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他刚才摸了她的胸部,虽然她有穿内衣,但还是……
「你怎么突然尖叫?」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平之稍微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躺着,喃喃道:「还好我心脏很强。」
「对……对不起,我以为上班要迟到了。」她随口编了个尖叫的理由。
「什么……」他低声得仿彿在呢喃般,「你这个宝贝蛋,你已经离职半个月了。」说着,他又睡着。
实乃感觉自己像是得救般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抓着手机便冲出了房间。
** ** **
她来到楼下的起居室,拨了电话给部美。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的是部美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喂?」
「部美……」
「你最好是有重要到非把我吵醒的事情!」部美有点恼怒。
「对不起。」
「干嘛这么早打电话?你不用睡觉的吗?」部美说着,然后突然精神一振,「喔,天啊!你该不是还没睡吧?」
「我好像有睡着……」实乃不确定地说。
「好像?」部美语气瞹昧,「听起来有点那个唷!」
「哪个?」
「很火热吧?」部美嘿嘿笑着,「你看见了吗?」
「啊?」实乃一怔,「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当然是他的小鸡鸡啊!」部美说。
「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她娇羞不已。
「小姐,昨天晚上是你们的新婚之夜耶!可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真的没发生……」她讷讷地说。
部美一怔,「什……」
「我……我睡了。」
「睡?」部美轻啐一声,「我看你是装睡吧?」
「ㄟ?你怎么知道?」实乃惊讶地道。
「拜托,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部美一叹,「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我……我没办法……」
「你爱他吧?」部美打断了她。
「当然。」她毫不迟疑地说,「不爱的话,为什么要嫁他?」
「不是因为他有钱?」
「不是。」
「因为他帅?」
「也不……」她顿了一下:心虚地道:「有啦!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这只占了一小部分。唉……跟你说话一点收获也没有。」
「你想有什么收获啊?跟我说说话,你的小鸡鸡恐惧症就会好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
「我可不想安慰你。」部美说,「我比较可怜你老公!」
「什……」她一怔。可怜?平之吗?
「难道他不可怜吗?」部美语带责怪,「他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结婚了,却还不能碰你,当然可怜!」
「我又不是故意不让他碰……」她幽幽地道,「而且我们昨天有睡在一起,只是没发生什么事而已。」
部美又是一叹,「你对未来有没有一点点的幢憬?例如生两、三个小孩之类的。」
「当然有。」她不加思索,「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是我的梦想。」
「那么小孩总不会凭空出现,或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从石头中蹦出来吧?」部美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
「喂,我不是笨蛋好吗?」实乃有些不服气,「我只是对那个东西有恐惧感,不是无知。」
「所以说……你知道你们得做什么事,才能怀孕生小孩啰?」
「当然。」拜托!她都二十七岁了,又不是小孩。
再说,现在可是那种就连国中小女生都知道性是什么的年代了。
「那么……你现在要克服的是对小鸡鸡的恐惧,而不是对性爱的恐惧?」
实乃忖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
「你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部美语气认真。
「因为这种事去看心理医生?」她一震,「那多丢脸。」
「丢脸?这可能是让你们婚姻触礁的暗礁耶!」部美以非常严肃及专业的口吻说道:「你昨天可以装睡,今天呢?」
「ㄜ……」对喔!今天该用什么理由逃避履行夫妻应尽之义务呢?
「就算你能躲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好了,难道他不会有发飙发狂的一天吗?」部美语气严厉,「如果你打算这么敷衍蒙混过去,那就太不应该也太对不起他了。」
听完部美这一番话,实乃渐渐的感觉到事态果然严重。部美虽然经常言不及义,但她今天说的却都是至理名言。
是的,她能混一天是一天,躲一天算一天,但平之呢?他怎么能忍受这种事?要是他再也无法容忍,他会如何?
