地,一种因不经人事而衍生的羞愧感袭上了她心头。
安苏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冷儿!」
格日勒猛地回神,惊觉自己似乎太过松懈了。他应该防着她,而不是陷在她馨香甜 蜜的诱惑里。
他倏地甩开她,残酷无情地道:「你永远都不会是冷儿!」
他知道她不是冷儿,即使在抱着她的时候,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抱的是谁,引起他欲 念的又是谁。
他绝不是因为她像冷儿而抱她,他想要的、想抱的不是冷儿,是安苏!
可是他不想让她发现,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陷入狂爱的漩涡之中。
他们各为其主,总有一天要走向不同的道路,她会离开他,他也不能留住她。
如果他们一定要站在敌我分明的立场上互相抗衡,他绝对不当没有胜算的那一方。
倘若他终有被迫放弃她的一日,他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先得到她。
是的,在她离开他之前,他决定报复性的拥有她!
他凶悍而具侵略性的目光重新扫射在她衣不蔽体的娇躯上……瞥见他眼底那骇人的 光芒,安苏彷佛能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警戒地瞪着他,声线不觉颤抖,「不,你别……别过来!」
隐约中,安苏感觉到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跌落在她的胸前,微微地睁开眼睛,她只 看见格日勒严肃而认真的神情……无意识地睇着床褥上那朵芙蓉花,格日勒的眉心更加 深锁。
原以为占有她之后,他会因此而满意快慰,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没有因此而得到什么,却反而还失去了些什么。
如果安苏失去的是贞操和那一层薄膜,那么,他失去的可能是心、可能是生命。
他为什么那么急欲拥有她?真的是因为要惩戒、报复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
打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那高傲的气势及与生俱来的气质所吸引,他渴望她 、需索她的程度远胜过当年对冷儿那般。而这也是他最害怕的。
她是辽人,她恨他、她想要他的命……这些都不足为惧,他最恐惧的是……她或许 永远都不会爱他。
她说对了,他是得到她的身体,但他得不到他最想要的真心真情。
凝脯着仍然昏睡着的她,他的心无端地抽痛起来。
安苏眉心深锁,时而颤动的模样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他甚至憎恨起自己的粗暴残忍 。
「安苏……」他轻轻地抚着她紧皱的眉心,试图揉开她纠结在眉间的痛苦。
在半梦半醒间,安苏彷佛听见了叫唤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感情的温柔呼唤。
因为身体深处的痛楚感觉还残留着,她几乎快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嗯…… 」一挪身子,一阵磨人的刺痛感便从她下身传至全身。
她皱起眉头,勉强地睁开了双眸。
瞥见眼前神情平静的格日勒,她的情绪不禁有点激动。别过头,她深恶痛绝似的不 想看他。
他本想在她醒来时对她温柔相待,但一触及她不领情的眼光,他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她倔强而骄傲地瞪视着他,彷佛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教她学乖似的。
他盯着她,「只要你一天杀不死我,我就每天要你一次!」
「无耻!」她冷咒着。
他冷傲地一笑,「别只会跟我耍嘴皮子,我等着你来杀我呢!」说着,他凶恶地甩 开她。
安苏全身裸裎地趴伏在床上,模样虽然有点狼狈,眼神却还是高傲地不愿服输。
格日勒站起身,缓缓地将衣裤一件件穿上。
他冷睇了安苏一记,「记着,我会每天要你。」说罢,他神情冷漠地步出客房。
安苏怔忡片刻,眉心一拧,鼻子一酸,眼泪终于难忍委屈地跌落。
她蜷曲在床上,将自己低沉细碎的哭声埋葬在那只绣花枕头里…… ***
在得到她的身体后,格日勒还是没有囚禁她,只不过这回,他在门外派驻着两名苍 狼军以防止她有任何逃跑的企图。
安苏整天被拘禁在房里,其实也跟被囚禁没两样。
当中午过后,日照一刻一刻地递减,一寸一寸地退出门外、窗外……她,开始慌了 。
等到夕阳西斜,天色渐黑,格日勒会回来,他会像昨晚那样的折磨她、凌辱她、「 考验」她。
她不怕被折磨,不怕被凌辱,但是她怕自己经不起考验,她担心自己会一步一步的 沦陷在他的情欲之下……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格日勒低沉的声音。
「你们可以走了。」
「是。」门外的苍狼军很有精神地答应着。
他推开房门,大步地踏入房内。
见他进来,安苏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警戒地缩在床柱边,眼睛眨也不眨 地望着格日勒。
瞥见桌上动都没动过的饭菜,他的神情顿然一沉,「你想把自己饿死?」
她沉下脸,不理不睬。
他走近她,猛地端起她倔强的脸,「不是想杀我吗?」他冷谑道:「这么快就放弃 了?」
安苏拨开他的手,「别碰我!」
「哼!」他露出一记毁灭性的笑意,「别碰你?」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 没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