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似安则是一袭削肩苹果绿长礼服,优雅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
此时她瞪大美眸,一脸震惊与错愕。“你疯了!真的疯了!是金尔湛耶!”她猛摇头,“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名声比臭水沟还臭呀!”
这个恐怖的宣言比小海暗恋米维凯还可怕一百倍!
米维凯虽然是个烂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非来者不拒,勉强还算有一点点格调,但是金尔湛……根本已经不是人,他是个摧花狂魔啊!
“安安!你怎么能这样批评你一点都不了解的人?”米妍紫有点委屈的抱怨,不敢相信好友这样不理性。
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掩饰对他的感情,希望安安陪她来是因为她需要支持,而不是反对。
“我何必要了解他才能批评?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就知道了。”老天爷呀,快来个人救她吧!
金尔湛是个猎艳高手,不断玩激情的成人游戏并乐此不疲,他是道德沦丧、风气败坏的帮凶,这种毁灭性十足的“斩人”武器,该是所有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遗憾的是,大部份的女人都具有被毁灭倾向,明知危险却又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结果如何早就可以预料。
惨烈。
现在她纯情的好友居然说她要去扑火?这怎么能不让她急得快发疯?
“有时候就算眼睛看到,也不见得是事实呀。”米妍紫这句话说得连她自己都很心虚。
没错,金尔湛是个花花公子,他的名声糟到不行,却没有影响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举动,而他更是乐于接受她们的热情。
他对女人的热情燃起、消退之快,简直可以说是反覆无常。
他毫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放浪、纵欲的生活,花名在外的他从没让任何一个女人迷住。
他是很坏、很邪恶,但那只是因他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她,是他的真命天女。
“你怎么这么天真呀!”左似安叹口气,苦口婆心的说:“沛沛的事没让你学到该远离那个深具毁灭性的男人吗?”
左文沛是她的堂姊,美丽性感又聪明,当金尔湛开始追求她时几乎每个人都告诉她这个浪子恶名昭彰,可是她偏偏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深深使他着迷,但事实证明,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不是金尔湛。
这段恋情不到一个月就宣告结束,金尔湛自私纵欲的天性让他对任何女性都缺少耐性,左文沛无法接受而精神崩溃的自杀了几次,到现在还在瑞士疗养。
“我知道。”她轻叹一口气,“可是我不怕,我是特别的。”
米妍紫无法忘记那个充满茉莉花香的午夜,当他亲吻她时,心脏似乎有电流穿过的感觉。
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怎么样才能算长大?
等你满十八岁那一天。
“你在玩火。”左似安从她眼中看出,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已经蛊惑了她。
这件可怕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在这之前妍紫从来没提起过?
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似乎是有迹可寻的,妍紫对金尔湛的各种传言和报导一直都很热中,几次还抱怨他喜欢的极限运动未免太危险了。
可是她一直不认为那代表任何意义,现在总算知道妍紫对他的高度好奇叫做“天大的大麻烦”。
“拜托,安安,不过是一场舞会而已,难道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危险吗?”
“难道你以为金尔湛会扮演绅士单纯陪你参加毕业舞会,然后就挥手再见各自回家?”她很是无奈,“小姐,你都十八岁了,还要这么天真下去吗?”
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安安!天真并不代表蠢,我知道他很危险。”
“所以我说了嘛!有很多很好的人选都可以陪你去参加舞会,你干么要挑个最不堪的?”
“因为他们都不是他。”她美丽的眼睛寻找着那个最出色的身影,然后牢牢的锁定,“我不怕他。”
左似安犹不死心,“你应该怕,很怕、很怕的。”
“你不明白。”她温柔的微笑着,“我爱他。”
“小紫!你才十八岁,懂什么爱?别傻了,他会伤害你,你受不了的。”
她很梦幻的坚持己见,“不会,我是他最特别的那个人,他不会伤害我的。”
左似安着急得直跺脚,“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哪里来的呀?”
