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肿胀灼热的欲望。它在她手里悸动,他发出低沉痛苦的声音。
“你说我可以摸的。”她对他说。
“对,我喜欢你折磨我。”
她俯身用舌头碰它。
“天啊。”他拉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上。他找到衬裤开口,手指滑进去覆住她。
高潮出其不意来临。她在他手指的抚摩下颤抖时,狂喜突然将她席卷,引起一阵阵波动的余震。一阵又一阵……接着他把自己推送进去,她本能地抬起身体,然后放下来使他深入她的体内。
“就这样。”她忍不住发出胜利的沙哑叫喊。
他把她往下拉到他身上。她亲吻他的嘴,用舌头爱抚,厚颜地模仿他加快速度的冲刺。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中断她贪得无厌的吻,拉开她搂着脖子的手,把它们按在地毯上。他就那样按住她,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他在她体内做最后的狂暴冲刺。她闭上眼睛,看到火花在眼皮后面迸发。在漫长颤抖的片刻后,她听到他嘎声喊出她的名字,感到他精疲力竭地倒下,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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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点半,公爵夫人在维尔的书房召见柯太太。十一点半,天下大乱。几分钟内,好象有几千名男女仆人从每一扇门内带着抹布、鸡毛掸子、水桶、扫把……各式各样的清洁用具跑出来。
维尔赶紧躲进撞球室,那里全是仆人;他逃到图书室,也被仆人赶出来。他从一个房间躲到另一个房间,那里也都很快就被入侵。他终于跑进他的书房,关上房门,并用一张椅子顶住门把。
“啊,亲爱的,”身后传来妻子好笑的声音。“这不必要吧?”
他红着脸转身,看见她坐在书桌前,强忍着笑意。
“到处都是他们。”他指责道。
“他们不会来这里,”她说。“我告诉柯太太我需要做点工作。”
“工作?”他嚷道。“他们都快把屋子拆掉了,他们拉掉我脚下的地毯,拆下我头上的织锦墙帷,他们——”
“有吗?”她微笑。“柯太太做事果然很彻底。”她满意地将双手叠放在桌上。
“看来你也很满意。”他不悦地嘀咕着向门走去,本想拿开椅子,又决定让它留在那里。他走回桌子,推开他没有处理的一叠信件,坐上桌角,半转身对着她。“他们太怕你了,甚至感觉不到我在那里。”
“你在那里——不,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早就尖叫着逃走了。”
“我还没决定要去哪里,”他说。“中国有点太远,南威尔士(译注:即澳洲)应该不错,起码它总还是我们的殖民地。”
“我能建议去贝福郡吗?”她说。
他静坐着,眼睛看着那叠信件与邀请卡,心中却想着今早那慵懒的做爱,小雨打在窗前……她先离开,他在弥漫于枕头、床单、她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的香味中,还有做爱之后的味道中,悠悠醒来。
“恩,我知道你不会立刻接受,”她说。“但是我不能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就得小心翼翼。我是你的妻子,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是你应该做的事。这房子会乱上好几天,我在想,我们何不做件一举两得的事:既能躲开这场混乱,又能认识你的家人。”
“你有工作。”他的声音平静,尤其他正在想着昨夜,以及女性美妙的内衣物,以及他像第一次见到女性胴体般口干舌燥,虽然他老早见过数百个裸体的女性。
“那只是《阿格斯》的文章,身为昂士伍公爵夫人,我有其他的责任。”
“随你吧。”他离开桌子,向门走去,平静的拿开椅子。“我不去贝福郡。”
他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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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缇立刻穿上鞋子追出去,他正向门厅走去。她不理会仆人的瞪视,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在他打开前门的刹那,从附近抓起一个水桶,将里面的水朝他泼去。
惊喘声四起,然后一片岑寂。
