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了有一世纪之久,铁狠风松开她诱人的红唇,箍着她细腰的大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我是不是该离开呢?”这时一阵轻脆的嘲弄声从门口传了进来,登时惊醒了沉醉在热吻中的未婚夫妻。
谈澺花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僵硬了下,一等反应过来,连忙推开铁狠风,脸蛋羞红得不敢看向来人。
铁狠风重咒一声,依依不舍地看着谈澺花红透的小脸,心里不停诅咒缓步从门口踱进来的蓝冷月。
“你是白痴啊!”他炮口一转,怒气冲天地转向蓝冷月,气急败坏地朝她吼叫着。“看到人家在亲热你不会滚啊!你他妈的出声个屁?”这该死的女人,百分之百是故意进来捣蛋!
蓝冷月啧啧称奇地扫视着他,“我看你欲求不满喔——”
“废话!刚才我亲得正上瘾,你出来凑什么热闹?”铁狠风也不跟她害羞,理所当然地用力点头,压根儿没注意到一旁的未婚妻早因他大胆的言行而红透了小脸。
见蓝冷月依旧一脸调侃的笑意,铁狠风横暴地又吼道:“想看人家亲热,你不会去租A片啊!”
“租A片——”蓝冷月偏头想了下,赞成地点了下头。“说得也是,职业的水准是比你这个跑龙套的好多了。”
“放屁!”铁狠风朝她忿忿不平地大叫,当下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正被她踏在脚底下。妈的!这臭女人竟敢说他是跑龙套的!
不及细想,他一手勾住谈澺花的细腰,挑衅地睨了眼蓝冷月,忿道:“你眼睛瞪大点,跑龙套会有我行吗?”
不等蓝冷月反应,他猛然低头攫住谈澺花嫣红的樱唇,打定主意要让蓝冷月知道自己错到什么程度。
谈澺花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他吻住了。她害羞地挣扎了几秒,即被他的热吻迷失了神智,完全忘了还有在场观众,只能忘情地回吻他。
蓝冷月微挑了下眉,干脆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看着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热吻中的两人才被“啵”的响声唤醒过来。
铁狠风低头凝视谈澺花酡红的小脸,忍不住心动地又在她颊上印上一吻,才抬头得意洋洋地看向蓝冷月。
“怎样?”他自得意满地哼声道。
“很精彩。”蓝冷月毫不吝啬地鼓掌赞美,顺手将刚倒好的香槟酒递到他面前。
铁狠风笑着点了下头,对她的识相十分满意。他拿过玻璃酒杯轻啜了口,突然浓眉一皱,蹙眉厌恶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法国香槟。”蓝冷月将另一杯酒递给仍旧羞红着脸,不敢看向她的谈澺花。“这瓶酒的酒精浓度只有百分之二点多,就算是整瓶灌也不会醉。”解说完,她恶作剧地朝他挑了下眉,“不然你老说我不够意思。还有,别太感激我。”
铁狠风嫌恶地看着手中的酒杯,“这东西跟水没两样,你要我怎么喝?”
谈澺花瞥了他一眼,奇怪他嫌恶的态度,于是好奇地轻啜了一口。“不会啊,我觉得甜甜的,还有桃子的味道,很好喝。”说完,她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
“放屁!这垃圾会比得上我准备的红酒!”铁狠风重哼一声。
蓝冷月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他所谓的高级红酒,边看边摇头,“啧,啧……”
“你啧个屁啊!”铁狠风朝她重喝一声,刚才被她打断已经够不爽了,现在还不会看人眼色,不识相点快滚,像根电线杆似地杵在这儿。
“酒精浓度百分之二十六。”蓝冷月举高酒杯,大声地念出酒瓶卷标上的酒精含量。“第一次约会就准备这种酒……”她看着铁狠风不怀好意地笑了。
谈澺花听到她暧昧不清的暗示,登时羞红了脸,连忙站离铁狠风身边。
“你躲什么?”铁狠风不高兴地说,一把将谈澺花又拉回怀里,眼光恶狠狠地瞪视始作俑者。“姓蓝的,你还不滚!留下来当灯泡啊!”该死的女人——他好好的计划全让她给毁了。
“狠风……”谈澺花害羞又紧张地拉了下铁狠风,“冷月她……不可……以走啦……”想起刚才蓝冷月含沙射影的暗示,她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为什么不可以!”铁狠风重斥一声,指着蓝冷月骂道:“这臭女人老喜欢找我的碴,我不将她丢出去已经够客气了。”
他抬头看向蓝冷月,斥道:“喂!你还不滚啊?”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蓝冷月似笑非笑地睨视他,嘲弄地微笑道:“我走了谁来保护谈家小姐免入魔掌。”轻而易举就看出铁狠风心里的打算。
“蓝冷月——”铁狠风被她看穿心思,登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
