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豪门里的悲恋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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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的身影,又过了会儿,傅学廉唯能深深一叹:“成叔,你帮我记住时间,时间到了,如意还没回屋里来,你就帮我出来找她。”

  ** ** **

  如意并没有越走越远,相反地,当她在茶田里待了会儿,发现看来看去都是茶树,没有其余风光可瞧,而且山那头的云层似乎有飘移的倾向,她就决定转身,往来时路走。

  然而,在走过几个相同的走道,如意的脚步始终犹豫,是这里该转?还是那里?!

  她转回身,退回到才刚走过的岔路,想想不对,又转了回来,继续往前走,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她终于承认一向很有方向感的她,迷路了。

  如意有点气愤地踢踢脚,踢飞了脚边的几颗碎石子。

  “这样居然也能迷路,去买乐透绝对会中头彩。”嘴里碎念了声,如意抬起一手来,用手指随意指了个方向。“算了,就走这里吧!”

  她大步往前走,走向数步外的一个岔路口,拐进那条小岔路。

  云层慢慢地飘了过来,空气中虽带着浓郁的水气味,但并没有飘雨,而是起雾了。

  听说在这里,起雾是很正常的,也因为这种自然现象,这里的土壤和气候才适宜栽种茶叶。

  如意又往前走,很快地走进一大片油桐树林,茶田已在身后渐渐地消失,就在即将离开油桐树林时,她往前一望,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就说没道理我会迷路。”

  看向前方,若以脚程计算,或许还需要十来分钟的时间,但山庄已经清晰可见,主屋就矗立在远远的正前方,那绛红色的屋瓦格外醒目。

  如意低头,拉回远眺的目光,嘴里开始哼起了歌曲,往主屋的方向走。

  就这样,她拐过几个弯,又走过几株零零星星的油桐树,很意外地,落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大片的玫瑰花园。

  她脚步缓了下来,不再急着回主屋,而是改走进花丛中,欣赏起这一大片的花海。

  循着石子小径,她边走边看边逛,很快地穿过了花圃,抬头一看,才发觉此处原来是在水塘的另一方。

  记下了地点,她心想着,下一回一定要再来散步,转个身,她准备由来时路往回走,却意外地见到一个石碑。

  如意走近,眯起眼来认真地看着镌刻于石碑上的字——

  爱妻 夏诗织之墓

  这几个字让如意吓了一大跳,差点转身拔腿就跑。

  第8章(2)

  “吓到了?”突然的声音传来,有别于傅学廉沉稳低哑的嗓音,声音的主人语调较高,而且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味。

  如意蓦地将视线拉向声音的主人,不难寻找,他就站在离她约五步外的距离,手上拎着一枝血红玫瑰,是他刚折下的。

  “你是……”如意想了下,对他有点印象,却又不曾在山庄里见过他。

  “傅学礼。”薄薄的唇掀了掀,说出几个字。

  “傅学……礼……”如意“啊”的一声,想起在何时见过他了,不就是那一天在傅学廉的书房里,和他视讯联络的那个人?

  “记起我了?”傅学礼挑挑一眉。

  “是,记起来了。”

  说真的,他和傅学廉的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不过眉宇间的神情不同,微笑时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这个夏诗织是……”如意想了下,将话题给拉回。

  “我哥的前妻。”看不出傅学礼的神情有何不同,但由他口吻的语调可以听出,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前妻?”如意想起了她和爷爷的对话,眉心不自觉地蹙紧了起来。“可是我听说她应该是离开!而不是……”

  “而不是被埋在这里?”傅学礼接了她的话。

  “是。”

  “你喜欢我哥?”问话的时候,傅学礼望了望天边,等他又将目光拉回,回落到如意脸上,变得异常犀利。

  “这个……”如意不是犹豫,而是迟疑有必要对他坦承吗?爱情是她和傅学廉的事,不是吗?

  “需要犹豫吗?”

  “我不是犹豫。”如意反驳。

  那毫无退怯的模样,让傅学礼扬高双眉。“关于你的事,我听说过了不少。”

  他都听了些什么?

  如意不禁怀疑,没急着回应他的话。

  “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傅学礼突然说。

  “谢我什么?”

  “我哥的脚。”傅学礼挑明了说。

  “那是他自己的努力。”这点,如意倒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敢居功。

  “如果没有你,我想他是不会愿意到医院里去做复健的。”傅学礼点出了重点。

  “这点倒是。”

  她的话不闪不避的直接,先是令傅学礼一愣,随即挑眉笑了起来。

  “我大概可以知道我哥喜欢你什么了!”

