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深入的吻使韩堇心跳失速,七洋劲瘦结实的身躯紧贴着她,他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上,使韩堇感觉自己变得敏感,双腿变得绵软……
当七洋一把抱起她,让她躺在船板上,修长的身躯朝她覆上来时,韩堇甚至无法抗拒,她觉得自己的胃部微微灼热着,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并失控蔓延……
七洋的吻法越来越色情,他甚至游移到她软嫩的耳垂与柔滑的肩颈部位厮磨吮咬。
老天!他从没有这么急躁过,是因为爱情的催化,所以令他格外兴奋吗?七洋感觉自己像个毛躁的少年,冲动得想扒掉两人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埋进她的体内——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爱情”的催化?!
“七洋?”他的停止,让韩堇从迷乱中睁开眼。
他注视着身下回望他的韩堇,她美丽的眼中仍留有吻后的微醺,被他吻肿了的双唇,艳丽的色泽像极了熟透的果实,简直美得惊人,勾动着他的情欲,让他想入非非,几乎想再吻她一次——
要命!这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七洋被这个认知惊住,好像有一百公吨的大铁槌击中他,把他的脑袋瓜敲得铿铿作响。
他爱上她了,他爱上她了,他真的爱上她了……
七洋脑中只有这几个字重复播放,并且字体越来越大,大到把他的脑袋塞满。
这是何时发生的?为什么爱情发生时他完全没感觉?
“你怎么了?”韩堇有些担心地伸手摸上他的俊容,他却慌忙往后一缩,好似她的手上带电。
“七洋?”韩堇坐起身来,想栘近看他,但她忽然听见叽哩呱啦的义大利语冲着他俩大叫。
韩堇抬头,看见下远处一艘小游艇上有一男一女正对他们夸张地比手画脚。
“什么?”韩堇不懂义大利语,她转头问七洋,“七洋,你听得懂义大利话吗?他们在说什么?”
七洋哪里听见了?他压根对四周的一切失去感觉,满心沉浸在发现自己爱上韩堇的震撼里,还回不了神——
原来,这就是爱情吗?没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来到……
韩堇对七洋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用英语回喊着,“抱歉,我听不懂义大利语!”
游艇上的两个人一愣,才改以带着浓浓义大利腔的英文吼道:“帆呀!你们的帆!船帆!”
船帆?
韩堇抬首望向风帆,这才发现因无人操纵,帆都歪了,偏离安全的水域,朝着岸边的礁岩奔过去——
“七洋!快,快跳船!”
七洋茫然地望着她,有听没有进。“什么?”
情急之下,韩堇只好拉起七洋,将他往海里一推,接着自己也跃入水中。
下一秒,风帆直直的撞上礁石,轰隆隆的翻掉了。
韩堇从海水里冒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开始四处寻找七洋。
“七洋?你在哪里?”
七洋冒出海面,像大狗一样甩着湿发,爆出一连串的呛咳,“Shit!咳咳……你干嘛把我推下海?害我来不及反应,被水呛到!要……咳咳……要谋杀亲夫也不必用这种方法!”
“对不起,当时情况危急啊!你还好吧?”韩堇让他靠着自己帮他顺顺胸口,关心地问着。
天啊!这感觉真好……
“我不好!”七洋可耻的装起可怜来,并且更往她软嫩的胸口靠去,“我的腿被礁石割破,痛死了!”
韩堇一愣,低头看向海面——
湛蓝色的海水中,果然混杂了从七洋伤口中,冉冉冒出的红色血水。
情路坎坷的邢七洋,初识爱情就换来一阵痛。
第6章(1)
七洋在蜜月期间挂彩,这可急坏了远在台湾的邢家上下。
邢氏集团不愧是国际知名的大企业,即便是相距千万里,也能立刻透过关系出动当地的医疗直升机,先将七洋的伤口做紧急处置后,送到希腊最著名的医院治疗。
而七洋家的私人专机,也预计在十四个小时后飞抵希腊艾里尼科国际机场,将七洋与韩堇接回台湾,并对七洋的伤口进行更精密的检查。
雅典某大医院里——
“我没事,你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
“只是小腿被暗礁划破一口子,伤口已经缝合了,医生也说以后能跑能跳,没什么大不了的。”
佳人激烈泣诉着,“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伤口缝了一百多针哪!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
七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想当初你一回台湾就整整半年没消没息,人家盼了好久才把你盼来,好不容易又见到你,你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告诉我你结婚了!”