蓝冷月无视他的怒火,改看向他怀里的谈澺花,“过来吃吧。这些东西那家伙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六点就起来替你准备。”
谈澺花闻言娇羞一笑,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朝铁狠风柔声道:“谢谢你。”说完,她踮起脚跟在他脸上轻啄一下,连看也不敢朝他看上一眼,连忙低头走向蓝冷月。
铁狠风轻抚着刚被她亲过的脸颊,黑眸直勾勾地凝视她脸上可人的微笑,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
“你喜欢就好了。”他跟在她身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谈澺花不好意思地经点了下头,连忙转移注意力,看向蓝冷月。“你……”
铁狠风见到她正盯着蓝冷月看,猜想她正在好奇蓝冷月的身分,于是解释道:“她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搭档,蓝冷月。”
谈澺花仰首看着他,轻笑道:“我认识冷月啊。”
“你认识她?”铁狠风猝不及防地瞇起眼,怀疑的眼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徘徊,疑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谈澺花微微一笑,解释道:“两年前吧,有一天她到铁伯伯那儿时,我也刚好在那儿,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在关心她的事吗?
看着她一脸的清纯天真,铁狠风心思转了转,明白了泰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用力地咬住牙,忍住怒气地看向蓝冷月,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提过认识澺花?”
“你没问过。”蓝冷月耸耸肩,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
“什么叫他妈的我没问过!”铁狠风再也耐不住地朝她咆哮,怒不可遏地骂道:“既然你认识她,为什么那天还要我去救——”
突然,他声音一窒,紧握着拳头瞪视蓝冷月。“你——那天你是故意叫我出去,让我去救她!”看来那天澺花会出现在暗巷里,一定也是被骗去的。
该死!蓝冷月这该死的女人!竟敢跟别人串通起来吭骗他。
“不错嘛,”蓝冷月也不试图狡辩,赞赏地点头道:“以你足以和养乐多瓶媲美的脑容量来看,这么快就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进步了——‘黑酐装酱油’。”
“你闭嘴!”铁狠风气得头顶险些冒烟,“为什么设计我们?”
蓝冷月噙着她著名的嘲弄笑容,似笑非笑地回道:“给你的回礼,记得吧?”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倏地将手中的香槟塞到他怀里。
铁狠风死瞪着蓝冷月气得说不出话,可恶!这死女人竟然玩阴的!
“狠风……”谈澺花拉拉他的衣袖,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什么。
“干嘛?”将香槟放置在桌上,虽然还是满肚子气,面对温柔的未婚妻,他还是隐忍下来。
“你在气冷月吗?她做了什么?”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吗?就是那个死女人在我们背后搞鬼!”铁狠风咬牙地指着蓝冷月。
谈澺花诧异地看向蓝冷月——冷月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你会不会弄——”她迟缓地出声问道。
她话还没说完,铁狠风随即气愤不平地打断她,怒道:“怎么不像!你不了解这死女人有多卑鄙,多会记恨!都七、八百年前的老鼠冤了,她还是会记得死紧,一抓到机会就会借机报复。”
谈澺花迟疑了下,不甚确定地来回顾盼铁狠风和蓝冷月。感觉上,狠风才是那种会记恨记得死紧的人才对呀。
“你看什么?”铁狠风见她老盯着他瞧,也不和他一块声讨蓝冷月,不禁皱眉道:“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谈澺花连忙摇头,要是真让他知道她的想法,她不被他打昏,恐怕也会被他的口水淹死。
蓝冷月看了下两人,轻挑了下眉嘲弄笑道:“看来我还是离开好了,免得有人欲求不满,待会迁怒在我头上。”语毕,也不等两人反应,她不着痕迹地拾着铁狠风事先准备的红酒,像来时一样,一下子消失在两人眼前。
铁狠风看了下只剩他们两人的用餐室,满意地点点头。蓝冷月那女人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识相快滚。
他牵着谈澺花的小手,拉着她的餐桌边坐下来,欣喜地柔声道:“来,喝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