脏肥皂水从头滴到他的颈背、肩膀,流过外套,在大门的前面形成一滩水。他非常、非常慢的转过身来。
“噢哦。”她说。
他绿色的视线扫过仆人——伸手掩嘴的女仆和想要假装正常只好猛吸气的男仆,看看自己,再看看莉缇。
然后他大笑,爆裂的声音像手枪发射着子弹,在剥去地毯的厅堂之间产生出怪异的回声。他靠在门框上,好象想说什么,却又被笑声弄得说不出来。
终于。“谢谢你啊,亲爱的,”他边咳边说。“最新的一招。”他直起身,看看终于恢复神智但也只敢相互对看的仆人。“这的确是洗去尘埃的好方法。看来我该去换个衣服。”
那当然,莉缇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走过门厅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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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昂士伍公爵乖乖地听着贴身男仆对他的抱怨和讽刺。
沐浴更衣后,爵爷在镜前站了许久。“我真不该让你在我身上又花这么多功夫,等我从窗子爬出去,你的努力又报销了。”他说。
“请容我大胆建议,前门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亚契说。
“被水弄湿已经算我幸运了,”他的主人说。“我无法想象我如果再度试着走出那扇门,会有怎样的后果。”
“恕我大胆,但我强烈怀疑公爵夫人会反对你出门。”
“那她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她不是不让你出去,她只是想要表达愤怒。”
公爵怀疑地看他一眼,背着双手走到窗前。
“请准我明说,”——反正准不转,他都会说——“你很让人生气。”
“我知道。”
“你若在睡觉中被她谋杀,没有人会感到意外,而且全英国的陪审团都会判她无罪,甚至会获得最高勋章。”
“我知道。”
亚契等着他说明引发这场争执的线索,但他的主人一迳盯着窗外。亚契轻声叹一口气,转身到更衣室拿着怀表和装着主人那些他总是随身携带的小物件的漆盒。不过两分钟,等他回到卧室,窗户大开,他的主人已经不见了。
亚契探出去,在高高的灌木丛见看见一颗栗色头发的头。
“又没戴帽子,” 亚契嘀咕。“算了,戴出去也会被他丢掉。”
他把怀表和小漆盒放在窗台上,关上窗户,又湿又冷的空气显示少后可能会小小雨。“如果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是‘湿’了,那一定是奇迹。”想象着一些可怕的画面,亚契忘了窗前的东西,转身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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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朗布”精品店的店员伺候过最高级的贵族,包括王室成员,所以当一位未曾预约的上层人士带着一只小黑象似的动物近来时,仍能面不改色。
“守点规矩,苏珊,” 维尔说。“等崔博迪回来时你就可以自由了。”他拉着皮带喃喃自语。
苏珊垂着头随他走入勒盖伊街三十二号的门槛,随即趴下来,大头放在前爪上,发出殉道者的叹息。
“我又没有强迫你跟我来,是你哀哀叫我才可怜你的。” 维尔说。
这狗应该是在他上楼更衣时跟着蓓蓓和敏敏来的,他看到它在花园里,拍拍它就要出门,可是它紧跟不舍,并在他关上花园的门时开始低鸣。
“苏珊,你挡住门了,站起来。”他现在说。
一些男人的声音向公爵保证大狗并没有挡路。
“这不是重点,”他说。“重点是它故意这样做想要气我。你真会觉得它可能一路跑到圣詹姆斯广场,而不是趴在马车上在我的脚边乖乖睡觉。”
年轻的店员从柜台后出来。“这是公爵夫人的獒犬,是吧?我见过它,它只是想担任守卫,保护你。”
维尔看看狗,再看看店员。
那男人鞠个躬。“请容我冒昧对您最近的喜事表示道贺。”
一阵低语,许多人也说了好些类似的话。
维尔立刻觉得领巾好紧,店里好热。他也低声说些什么,然后看向认得这狗的店员。“我想买些漂亮的东西,送给我的夫人。”
“当然,请跟我来。”他把维尔请入一个私人房间。
十分钟后,苏珊逛了近来,趴在维尔脚上。
两个钟头后,脚趾麻痹的维尔抱着一个小包裹出来。
他并没有看见经过橱窗但立刻躲进一条巷子的女性,也没注意到苏珊到底对谁生气的咧嘴。更没有发现布克蕾如刀的眼光,以及她对他手上这些东西的致赠对象的恨意,更别提她喃喃发誓一定要报复的憎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