婚姻触礁?老天,他们昨天刚结婚,她今天就得担心这种问题……
「实乃,如果你爱他,想跟他过一辈子,那么你得努力一点。」部美说,「你得接受他有那个东西的事实,你得面对它,甚至是喜欢它。」
「你现在说的是……“那个”吗?」实乃讷讷地问。
部美有点动了气,「废话!」
「可是那个很丑、很恶心耶!」她嗫嗫地道。
「你真是……」部美简直快失去耐性,「心爱男人的那个怎么会很丑、很恶心?」
「但是……」她脑海里出现的是十一年前那名变态暴露狂胯间那丑陋的……
「忘掉那个皱巴巴、软趴趴的小鸡鸡!」部美以非常露骨的字眼训道:「相信我,你老公面对你时一定是雄赳赳、气昂昂又硬邦邦。」
「天啊……」实乃耳根一阵发烫,「你别说了,我头皮开始发麻了!」
「你这没用的家伙。」部美懊恼不已,「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面对它,你只要一天看个十次、二十次小鸡鸡,慢慢就会习以为常。」
「你说得简单……」实乃咕哝着。
「算了,不跟你说了,浪费我的口水。」说着,部美话锋一转,「对了,你们蜜月旅行去哪里?」
「义大利。」她说。
「哈!太好了。」部美说道:「你有福了。」
「咦?」她一怔。
「你知道义大利什么东西最多吗?」部美语气认真。
实乃想了一下,「古迹?」
「不是。」
「ㄜ……名牌?」
「错,是小鸡鸡。」
她一惊,「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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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大利 佛罗伦斯
是的,没错,一点都没错,义大利真的是世界上小鸡鸡最多的地方。
在这个充满了文艺气息的古老城市里,随处可见裸身且露出小鸡鸡的雕像。
但,这对实乃的小鸡鸡恐惧症一点帮助都没有!对她来说,这些裸体雕像都是一件件艺术品,非但不丑陋,更不会让她觉得恶心。
他们下榻在旧桥附近一间名为Porta Rossa的旅馆,这问旅馆是当地非常古老的旅馆,但空间宽敞而舒适,服务也十分的亲切。
最主要的是它邻近旧宫、市政广场,还有乌菲兹美术馆,只要步行个几分钟就能到达这些地方。
从市政广场离开之后,他们到附近的一家餐馆解决了晚餐,然后再步行回旅馆。
走在这有着浓浓异国风情,每个转角、每个巷口都是风景的街道上,实乃感受到一种在东京感觉不到的自在及舒畅。
义大利的生活步调很慢、很悠闲;在这里,时间仿佛过得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缓慢。
此刻,傍晚的风徐徐吹来,她的裙摆轻藕,像个优雅的芭蕾舞者般……
平之握着她的手,配合著她的步伐,慢慢地往旅馆的方向踱去。
偶尔,他会转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深情,而每当她迎上他温柔又炽热的眸子,总是感觉到一阵意乱情迷。
她是幸福的,她人生中再也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幸福,但,当他们前脚一踩进旅馆,她又开始发愁。
今天是他们在义大利的第一天晚上,在这浪漫的国度,浪漫的地方,他们本该有浪漫的一夜,但她……
「实乃……」突然,他自她身后揽住了她。
她一怔,心跳立刻加快。「ㄜ……」
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将脸凑近,并把嘴唇轻贴在她耳际。「今晚不要出去了,你说好吗?」
「啊?」她心慌不已。
天啊!她的心脏好像快从嘴巴跳出来了一样。她的耳朵发烫、脸颊发烫,就连身体也仿佛要烧起来了。
「今天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去逛。」他说。
「喔……好……好啊!」她倒抽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拿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那我先去洗澡。」说罢,她转身要走。
他伸出手,忽地抓住了她——
她一震,惊疑不安的望着他。
他的表情是温柔的,但眼神却异常的炽热,她感觉到什么,也意识到什么,但她不愿面对,她下意识的装傻充愣。
「怎么了?」
看她虽力持镇定,眼底却透露着不安,平之浓眉微纠,露出了懊恼神情。
他知道她有意无意的在避免着跟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他知道她害羞,甚至是害怕。尽管他是如此的渴望着她,但他怎能惊吓到她?
忖着,他放开了她的手。
「没事,你先去洗澡吧!」
「喔,好。」她像是得救般的尴尬一笑,转身钻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