“他告诉我的。”米妍紫带着回忆的笑容,笑得甜蜜,“他承诺过,当我满十八岁时就娶我,我答应他了。”
“呃?”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你、你确定你不是在作梦吗?你怎么会答应嫁给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他?我只是没说而已。”她甜甜一笑,“那是我们的小秘密,我相信他跟我一样记忆深刻。”
这些年来她刻意避开他,为的就是这一天,让他为了蜕变成天鹅的她惊艳。
她已经不是那个带着牙套,没人邀舞的小胖妹了。
“天呀,小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左似安担心得都要崩溃了,她抓着好友白嫩的手臂,气急败坏的说:“你看看那个男人,他连有老公的女人都要招惹,一点道德良心都没有,跟他扯上关系你会吃亏的。”
金尔湛正和美丽的邱太太亲热共舞,旁若无人的调情,谁都知道接下来他们会热情的直奔哪个地方。
“你不能怪他,六年是很漫长的。”米妍紫坚定的微笑,“我不在乎他在等待的时候做过什么。”
左似安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打消好友那天真到近乎愚蠢的想法?
“今晚不行。”
对自己今晚艳光四射感到相当自满的女明星朱镶镶,穿着香槟金低胸天鹅绒礼服,将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动人,用极其诱人的口吻说着。
“死老头提早回来了。”
金尔湛唇边挂着嘲讽的蔑笑,“没想到你还真把姓邱的当一回事。”
“我?呵呵,让我当一回事的是你呀!只不过那份该死的婚前协议书让我得压抑对你的渴望,压抑是不健康的。”她涂着火红蔻丹的纤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中,带着些许沙哑的情欲说着。
但这只是一个借口,她的浪荡人尽皆知,且她也不需要从离婚中获利,太多男人抢着供养她,就算结了婚亦然。
金尔湛是公认的花花公子,英俊多金、风度翩翩,同时也是调情圣手。
她虚荣的想要迷住这没人征服过的浪子,让他拜倒在她裙下将是莫大荣耀。
但她错误的以为欲擒故纵、若即若离,便可以让金尔湛这个情场老手对她神魂颠倒。
朱镶镶贴紧他,轻轻的移动身体撩拨着,享受着他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欲望。“我可以安排一下,但是你必须等。”
金尔湛笑着,冰冷的眼眸中只有情欲,没有任何感情。
“亲爱的,你知道我从来不等的,我不喜欢排在第二位。”
“但是我值得你等。”一个旋转,她贴回他的胸前,轻声挑逗,“不是吗?”
床上的朱镶镶既放浪又狂野,贪婪也熟练,非常乐于满足男人的各种要求,外表冶艳的她在床上无疑是个最最浪荡的媚物。
“是。”他冷若冰霜的说:“但不是今晚。”
朱镶镶或许是个性感尤物,但她并没有她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很多人非常愿意取而代之成为他的床伴。
女人是消耗品,没有,也不会影响他的世界运作。
他放浪的天性让他从来不为任何女人着迷,朱镶镶也不会是例外。
“你得有点耐心。”
她媚声哄着他,却错估了自己的魅力。
他跟那些她可以轻易玩弄的男人不同,因他不在乎,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
于是她玩的手段只让他觉得厌烦。
他贴近她耳边,但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我的耐心从不浪费在婊子身上。”
她对他的吸引来自肉欲,一旦诱因消失,他连一秒钟都不愿耗费在她身上。
金家雄厚的家产让这个浪子继承人全然不拘小节,总是我行我素,即使面对许多不利的丑闻和耳语,他也不屑一顾。
金尔湛猛然推开她,让黏在他身上的朱镶镶差点摔倒,狼狈的模样使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咬牙切齿的丑态令她的美丽看来有点吓人。
她深吸几口气,对舞伴突然离开引来的探询眼光露出微笑。
他的羞辱并没有减低她想要他的渴望,因为他是该死的迷人,身为他的最新床伴,她真的还挺光荣的。
金尔湛离开无聊透顶的舞会现场,若不是朱镶镶允诺跟他共渡春宵,他不会浪费时间来参加慈善募款舞会。
做善事不是他的兴趣。
该死的,他已经订好楼上的套房,但这个夜晚全被那个爱玩欲擒故纵把戏的婊子毁了。
与其让她拿他来满足虚荣感,他倒不如拿笔钱找个交际花,至少干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