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每回为了取男女主角的名字,郝逑就会大伤脑筋,一个名字换过一个名字。
自己取好名后,还会自问自答,评估这个名字究竟适不适合男女主角,总之要好久才能定下正式的名字。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想起父母为孩子命名时的辛苦。
说到命名就让我想到去年过年时,趁着学校放假,我溜回台湾一趟。
和家人一起围炉谈天时,郝逑才小学一年级的弟弟,也就是郝小弟突然蹦出一句话。
他说:“我儿子以后的名字要叫‘念书’!”
大家闻言哄堂大笑,一会儿之后,郝大姊忍住了笑,问道:“为什么要叫念书?”
郝小弟趾高气昂地扬高脸,不可一世地跩道:“这样以后就可以对我儿子叫:‘念书,你给我去念书!’”大家闻言又笑得东倒西歪。
郝三姊忍不住吃吃笑地问:“那你第二个儿子要叫什么名字?”
郝小弟听了偏头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就叫冠军好了。冠军、冠军,以后一辈子都是冠军!”
当时郝逑我抱着笑到发疼的肚子,也禁不住想调侃老弟一番。
“万一生的是女儿,那要叫什么名字?”郝小弟还来不及回答前,郝逑忍不住喷笑道:“不如就叫‘一名’(这是台语发音唷)好了,一名、一名,一辈子都是第一名!”
以上就是发生在郝逑家里的真实事件。
言归正传,咱们谈回这本小说,在这儿郝逑不得不小小地赞美自个儿一番……自己还真是个满诚实的作者。
此话怎说理?
相信各位读者在看到这本“风花雪月”时就应该有这个感觉了吧?“风花雪月”四字一言以敝之地将本书的宗旨道出,此书内容别的没有,说的就只是些“风花雪月”。
所以请大伙儿以“风花雪月”的心情,去看待这本“风花雪月”的书。
最后,谢谢各位读者购买或是租阅这本“风花雪月”,郝逑在此感激的一鞠躬。
备注:在此郝逑必须澄清一件事,前一阵子袁姊发了封E-Mail给我,说有个读者问:“郝逑是不是很年轻啊?”(请注意,她用的是哈哈一笑的口气问。)
答案当然是正确的:郝逑还在美得像朵花的年纪呢……
不过当然也没读者猜测的那般年轻,最起码郝逑已经有投票权好几年了……
楔子
台北市郊
一栋全新落成的房子此时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前来祝贺的人群。
这栋崭新落成的房子占地数百坪,全数采用统日本式的建筑,主屋规划成东、西两部,为两栋独立的屋子,中间有一个偌大的起居大厅将两屋相连在一块。
这栋大屋的东屋称为狠风居,西屋则为冷月轩,分别隶属于房子的两位主人。
除了精心设计的主屋外,从朱红的大门到主屋还设有一条优美的林荫小径,来访的客人可以沿路欣赏名家设计的高雅庭院。
今天是这屋子的主人乔迁的好日子。
一大早,大门外就聚满了前来祝贺道喜的朋友,屋子的主人之一——铁狠风,正笑容满面地招呼所有前来祝贺的朋友。
他笑容可掬地勾着其中一名全身肃黑的男子,笑道:“小朋,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
被称为小朋的凛然男子微皱着眉,对这个称呼十分敏感。“等冷月看到这屋子的匾额后,她会打昏你。”
“那更好!”铁狠风咧嘴一笑,得意地说道:“认识她那么多年,除了那一百零一种表情外,我就从没看她脸上有过其它什么表情。”
“被揍时,别说我没劝你。”岳朋摇摇头,为他的自寻死路无话可说。
铁狠风朝他扬扬眉,皮道:“就算被揍我也爽!”他等了这么多年就只为了看冷月变脸的那一幕,为此就算被揍到送医院也没关系。
岳朋冷着脸拉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决定找个好位置,待会儿好看戏。
铁狠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勾住从旁边走过的一位白衣男子。
“小白,谢谢你帮我和冷月设计这栋房子,虽然不是很满意啦,不过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被唤做小白的男子白了他一眼,为他的厚颜无耻不屑到极点。
“我是帮冷月设计房子,不是你。”何白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口气阴森地说:“还有,你再叫我小白看看,我一枪轰爆你的头。”
“哈!”铁狠风不甚在意地大笑一声,又亲密地勾住他,热络道:“小白,你不怕坏了你的招牌,一向认钱不认人的名杀手会不收分毫,主动杀人。”
“对你——”何白冷哼一声,“我会。”
铁狠风顶顶他的手,皮皮地笑道:“少来了!我又不是刚认识你——小白哥怎么会舍得杀我。”“白痴!”何白甩开他的手,懒得再理会他,冷然地走开。
铁狠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正想朝下一位客人前进时,刚好瞧见一位黑衣女郎朝大门口走了过来。
他倏地改变方向,朝黑衣女踱去。
“冷月。”他笑得眼都瞇了,热络地勾着这名叫冷月的女子。
“你可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太喜欢小白找人装的白磁马桶,一坐下去就舍不得起来了。”
蓝冷月拉开他的手,娇艳的小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嘲弄的微笑。“你都舍得起来,我怎么会拾不得。”
铁狠风丝毫不在意她嘲弄的语气,耍赖地说:“冷月,干嘛说话夹枪带棍,我又不会跟你抢马桶。”
蓝冷月白了他一眼,正想转身离开,他却伸手拉住她。
“冷月,你先别急着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她停下脚步,回头问:“什么东西?”
