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豪门里的单恋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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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你为什么进我的书房?”他将她的双手高高拉起,随着那阵力道,楚楚整个人被拉高到与他的视线齐平。

  如果说眸光能噬人,楚楚相信就是此刻了!

  “我是因为……”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因为她发觉他的贴近。

  当傅学礼的气息笼罩她,楚楚的心跳也在这一刻飙至最高点。

  他,吻上了她,轻轻的触碰中带着强烈的渴望。

  “傻瓜,别忘了呼吸。”他加深了这个吻。

  渴望更炽,只是亲吻已无法满足,“楚楚、楚楚……”

  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热切勾挑的吻转移阵地,占领了她的颊靥、颈间、贝耳、肩头……

  禁不住他似火般撩人的触碰,楚楚颤抖得似朵小花,微启的小嘴再也压抑不了浓烈的欲念,逸出第一声轻吟。

  那呻吟声似猫呜,既小且细,但听在傅学礼的耳中,却已足够将迷陷在欲火中的他给震醒。

  “我……”他愣住了好几秒,久久无法回神。

  看着被他压制在书桌上的楚楚,红滟滟的嘴唇、凄迷的眼、半解的衣衫、雪肤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傅学礼恼怒得差点嘶吼出声。

  他居然吻了她,还差点要了她?!

  他是怎么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哪去了?怎会……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产生如此炽烈的欲望?

  傅学礼松手放开了她,双手捣住额头。

  他的吻停了、热情冷了、温热的体温没了、灼热的气息也已不再,楚楚整个人僵在书桌上,动也不动。

  因为清醒,他不再要她?

  是啊,她也不配,不管是身分、背景……一切的一切,她都配不上他。

  她是该庆幸了,清醒对她来说,是好事。

  “我看你发着高烧,所以……”许久,是她先找到声音,起身拉好衣服。

  “帮我找凤甫山来。”傅学礼还是觉得头晕,没再看她一眼,他走到窗边去抽烟。

  “好。”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楚楚转身,无声地走了出去。

  不用再说什么,也不必解释些什么,他的行为已说明了一切——他看不起她。

  第7章(1)

  卧房中,凤甫山手执针筒,刚为傅学礼注射完一剂解热退烧针。

  “喂,说真的,你这家伙连发烧到三十九度半都能欺负人呀?”收起针筒,凤甫山一脸嬉笑地说。

  傅学礼躺在床铺上,懒懒地瞥了他一记,“我欺负谁?不就是叫你这个烂医生来帮我看个小感冒,顺便再打个针罢了,也算是欺负你吗?”

  “是、是,你不算是欺负我。”也不过就是半夜二点多,还叫楚楚边哭着,边含糊不清的打一通会让人急到死的电话。

  不过,他口中说的被欺负者,可不是指他自己,而是还愣愣站在卧房门外等,怎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乖女孩楚楚。

  “至于你——有没有欺负其他的人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起楚楚的模样,凤甫山补充道。

  “你什么意思?!”傅学礼的反应异常激烈,若不是感冒发烧到全身酸痛无力,他极可能早由床上弹起,揪住凤甫山的衣领,将人给打飞。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理吧?

  凤甫山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要你别欺负人家楚楚,她可尚未成年,而且……”

  “够了!”傅学礼几乎挤尽了全身力气地一吼,截去了凤甫山的话。

  凤甫山诧异的望着他,不是被吼声吓着,而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许久之后顿觉好笑,哈哈大笑了出来。

  看吧,看吧,傅学礼几时会出现这种气急败坏的模样?根本是反常到了极点,反常得连他一贯的气定神闲模样,全都消失。

  “楚楚说了什么吗?”就算是眼皮酸涩得要命,傅学礼也不错过瞪他的机会。

  不过,那似能杀人的眸光,对凤甫山来说,一点也不管用。

  “你觉得呢?她呀,敏感得很,胆子却也小得要命,你想想,若你真的对她下手,她会有胆告诉谁吗?”

  “我……”傅学礼一时哑口。

  是的,楚楚肯定是不会对任何人说。

  “要做坏事也不会挑时间跟地点,你正在感冒发烧中耶。”见他无语,凤甫山一下子胆大起来,继续碎碎念。

  方才楚楚来开门时,一副羞羞涩涩的模样,再加上小嘴被人给吮肿了,颈子、耳窝全是吻痕,谁都猜得出来发生了何事。

  “你说到哪去了!”傅学礼怒斥一声,“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撇开我不可能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说,她也不是我喜欢的型,而且还未成年。”

  “啧……学礼呀,我可有跟你提到什么真不真心的事?”

