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婧瞳注意到向垒石也用了相同的皮绳。「怎么连向总都有相同的皮绳?」
「这个?」向垒石指着头发上的皮绳。「前几天我看到这个皮绳,觉得还不错,所以多买一个送给邵特助。」
这样够朋友了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邵司肇买不起,这是他送的。
「刚刚怎么不说是向总送你的?」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忍不住满心的疑惑,直接询问邵司肇,因为储水的眼神让她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
「如果有私人问题,不要在这时候聊。」向垒石有礼的朝储水颔首。「让你见笑了。」
「不会!我看他们俩的感情还不错。」聪明如储水,知道适可而止。
今天这样够看了,向垒石懂他的意思,连忙提议,「合约签完了,不如由我做东,请储特助去吃饭。」
「也好。」储水和向垒石佯装镇定的走出会议室。
关上房门的剎那,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为劫后余生致上最诚挚的祝福。
「恭喜你还活着。」向垒石呼出一口气,不明了他到底有几条命可以玩。
「彼此、彼此。」储水也呼出一口气,「走吧!请我吃饭。」
「你才应该请我吧!」向垒石庆幸着集团的隔音设备良好,不然这下子他们还不知道该躲到哪里说话。
「你确定让他们独处没问题?」
「不然你要进去吗?」向垒石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敢惹人家,你还怕什么?」
「至少你的老板不会把整间公司丢给你管吧!」
「谁说不会?!他现在人在日本,做什么交换医生,把公司丢给我已经好几年了,他还警告我,就算是我死了要收他的白包,也不能打扰他。」
「你这是在告诉我,管理公司半个月只是小意思?」储水跟着向垒石走进电梯,大惊失色。
向垒石翻了个白眼。邵司肇应该很后悔,没照邵司衡的调教方法来对待储水了吧!
想当初,邵司衡带着三个特助,没有相当程度的「管教」,怎么会有今天的他们?
唉!这家伙就是邵司肇太疏于管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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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靖瞳看着不发一语的邵司肇,叹了口气,「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分开十五年了,他委屈的神情依旧逃不过她的眼睛。
「刚刚只是巧合。」邵司肇怎么也没想到,在她面前,他还是没办法说谎像喝水。
「你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谢婧瞳因为感觉到他有所隐瞒而变得焦躁。
邵司肇看出了她的焦躁,想宰了储水的冲动更盛。
咦?她刚刚说……不是问这个?不然她在意什么事情?
「储特助刚刚有说了什么事情吗?」邵司肇想不出刚刚出了什么问题,她到底为什么焦躁不安?
谢婧瞳抚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储水看他的神情。「他刚刚看你的样子……跟你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啊!」邵司肇连忙否决他与储水的关系。
谢婧瞳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说谎,又没办法对储水的眸光释怀。「以后跟采昕科技的合作案由我全权负责,我觉得不放心。」
「妳不放心什么?」邵司肇一脸狐疑的问。
「他……他……他看你……就像是……就像是……」谢婧瞳的舌头打结,双颊涨红,怎么也说不出心里的话,只好让吃味的感觉溢满胸臆。
邵司肇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于是凑到她的耳边,「妳放心,我这几年没找过女人,也绝对没有同性恋倾向,就算被强迫,也不会屈就。」
他蛊惑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我看,用贞操带把你锁起来好了。」
邵司肇蹙起眉头,「贞操带有给男人用的吗?」
谢婧瞳偏头想了想,暧昧的笑说:「我去印尼买,倒过来穿就好了,反正你要保护的是后面,不是前面。」
邵司肇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几年小女人变成大女人了,不过她懂得越多,对他的态度就越好,想想,这样的转变也是不错的。
「你刚刚想说什么?」谢婧瞳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马上想到他刚刚没讲完的话。
邵司肇突然头痛了起来。怎么她的记性变得这么好?
