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的主人见她抖得如落叶便笑得更加猖狂得意,他大手一伸,不顾小女孩的死命反抗,硬是扯着她抖动的细眉,粗暴地将她从衣柜角落拖了出来,一把丢到大床上。
他满意地看着小女孩害怕地缩成一团,整个人全挤在床角的小身影。眼尖地察觉到她又想逃离,他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又将她扯回,让她狼狈不堪地跌摔在床上。
“你躲什么躲!”他淫欲她笑着,享受地看着她惧怕的神情。“你真的天真地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他哈哈大笑着,斜睨她又惊又惧的小脸,“别蠢了!你妈把你交给我看管,你当她会来救你吗!”
他笑着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得意地睨视她惊惧的小脸,像是坏猫玩弄着手上无处可逃的小老鼠一样,“你妈对我可死心塌地——”他又狂妄地笑了笑,“在她心目中,十个你这个做女儿的,也比不上我的一根小指头。”
小女孩无依地缩在床上,又惧又惶地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在母亲的心目中,她甚至比不上她一件新买的衣服。
见男人笑得猖狂的淫邪面孔,小女孩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不……要……”她哭得满是泪痕,泣不成声地哀求他。
他淫笑一声,丢开自己的皮带,突然毫无预警地扑向小女孩——小女孩吓得惊声尖叫,双脚不停地想踢开男人强压在她身上的壮硕身子,小手也不停地推开他不停欺过来的脸。
男子被她推得怒火直冒,“妈的!小贱人!”突然伸手掴了她一巴掌,一只大手紧抓着她的双手扣住不放,再用腿压住她不断挣扎的脚,另一只手乘隙撕除她的上衣。
小女孩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好半天只觉一阵昏头转向。恍惚中察觉到他正在撕去她的上衣,大手也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淫秽地游移着,她害怕又恐慌,顾不得满天飞舞的金星,急得又挣扎了起来,不断躲着他满是烟味的大嘴。
“臭姨子!”他瞇起眼,又掴了她一巴掌,大手开始撕裂她的学生裤。
就在小女孩绝望地垂泪,无依地只能默默哀恸自己的惨境时,房门在这时缓缓被人推开,跟着一阵柔嫩宛若少女的女音欢愉地传了进来。
“家车,你在房里吗?怎么外头乱成这样,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她微笑地推开门,柔声轻笑道:“我才不注意你一天,你马上……”
她倏地哑然无声地瞪着床上的两人,瞠大娇美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猛摇着头。“你们……”
赵家车一见到她,急急忙性地从床上跳起身,冲到她面前拥住她,柔声道:“蔓蔓,你误会我了。”
王蔓蔓红了眼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再看看床上的小女孩,“你……她……”
“蔓蔓,你听我说——”赵家车紧拥着她的细眉,搂着她转向正紧拉着床单覆盖衣不蔽体,一脸泪水的小女孩。“是她勾引我的。”
“她……”王蔓蔓指着小女孩不相信地摇头,泣声道:“怎……么……会……”她还是个小女孩呀。
“怎么不会!”赵家车一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她虽然才十三、四岁,可是一些狐媚的手段连你都比不上。”说完,惭愧地低下头,歉疚地摇头道:“不然刚才我也不会……”
“可是……”
见她一脸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神情,突然地赵家车紧握住她的细眉,柔情似水地说:“蔓蔓,你要相信我!我爱你啊,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
他转身愤慨地指着床上的小女孩,“要不是她无耻地勾引我,我又怎么会……你忘了我以前就跟你提过,她平时就老爱在我面前做些暧昧的暗示,我不理她,她还说要在你面前造谣,让我失去你。蔓蔓,我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
王蔓蔓听完赵家车的说词后,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和歉意愧疚的解释给动摇了。
随即,她转向床上的小女孩,怒不可抑地骂道:“你……下来!”
小女孩抖着身子,小手紧拉着床单,可怜狼狈地爬下床,站在王蔓蔓和赵家车两人身前。
“我……”她才开口想为自己辩护,下一秒,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已经往她小脸上挥了下去。
“你——”王蔓蔓依在赵家车的怀里,失望又气怒地瞪着趴在地上的小女孩。“你真的人令我太失望了。”
小女孩捂着脸,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母亲的这一巴掌当场打得她心灰意冷,也打掉了她想为自己开口辩驳的心。
她在心底嘲弄一笑——这么多年了,她难道还不明白她在父母眼里什么都不是吗?就算是母亲的衣服或是父亲的公文都比她重要多了。她——又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谁都不要的累赘拖油瓶罢了!只是个拖油瓶……王蔓蔓红着眼眶,高声怒骂着,“当初我应该坚持要你父亲收养你,不应该被他说服,把你留在身边!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我生来干什么?”
