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我最最喜欢你了……”她哭着、嚷着,几乎崩溃。
“妈的!你这女人想榨干我就是了!”孟虎喘息浓重地吠,额际青筋跳动,无关愤怒,狂喜的感觉已经不止于充血的下半身,而是从腰脊窜升到脑门。
在他耳边说这种可爱甜美的话,摆明就是逼他今夜可以甭睡了,好好地、狠狠地爱她。
孟虎接下她的挑战书,身体力行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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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
这是孟虎身体里唯一还榨得出来的玩意儿,餍足回味的心满意足。
身体饱饱的,明明发泄过应该只有精力流失的感觉,但他好像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从她柔软的身躯翻下,顺手再将她捞起,枕在他热呼呼的胸口,他还没从方才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平复,心脏剧烈的跳动,犹如刚刚才跑完百米。
好想念她温暖的身躯,才刚刚退离不过几分钟,现在就意犹未尽地回味被她包覆的快感,好想再来一次。他的大掌正好握在她挺俏的臀上,揉搓她柔嫩细腻的肌肤,她的呼吸同样不均匀,仍是急遽吁喘,她是清醒的,但闭起眼,像在休息。
她的倦容,让他压下正准备勃挺的欲念,长指撩绕着她耳边微湿的鬓发,指腹抚摸她润软的耳垂,偶尔作怪地滑进耳壳里,她蹭着他,轻声笑了,环在他粗壮臂膀上的柔荑用力捏捏他,算是报复。
“我的。”孟虎轻喟。
“嗯?你的什么?”她在他胸前听见沉沉两字的低鸣。
“我的老婆。”他揉乱她的头发,嘿嘿直笑。
她笑他,“干嘛一副满足的嘴脸?”
是很满足没错,再来一次就更好了。
“好像到今天才有娶老婆的感觉。”他执起她的手,放进嘴里轻啃,她怕痒,闹着要抽回手,他哪可能轻易放过到嘴的甜肉,拽得更高,唇齿咬上手腕,继续朝肘窝进攻。
“不要了啦,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了——”
“你全身上下哪里没沾过我的口水?”他咧嘴朝她笑得邪恶。
“你这只色老虎——”
“到底是谁让我变这么色?”说得好像不关她的事一样,真没良心。
“是我吗?”她顽皮地眨眼,明知故问。
孟虎捉住她的手,探入棉被底,握着让她羞于启齿的炙热部位,那是男人最坚硬也最敏感的地方,要她扎扎实实感觉他是为谁才会亢奋成这德行。
她倒抽冷息,想松手避开,他却不放,还恶劣地带领她套弄滑动,她脸红得仿佛快燃烧起来。
“你说,是你吗?”他声音低沉喑哑,眸色好黑好浓,鼻息粗重,盯得她好想转头逃开。
“虎哥……”她赤裸裸感受着他的欲望,掌心紧张颤抖。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胆这么柔媚地叫他,是鼓励他不当正人君子当禽兽吗?!
“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弄成这样!”挑逗他、迷惑他、勾引他,让他尝了一次就上瘾,他绷得疼痛,渴望尽兴,那快感,炫目迷人,尝过之后如何能戒?那快感,应该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过,却不曾拥有也想让女人共同享受的心情,说白话一点,以前只顾自己爽,现在取悦她比取悦自己更重要!
最后,他在她温暖的手里解放,紧绷的脸柔软了下来,她凑近他,亲吻他布满热汗的脸庞,不该怜惜他这样的一个大男人,但她却克制不了自己。
“你真的想把我榨干吗?”一夜七次郎也没办法这么密集办事,要休息一下啦。
“色虎!”她啐他一口,两掌把他拍开,“你去洗澡啦!全身都是汗。”
“鸳鸯浴?”他眼睛亮起来。
“你自己去,我饿了,下楼去看看冰箱有什么东西能煮来吃。”说完,她包着薄被爬下他的身体,撑起酸软的双腿,下楼觅食。
孟虎也只能乖乖按捺下兽性,到浴室泡个冷水澡,然后看着自己粗指上银亮亮的婚戒直傻笑。
韩三月在冰箱找到一颗高丽菜,切切洗洗,简单煮了一锅高丽菜汤,再加入两包泡面,不等孟虎下来,她已经开始吃起来。
喝完半碗汤,她吁了口气,“好酸,全身上下都累爆了……”呼,骨头是没像被拆掉再拼回去那么惨。但肌肉操劳过度的疲软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小抱怨。
瘫趴在桌上,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面条,眼皮沉沉的,安静的夜在吸引她入睡,人的感官是非常神奇的东西,眼睛闭起来,听觉反而更清晰,屋外有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那不像是误闯民宅的小野猫发出的蹑足声,也不像是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那是人的脚步声,在大门外徘徊。韩三月皱眉,悄悄起身将饭厅的电灯开掉,保持安静地挪动到冰箱旁,将自己藏起来。
门锁轻轻转动几回,喀的一声,开了。
两条人影闪进来,仿佛相当熟悉地形似的,直接上二楼。
孟虎在楼上!