  傅学礼似瞬间让雷给劈到,心里深处的某个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清晰得教他想装糊涂都难。

  “何况……”一改嘲讽口吻,凤甫山满脸的严肃正经,“依我对你的了解,一旦是你看上,真的会在乎成不成年的问题吗?”

  傅学礼无言以对,只能用一对黑亮得似刀光的瞳仁杀他。

  无奈,凤甫山装傻的本能很强。

  “还有,如果你担心的是年龄的问题,我倒是想告诉你,楚楚在心智上至少比同龄的女孩要早熟许多,你呀,可以绝对的放心,跟她,你是不会有代沟的。”

  “你说够了没?”凤甫山的话,在傅学礼的心湖上激起一朵朵涟漪。

  早知道就不该找他来。

  “又发脾气?”凤甫山故意一叹,伸手抚着下颚,走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一会儿,“还是老话一句,别让过去绑住自己,才能快乐。”

  “谁要你多事。”傅学礼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何事。

  凤甫山勾勾嘴角,一点也不在意的一笑。

  “是,是我多事,不过呀……我看一会儿我走了之后,你还是让楚楚进来照顾你好了,这次感冒的威力,你可能要下半夜才感受的到,尤其方才帮你打了一针之后,你可能会开始出汗,那才有你受的。”

  “你……”傅学礼本想说不用,但无奈真如凤甫山所言,他除了全身酸软之外,眼睛也开始蒙胧,头重得似有百斤重。

  “我不跟你说了,再与你说下去,搞不好真如你所说,我会因为这小小感冒而丧命。”

  凤甫山不在意的笑笑,“那你休息,我回去了。”

  见他挥挥手,挺直腰身,转个方向真要朝外走,傅学礼只能瞧着他的背影咬牙一啐:“凤甫山,你该不会真要让楚楚进来照顾我吧?”

  “有何不可?”凤甫山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冲着他绽开皮皮笑脸。

  傅学礼气得差点头顶冒烟,只是不晓得是被他激出来的,还是因为高烧不退的缘故。“我不能让她照顾。”

  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失控,傅学礼竞失了自信。

  “怎么了?是嫌弃楚楚,还是对自己没自信?”凤甫山说话还是一针儿血。

  傅学礼真想拿刀砍了他,无奈,别说是拿把刀子了,现在连要他由地上捡根针起来,他都使不上力气。

  “你的嘴还是一样坏。”傅学礼咬着牙骂。

  “是呀,我的嘴是坏呀,但是最坏也不过与你差不多,咱们两个半斤八两。不过,嘴巴坏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心不坏,还是可以当得成好人。”凤甫山若有寓意地说着。

  傅学礼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看在我已经是个病人的情份上,把话说清楚。”

  凤甫山笑笑,“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今天见过楚楚之后,觉得不说似乎又跟良心过不去,所以就……”

  “讲重点!”傅学礼实在恨死了他的唠叨。

  “楚楚的母亲来过医院几趟了。”

  “她不是把楚楚卖给我了吗?”这消息让傅学礼的头更痛了,皱起眉心,他大大喘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但人的心如果是贪的话,那么……”凤甫山眨了下眼。

  “……”傅学礼沉默了,双眉蹙紧,紧得拧出两道深壑来。

  “如果你有心,我相信要对付那一对贪心的恶夫妻,你有的是法子。”见他拧眉深思,凤甫山不再多言,朝着他又挥挥手,很潇洒地转身,“这一回,我真的走了,你就利用发烧的这个难得的休息时间,好好的想想吧!”

  “我……”傅学礼本想反驳,想说楚楚的事,不干他的事。

  但这种说法,能骗得了谁?恐怕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心里若没楚楚,他也不会让她住到他的住处来。

  “放心、放心,我出去后,会让楚楚进来照顾你。”凤甫山补上最后一句,走到门边,拉开门板,潇洒往外走。

  ** ** **

  接下来的一整夜,楚楚都守在卧房里,守在傅学礼身旁,一遍又一遍的拧着毛巾,帮他擦去他额上、颈背上不断沁出的汗珠,并喂他吃药、喂他喝水,整夜未眠。

  “妈,别走……”这是楚楚听了一整夜,傅学礼半梦半醒间说了最多次的梦呓。

  “不走,你放心,我不会走。”看着他,楚楚心疼地说,见他的一手在空气中抓握,一再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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