「我以为妳是在逼问我,是不是认识储水?」邵司肇干笑一声。
「我问这种问题干嘛?你都说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了……」谢婧瞳发现邵司肇的反应不太对。「你的表情就像偷了腥的猫,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邵司肇想了下。该怎么回答?他的确是偷腥的猫,没偷到腥,反而弄得满身膻,谎话还越说越多!刚才那两个人之所以急着离开,是害怕哪天谎话被拆穿,会被流弹波及吧!
「我像猫呀?」他又得睁眼说瞎话了。
邵司肇那看似认真的神情,让谢婧瞳全然的相信他所说的话。「算了!我相信你。」
邵司肇暗自松口气。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有本事骗,就别让我知道,要是我知道有人骗我、耍我,最好先想好要怎么忏悔,不然我死都不会理你。」
她像是玩笑的话语,却让邵司笔的头皮不由自主地发麻。
这下他可真的是骑虎难下了!除了找机会认错,他也想不出别的方式了。
只是邵司肇深怕一旦他将事实说了出来,会连跟谢婧瞳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样的恐惧,让他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真的没有骗妳。」
呜……他的鼻子又变长了。
他怎么会这么歹命?
希望真相大白时,他不会死得很难看。
第五章
「双核心的研究进行到哪里?」邵司肇透过视讯,看着远在美国实验室里的储水移动着精密的机械手臂,挪动pin脚,透过显微镜看着pin脚。
「你故意的?!明知道我说话会分……」心字还没说出口,储水手边的CPU还没传送导电数值到电脑上就先报销了。
「爆了!爆了!」邵司肇幸灾乐祸的拍手笑道。
穿着全白无尘装的储水咬牙切齿地看着视讯那头的老板,若不是怕影响实验室,他早就丢帽子抗议了。「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对啊!」邵司肇双手枕在脑后,说着风凉话,「看也知道一定又失败,早点休息不好吗?」
「我都还没做,你怎么知道我会失败?!」储水直跳脚,「你一定是在报仇,对不对?」
邵司肇收敛笑意,凝重的说:「实验室我有份,老板是我,浪费材料也是浪费我的钱,我会不心疼吗?」
现在是美国时间早上十点,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玩,储水的致命缺点是做事不能讲话,而经过前几天的事情,他很乐意跟储水多说几句话,让他完全无法做事。
哈!这样真是大快人心。
「你出一张嘴巴就可以害我浪费预算了……」以储水对邵司肇的了解,自然不会傻到相信他信口胡诌的理由。
「那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吧!」邵司肇在心里早就笑翻了,反正这项研究最后还不是他得收尾,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进度。
他关心的是玩弄储水的开心度。
「你是不会讲一下,要怎么弄才不会短路喔!」储水推开机械手臂,生气的说。这个男人已经第三天都说瞎话,不说进度了。
报销的CPU都快超过三百个了,每个都是拆了就报销,邵司肇就这样看着他拆、爆、笑,不断重复这样的循环,而什么意见都不说。
「我就是不教,怎样?」邵司肇本来就想看储水能够撑多久,还以为急性子的储水大概一天就受不了,没想到他竟然忍受自己的捉弄忍了三天。
储水听了差点吐血身亡。老板跑了就算了,竟然还隔海用视讯这样捉弄辛苦工作的员工……他想起那天向垒石说他太幸福……
不!他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被邵司肇惯坏的特助!
「我能有什么意见?」
「乖!在我预期的进度范围就好,我不急,你急什么?!」他说得轻松,好像在安慰小孩,故意忽视储水的焦虑。
「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待?」储水含着眼泪,抬头问道。
邵司肇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放心,我没有跟猪讲话的习惯。」
听他这样说,他应该要感激涕零吗?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储水看着满地报销的CPU,承受着没有邵司肇就没办法独自在实验室工作的痛苦。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邵司肇挑了挑眉,想想也玩够了,于是将解决的方法说出来,「拔掉再通电。」
储水恍然大悟,瞪着他。「你足足看了三天,也不跟我说我没关电源器?我只是不小心犯了一点小错误,你就这样看我几乎把实验室拆了也不说?」
这是他的老板?这是他的恩师?这是他仰慕好几年的天才老板?这是他崇拜已久的科技鬼才?呜……邵司肇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