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火君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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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

  他不理会她的哀求,一迳儿地冲向他的住处。

  她泪眼汪汪地睇着他,心在翻搅……

  有多久,她不曾有这种踏实的感觉?她终于说超过一句话,而让她重新开口说话的,竟是千里之外的“陌生男子”!

  不自觉地,她将头靠近他的胸膛,火热的律动点燃了她冰封多年的心灵与身体。

  好想好想……好想就这么永远靠着。

  ** ** **

  打从火焰君被枪误伤以后,莫寒修就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尽管火焰君一再告知她,他只是轻微的枪伤,且也没有任何不适,但她就是寸步也不愿离开。

  尽管火焰君如此安抚莫寒修,但这大宅的所有的人几乎忙翻了。

  为了找出真凶,火焰君的手下动用所有的资源调查子弹的来源,在极短的时间,已查出来这案子是一个叫作“白足蜈蚣”的人所为,而他现在为莫愁生前所倚重的左右手之一——鬼面所统管。

  据君临天下帮的成员共同推断,鬼面应是杀害莫愁的真凶,所以这次由鬼面暂时领导的火鸟帮,想杀害的目标极可能是莫寒修。

  火焰君不明白儿面与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光他们全家,手臂仍里着纱布的他有些困扰,但仍不忘冷静地听取身边亲信的弟兄报告。

  “火哥,您这枪的确是百足蜈蚣所干的,但他下手的目标应该不是针对您,也许是……”法兰克瞄了一眼莫寒修。

  “好了!”他连忙喝阻法兰克再说下去,“用尽所有关系及方法,把这件事弄明白!”

  “是的。”法兰克立刻领命,连同其他人一同退出他的寝室。

  此刻,卧室里只留下火焰君与莫寒修,她蜷在房间的一角,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纤细而雪白的身影,教人看了好心疼。

  火焰君的体内陡地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再次告诉自己,今后绝不让莫寒修再受到如此惊吓。

  他连忙拨了一通电话,“喂,老雷,我遭到埋伏,想请你帮个忙……我想是那篡位的鬼面唆使手下干的,你替我找到他,我要亲自审他!”

  “你遭到鬼面恶整!?他XX的!我非用尽我弹药库里的军火铲平那忘恩负义的鼠辈!一切包在我身上。”雷震君毫不含糊地应允。

  “X!你说得太夸张了,你弹药库里的军火足够炸掉半个美国了!我只要求你拿出万分之一的弹药来对付他就够了。”

  “要不要我通知我弹药库的主管,寄几颗洲际飞弹到夏威夷来让你防身?”雷震君开玩笑地问道。

  “你留着自己用!”火焰君没好气地回了句。

  关上手机,火焰君睇着一直盯着他瞧的莫寒修道:“来这里坐。”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她彷若一个灵巧又听话的小女娃,缓缓起身走近他。

  他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你很怕看到血?”他边问,边以大手安抚。

  “嗯。”她低下头认真地应了一声,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下。

  这倒引起火焰君的另一个猜测,接着又问:“你的亲人除莫愁外,还有其他人受过伤?”

  她的双瞳忽然掠过一道惊颤的波光,双唇上下不断地嚅动。

  “是吗?”他仍然继续追问。

  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但有时非得揭开伤口正视它,才可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他想,从莫寒修一语不发,到他意外受伤流血时愕然出声,且哭哭啼啼了好半天,绝对和他的枪伤有关。

  想到枪伤,他立刻拉起她的衣袖,“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对他突来的举动,莫寒修吓得想挣脱他钳紧的手。

  “我看看。”他仍然执意要看。

  她又撇了撇唇,一脸无奈。

  “没有新伤,但是有道旧伤痕。”他心疼地抚摸着那早已结痂的伤痕。

  她的手起了鸡皮疙瘩,贝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你又躲回自己的壳里?”他轻喟地反问。

  她睇了睇他挫败的眼神,显得好为难。

  “天晚了,你去睡吧!”想来今晚又问不出什么了。

  闻言,她的头旋即如波浪鼓般摇个不停,意外地将他的大掌拉得更紧。

  “寒修,你需要休息,我也要。”他说,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被他硬生生地扯开双手,莫寒修的眼眶倏地一红。