小女孩依旧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心如死水地听着母亲的斥骂哭诉声,她一颗等待救援的心在等不到那只伸出的温热援手后,缓缓地愈沉愈重,朝底下无止尽的冰冷湖水沉了下去……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破坏我的幸福……”王蔓蔓愈骂愈激动,眼泪也跟着掉得更加厉害。
小女孩缓缓拭去嘴角淌下的血丝,原先与母亲相似的柔弱怯懦眼神随着母亲狠心的漫骂声渐渐冰冷了起来……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成材!你……”王蔓蔓嘴里不停斥喝女儿。突然心下一动,望着女儿可怜无依的娇小背影,有一刻她恍惚地相信女儿也许是无辜的。
但天性的依赖个性使然,让她下一刻随即拋开这个念头——她宁愿怀疑不信任自己亲生的女儿,也不敢怀疑自己的亲密爱人。
她和丈夫离异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公事繁忙,没空理会她、陪伴她。当初生了大儿子之后,会让一向讨厌小孩的她再生了女儿,其中不外乎是为了拉拢丈夫的心,让他再次注意到她。
一向重男轻女的丈夫在她生了女儿之后,对她的态度又如同从前一般冷然,每天只注意公事,也不大搭理她。是以,他们才会走上分手一途。
见女儿一直默不出声,王蔓蔓生气地叫骂道:“你说话啊!妈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得……你……”骂到一半,她顿时止住了口,张口结舌地看着忽然站起身的女儿,被她那两道冷然如冰直视她的眼神骇住了,一时之间只能傻愣地看着她。
小女孩嘴角擒着一抹嘲弄的冷笑,好似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衫槛褛,漠然地冷睨了母亲和赵家车一眼,挺直了纤背,从容不迫地走离这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地方。
王蔓蔓被女儿离去时绝然的冷漠黑眸给慑住了,不知所措地望着女儿有别往常的柔弱神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无情断然地走出这个房间,也走出了她的生命……
★ ★ ★
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忽地破空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喊声。
一道健壮高大的男子身影紧张地朝声音的发源地——冷月轩冲了进去。
“冷月!”借着薄弱的月光,铁狠风冲向躺在沙发上一道模糊的纤细身影。
“冷月!你醒醒!”铁狠风急躁地叫着。
蓝冷月平躺在冷月轩客厅的长沙发上,苍白的樱唇不停低声呓语,豆大的汗水也不断从她的额际落下,只见她左右摇晃着头,试着摆脱梦魇的追逐。
“冷月!你醒醒!”他又焦又急地轻摇着蓝冷月。
突然,蓝冷月从他焦虑不安的叫唤声中霍地睁开了双眼。
“冷月——”
蓝冷月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双黑瞳无神地瞪看着上头的天花板,整个人似乎还陷在梦魇当中,尚未清醒过来。
“冷月——”铁狠风紧皱着眉,仔细盯着她的反应和脸上的表情。
只是蓝冷月依旧没有反应地瞪着天花板。
蓦然,铁狠风默默叹了口气,在沙发边坐下,轻轻拍打蓝冷月冰冷的小脸。
“冷月。”他难得柔声地唤道:“你在作梦,只是作梦而已,别怕。”
蓝冷月眨眨眼,被他轻柔关心的声音唤醒回来。
倏地,她惊惶地张大眼,狼狈挣扎地用力推开铁狠风的手,戒备地从沙发上坐起身。
“是我,没事了,只是梦而已。”铁狠风上前不顾她挣扎地轻拥住她的肩,柔声安抚。“只是噩梦而已。”
“我……我……他……”蓝冷月无依地张大水灵灵的双眼,惊惧地看着四周,黑眸中满是不知所措的惧色,生怕梦魇中犹如恶鬼的男人随时会跳出来捉她,就像梦里的情形一样。
“别怕,那家伙已经死了,你只是作梦而已。”铁狠风轻拍着她薄弱的细眉,安抚地柔声讯。
“死了……我只是作梦……”蓝冷月张着无神的大眼,不断地重复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