说到这里,穿着护士服的棕发美人情绪由伤心转为悲愤,握紧拳头重重的捶了下病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Seven,你太过分了!你明明说过你最爱的是我,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
七洋头痛抚额。老天~~他真不该转进这家医院的!好动的他被迫待在病床上静养就已经够倒楣的了,没想到他的专属看护竟然是半年前荣任他“雅典情人”的艾薇塔!
“拜托,饶了我吧!你可不可以别再哭了?你哭得我头都要爆炸了!”他是病人啊!总有安静休养的权利吧?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艾薇塔揪着七洋水蓝色的病人服,失去理智的拚命摇晃他,“说!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她比我热情吗?比我美吗?啊?你说啊!”
麻药刚退,此刻的七洋禁不起这番折腾,痛得龇牙咧嘴。“艾薇塔,我的腿……”
“说啊!你怎么忍心抛弃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艾薇塔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楚楚可怜的泪雾,“难道你忘了那些狂野的夜晚,忘了你吻我的时候是多么热烈,还——”
七洋连忙用手堵住她的嘴,被她大胆的言论吓出一身冷汗。
“艾薇塔,我现在是已婚男人,你说这些话要是让我妻子听见怎么办?”说完,还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确定韩堇在办住院手续还未回来,才稍稍安了心。
他好不容易和韩堇度过“磨合期”,他可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事实上,他还想趁着养伤期间,把韩堇的心拐过来哩!
“妻子、妻子、妻子!你现在心里只有你的妻子,都没有我的存在了!”说完,艾薇塔埋进他怀里,爆发出另一波更凄厉的啜泣。
七洋满脸黑线,低头看着怀里“做大水”的艾薇塔,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天呀!他现在该拿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怎么办?
但,他又能怪谁呢?过去他一向自诩是大情圣,处处捻花惹草,还曾轻狂的发下豪语,要全天下的女人用眼泪送他进礼堂,如今他的心愿实现了,他却一点也不觉感动。
要是他能回到过去,遇见发下如此“宏愿”的自己,非打爆他的头不可!发那什么大烂誓嘛!
“艾薇塔,我腿上打的麻药退了,现在痛得要命,我们能不能先别讨论这个问题?”
艾薇塔蓦地抬起梨花带雨的泪颜,不高兴地质问他,“现在不讨论,还要等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明天从台湾来的专机就要把你接回去了,你这一走,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当然是不会再见了啊!小姐。
“呃,那个……”看着艾薇塔专注凝视的眼,他忽地一阵心虚。
“看!你根本就是敷衍我!呜呜~~”又喷泪了。
“我不是——”唉!算了,就由她哭吧!懒得解释了!
看着艾薇塔拚命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擦,七洋再度朝天翻了个白眼,只得认命了。现在是别指望艾薇塔能理智的和他谈分手了,或许等她发泄完再说。
没想到,就在此时,办完住院手续的韩堇回来了。
她一踏进病房,就看见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养的丈夫,怀里竟抱着一名火辣的棕发护士,状似亲匿。
“邢七洋,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韩堇冷笑着,“连躺在病床上都不忘把妹!”
这个可恶的男人,连躺在病床上都不安分!
“韩堇!”七洋倒抽一口气。惨了!被韩堇看见了!他七手八脚地把艾薇塔推开,大声申冤着,“不是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跌下病床的艾薇塔摔疼了屁股,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看见七洋用中文不知道在向进来的女子解释什么,她马上就明白,这名东方女子必然是七洋刚过门的妻子无疑!
“你就是Seven的妻子吧?你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术拐骗他,让声称四十岁前绝不结婚的Seven把你娶进门?”
韩堇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义大利美女,冷淡地回应,“抱歉,我听不仅义大利话。”
“没关系,我很乐意用英文复诵一次——你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术拐骗他,让声称四十岁前绝不结婚的Seven把你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