  “回房睡觉去吧!”他用力吸了口气说道。

  莫寒修真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的墙角,优雅地坐了下来。那模样儿彷佛在宣告——她就是要陪他,任谁也赶不走她。

  一道暖流就这么毫不设防地流进火焰君的心窝,“你真倔强,有床不睡。”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火热,他装腔作势地说。

  她却朝他笑了笑,那美若芙蓉的笑,还带了那么点难得的自信与骄傲。

  一时之间,他竟看痴了。

  她的目光难得没有逃避,两两相望,空气中似乎引爆某种难以言喻的火花,看似星星之火,但却足以燎原。

  若不想许下承诺,就别碰她……

  突地,风逸君的话忽然又浮上脑海,火焰君倔强地硬将它给挤出脑中,并告诉自己,他并没有碰她,或许他是有些喜欢她,也享受有她陪伴在旁的时刻。

  他想,只要不碰她,就不算背叛风逸君,做个正人君子这点理智,他火焰君还有,更何况,他也没饥渴到立即需要个女人来满足他!

  于是,火焰君没有吭声,算是默许莫寒修留在他的房里,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受伤后应享有的慰藉”,有个人陪在床边,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他关掉床边的座灯,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双方在黑色的氛围中感觉对方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火焰君这才轻声细语地询问:“你睡着了吗?”他还是无法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她以“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并没有睡。

  藉着月光,他又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讲出那四个字,不想伤她的自尊。

  她却没有回答。

  “你还是没办法突破心防,开口跟我说话?”他又问。

  她因着急,反而发不出声音。

  “好吧!算我没问。我火焰君向来不强人所难。”

  才怪!他自忖。他最会做的就是——欲达目的,极尽所能。

  他得承认,他喜欢莫寒修,但却不希望她是个哑巴,所以他决心直捣她的心房,就是要弄个明白,让她像刚才一样和他说话。

  莫寒修突然站了起来,在原地走来走去,焦虑全表现在那杂沓的脚步声中。

  听着这纷沓无助的脚步,他突然自责起自己的自私与残忍。

  若真喜欢她,就不该折腾她;真喜欢她,就该试着包容她的“缺点”;真喜欢她,就不该做令她为难的事。

  可是他却这么做了!可见,他只是打着喜欢她的旗帜,逞一己之私。

  他自问,他的确希望得到一个像莫寒修如此空灵纤柔的女子,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

  她有一个缺陷!如果他不能医好她,就得完全接受这个事实,而不是一味的令她处在不安中。

  他自责地轻喟道:“修……不想说就别勉强,虽然我想听你说话,但若它令你坐立难安,我不会强求。”

  话落,焦躁的步子才止住,缓缓地回到原位,又蹲坐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外,斜斜地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身上,他再度看傻、看痴了!

  她真是上帝的杰作,但她却忘了为她安上说话的发条。

  遗憾!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原本已精疲力竭的莫寒修眼皮渐渐地合上,但火焰君却怎么也睡不着。

  铃……

  手机忽然在这时突然响起,为了怕惊醒熟睡中的莫寒修,他尽速按下通话键。

  “喂。”他小声地说道。

  “喂,我是安娜,听说您受伤了,我明天就飞过去。于公于私,我都该去一趟。”说着一口流利美语的美国女子,远从美国纽约打电话来表达思念之情。

  安娜是他们公司中重要的高级主管之一,擅长财务规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表现良好的床伴,但莫寒修的出现,让他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喂,火哥,您还在吗?”安娜焦虑地又问了声。

  “在。”他吸了口气纠正她,但仍然压低了声音,“叫我火先生。”

  “火先生!?您……我们不是……”不是说好私下她称他“火哥”或是“君”的?只有在外人面前,她才需称他火先生啊!

  如今火焰君却行为反常,难不成这几天她不在他身边时,发生什么事!?

  “安娜,你不必来,只需坐阵纽约,让安德生来就好了,并请他将公司最近的财务报表带来给我,以便我了解公司目前的营运现况。”

  安德生是他在纽约总部的财务部主管之一,能力很强,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床第”之间的问题。

  现在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和他有“床第关系”的所有女人,除了……莫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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