韩三月当然不会让孟虎独自陷入险境,她尾随着黑影上去,黑影蹑手蹑脚,她也蹑手蹑脚,她直觉认为是小偷,但又不觉得小偷会如此了解孟虎家,果然黑影的目的不单纯,他们在衣橱角落找到她的行李袋,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什么,彼此点点头,对房里其他地方都不感兴趣,准备收手闪人。
“原来是某一个表哥派来的小偷呀……”躲在门外的韩三月摸清头绪了,心里自语,瞄了床底下的皮卡丘一眼,它从被孟虎一脚踹下床后就静静趴在那里,黑影也没注意到它,高高兴兴抱紧行李袋要离开。
若此时孟虎赖在浴室不出来,她将自己藏好,黑影也快快走人,那么今夜会非常非常的安宁,那行李袋里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也无关痛痒。
但是,一切不如韩三月预料的顺利。
黑影走到房门口时,她已经躲好了,准备恭送黑影离去,但浴室门突然拉开,通体舒畅的孟虎腰间围着浴巾出现——
“你们是谁?!”一踏出浴间,没有爱妻娇媚地躺卧在大床上,一手端着消夜,表情天真无邪地问他“你要吃消夜还是要吃我”,反而见到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孟虎明显一脸大便。
“走!”空手的男人催促抱着行李袋的同伴先走,自己则摆开架式挡住孟虎。
孟虎挥来硬拳,男人闪避开来,回以长腿扫击,孟虎捉住他的脚,一记手刀狠狠劈下,劈得男人哇哇叫痛,再踢向男人另一条腿,男人失去平衡被按压在地,孟虎拽住他的双手朝后一扳,轻易制服他。
孟虎没忘记遗有一名同伙,正要追出去,韩三月却出现在门口挡住他。
“你有没有受伤?!”孟虎急乎乎将她扯近,他看到黑衣男人的同伙跑出去,若韩三月与那家伙打照面,没道理毫发未伤。
“我没事,我刚才躲在那里。”她指指房门走道外的摆饰架旁,而楼下大门敞开,另一个家伙老早就跑掉了。
孟虎正要回房间逼问被他撂倒的男人,一回头却看见男人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
“虎哥,不要追了!”韩三月唤住孟虎想要追上的脚步,“我们没丢掉什么重要物品,只不过以后要是我们吵架了,我要离家出走时没有行李袋能收拾东西而已。”
“行李袋?只偷走你的行李袋?”孟虎怔了一会儿,马上会意。“是姓范的派来的人?”
“聪明聪明。”韩三月踮脚摸摸他的脑袋。
“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哼哼,跟他孟虎杠上就是了!
“因为东西在你家,我也在你家,不往这里偷要往哪里偷呢?”韩三月还比较吃惊其他表哥完全没动静,依他们的本领,差不多也查到她的下落了,就算没查到的人应该也从范克骏口中知道她嫁给孟虎的事,他们能忍住不动手,让她不解。
“真麻烦。”他啧了声。
正弯腰抱起皮卡丘的韩三月顿住所有动作,觑向他,她垂下眼睫,带着抱歉开口,“我知道这是麻烦事……”她苦笑,以为他在嫌她了。
捡个黄色肥老鼠捡这么久?孟虎干脆替她捡了,一个圆弧抛到床中央去。
“不能摆桌酒席,把你那些表哥们全约出来,我跟他们一次谈判解决,叫他们别再来烦你吗?!”孟虎的口气还是很冲,但完全不是针对她,他非常不满地咕哝:“我受不了再来一次车祸事件,叫他们直接冲着我来啦!”
韩三月像个呆子般伫立不动,一直到她反应过来时,她真的朝他“冲”过去,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胡乱啾吻,孟虎被扑得莫名其妙,但也被吻得心花朵朵开,虽然不是很明白韩三月怎么突然凶性大发,但是他欢迎这种凶性。
“虎哥,你真好。”啾、啾、啾。“你真好……”啾、啾、啾、啾。
“只是要请他们出来谈判,有值得你这么热情奖励吗?”孟虎摸不着头绪,但她柔软的唇真甜真香,让他醺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