铁狠风朝她别有意味地挤挤眉,贼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说完,突然双手在空中互拍了下。
只见原先站在一旁拿着长香的男子在听到铁狠风的暗号后,立即将挂在大门侧垂地的鞭炮点燃,登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跟着响起。
好半天,鞭炮声才停歇,众人也试着挥开眼前阻碍视线的阵阵白烟。
蓝冷月轻咳了声,对浓密的硝烟味轻皱起眉头。“这就是你的惊喜?”
铁狠风摇摇手指,朝她挑挑眉,大手握着大门旁一条垂下的白绳,笑着说道:“这才是。”
语毕,他用力扯了下白绳,原先覆盖着门匾的红布缓缓飘了下来——
自然而然,众人顺着红布落下的方向望去,一块原木精心雕刻的匾额顺势落入大伙儿眼中,一阵阵惊呼声也跟着从每人口中传出——
好半晌后,蓝冷月终于回过神来,缓缓从门匾上收回视线,回首看向站在门匾下、一脸得意神情等着她反应的铁狠风。
铁狠风扬高手,做出欢迎的姿势,大笑道:“棒吧!为了咱们的小窝,我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这么贴切的名字。”
蓝冷月缓步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耳旁嘲弄轻笑道:“你送的好礼我会记在心底。”
铁狠风转过脸,嘻皮笑脸地看着她,“不客气。”刚才冷月见到门匾时那一剎那的呆愣表情就足以他回味一生。
蓝冷月朝他点点头,“我不会忘了回你一份更大的礼。”语毕,无情地朝他肚子用力揍了一拳。
甩甩手,她转身走进大门,压根儿不理会在后头疼得弯腰,险些没痛到在地上打滚的人。
岳朋慢步踱到铁狠风身边粗鲁地拉起他,幸灾乐祸地嘲弄道:“早和你说了。”没见过这么爱找死的人。
铁狠风勾着他支撑住身于,不在意地大笑道:“没关系!光瞧见冷月看到门匾的反应——我这拳绝对值得。”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在这儿多事。”岳朋这时突然松开手,不顾他死活地任他摔倒在地。
铁狠风狼狙地跌坐在地,虽然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不容忽视,但只要一抬头看到门匾上精心提上的四个大字,他登时又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风月场所”——名副其实的妙啊!
第一章
小女孩膛大了眼,一双水灵似的大眼布满惧色,小手紧捂着嘴,生怕自己惊惶的叫声会被“他”发现。
为什么妈妈要把她寄放在他这儿?为什么她总是不相信她的话?每回见到他时,他的眼光总是暧昧地在她身上流转。
昨晚她苦苦哀求妈妈,她不要来住他家啊!为什么妈妈总是对她那么冷淡,对她的哀求不理不睬?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不是她的女儿吗?
为什么她和爸爸都不要她?
为什么……小女孩哭得缩成一团,把自己紧紧地贴在衣橱的角落,希望赶快有人来救她。
虽明知道这只是个奢望,但她仍怀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唯一关心她的哥哥会奇迹似地从美国回来救她。
“哈!你可真会躲啊!”一阵淫秽的嘲弄笑声得意地从豁然开敞的衣橱门外传了进来。
小女孩听到这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声音,小小的身子忍不住猛发颤,娇小的身影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又惊恐又绝望地不断滑落她细致的小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