  她够直接,连普通的客套都省略,这样大剌剌的性格,让人激赏。

  “你们难道都想过劝他去接受复健?”如意没理会他的话题,迳自开辟新的。

  “你觉得他像是一个会让人说得动的人吗?”他怀疑。

  如意摇了摇头,坦诚道:“不像!”

  “那不就得了。”傅学礼将目光拉回,重新落在如意身上。

  就是她了吗?哥哥的真命天女!

  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的伤害他们傅家男人吗?不会再为傅家带来什么不幸吧?

  “说的也是。”如意想想,迳自地笑了起来,“对了,你方才说这个石碑下埋的是那个叫夏诗织的女人?”

  “不是。”傅学礼摇了摇头,神情莫测。“这里面埋的是我的哥回忆。”

  “你哥的回忆?”他的意思发人深思。

  “在我哥的心中,那个女人等同于死了。”傅学礼说。

  “这样啊……”如意没再多说什么。

  他一定很爱那个夏诗织吧?所以才会伤得很深。

  ** ** **

  “大哥。”傅学礼回到书房,不意外见到傅学廉已在书房里等他。

  “你到哪去了?让成叔去叫我回来,自己却跑得不见人影!”傅学廉坐在单座沙发上,一见到傅学礼,很快地站起,朝他走来,张手一抱。“我们有快两年时间没见面,都是透过视讯谈话的吧?”

  他拍拍他的手臂,有亲人回到身边的感觉真好。

  “是的。”

  这两年,傅家人都不好过,尤其在傅学廉出事之后,为免过于刺激他,也不想沉浸在哀愁中,于是傅家的其他四个男丁就更少回山庄来。

  “你的脚已经……”两人分开,傅学礼退开一步,目光落在傅学廉一双修长的腿上。

  “大概已经好了九成五。”傅学廉说。

  依据那个蒙古大夫的说法,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只是时间问题了,只要他更勤于复健,时常走路,再过一段时间,连手上的拐杖都可以抛掉了,但可能还是没办法恢复到从前那种健步如飞的状况。

  “我听成叔说,你的脚能恢复,最大的功臣非如意莫属?”兄长能走出过去阴霾,他也为他高兴。

  “医生是她介绍的。”提到如意,傅学廉的俊颜上露出难得的笑。

  看着那沁着温暖的笑,傅学礼感觉到大哥真的与过去不同了。“大哥,你……”

  有件事他不知该不该提,于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兄弟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谈的吗?”

  傅学礼与他对望,想了下,“她……你……不怕万一又被伤害吗?”

  虽然对方是如意、是管家尤叔的孙女,但女人之于傅家男人,犹如一柄利剑,随时能让他们心口淌血,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学礼的话让傅学廉一愣,摇摇头,随即否决掉,“如意不一样,她不会,而我觉得我也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霾,所以……”

  “我在回到书房前,在夏诗织的墓碑前见过她。”傅学礼突然说。

  “你说……”傅学廉的脸色悄然一变。

  她见到了那个女人的墓碑?!

  “她知道诗织离开的事。”学礼继续接着说。

  傅学廉沉默了,脸色转为暗沉阴郁。

  “她……不,如意还是不一样,她跟那个女人不一样,她不会背弃我,何况她是尤叔的孙女,她是真心喜欢我,我和她的认识是在我人生中的最低潮,她能为双脚残废的我而留下,就没道理会在我双脚全好时离开我。”

  看着自家兄长,傅学礼抿紧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也不需再多言了,兄长的动作和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又深陷了,而且,这一次恐怕还陷得比上一回还深……

  “也许她真的会不一样也说不定。”傅学礼只能这样想?

  “如意当然不同。”她强势、她勇敢、她正直、她直接、她善良,她有时也调皮,调皮的让他好爱。

  “你会娶她吗?”学礼问。

  “这个……”傅学廉考虑了下,眉心蹙在一起。“这个问题过一阵子再说吧!”

  他和如意甚至还没把两人正在交往的事告诉尤叔。

  “尤叔不反对你们的交往吗?”真是一针见血,傅学礼问出了重点。

  “这个……”傅学廉又陷入沉默,他也无法肯定的说出老人家的想法。“我和如意还没把我们在交往的事跟尤叔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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