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都还没喘一下,文妤接着又进浴室弄了湿毛巾帮崔玉樊简单擦拭了身于,才将他的衬衫脱下,那些分布在他背上的伤痕让她的心纠得好疼。
那是烫伤的痕迹,不难想像他当时是怎么用身体保护她,才能让她经历大火后,仍毫发无伤。
小手不听使唤的抚过他的脸颊,留恋的将他的脸一次摸够。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这么细摸他的脸,他右颊上浅浅的伤痕控诉着她的愚蠢,离开他是错的,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呢?
他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她会愚蠢的认为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呢?她怎么能这么自以为是,才让他伤得这么深、这么痛。
而这个错误,为何让她在五年后的今天才发现呢?
她伤了他这么深,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守护她?他好傻。
替他换上睡衣,最后帮他将被子盖上,她忍不住又伸手轻抚他的脸庞,就像以往一样,爱恋的抚摸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从脸颊到鼻梁,再滑过他好看的唇,然后停住……
她低头,轻轻的偷吻了下,抬起头,见他无任何反应,她的胆子更大了,她再次低首,被那股熟悉的感觉弄得着迷、弄得依恋……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这么大胆的吻他,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重温旧时的情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反抗和拒绝。
她留恋的深吻他之后,正想离开那熟悉的薄唇时,崔玉樊竟然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接着既狂妄又温柔的吻住她惊讶微张的小嘴。
他……没醉吗?
一吻过后,他从她的香唇上离开,「是你勾引我的。」然后往下游移,最后停在她的颈项之间。
勾引?她只不过是偷吻他罢了。
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好吧!他说得那么自然从容,既然彼此都想念着对方的身体,那她也接受他的「藉酒装疯」让彼此重温旧梦吧!
「我好想你……」这是戒不掉的依恋,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就是忘不了她。
她听见了,「你这个大傻瓜。」她害他变成这样,他还想她做什么?
可是她的心头却因为他的话而甜,变得温暖。
为了他的想念,她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渐渐环绕他的身子、她的依恋,在五年后的今天,又一次的献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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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文妤从崔玉樊的怀抱中醒来,发现他还在睡,于是偷偷的把床头柜上的闹钟按掉。
今天可是假日,不许他早起。
再次赖回他的怀里,她得意的将他环抱得更紧。
昨晚是她离开他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什么事都有他顶着的时候。
那时,她只想当个听话的乖宝宝,由着他带着她过生活,享受生命的乐趣,那时,日子虽然贫乏,两人却可以靠得很近,一同坐在屋顶上看星星,那样惬意的时光,她好怀念喔!
他发现了她的小偷行为,伸手摸索着腕上的盲人表,然后皱着眉头,「别乱动我的东西。」
「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她解释。
他却轻轻将她推开,然后起身,「想多睡,就回你的房里去。」
他的头好疼,昨天喝多了,但虽然有醉意,却没忘记自己做了什么。
「你昨晚为什么喝得烂醉?有什么烦心的事?还是……」她一边收拾丢在床边的衣服,一边问。
「你管太多了。」他没必要向她报告。
「你和何水婵……」她想再接着问,却被他打断了。
「出去!」
出去?昨晚两人共度激情的一夜,天才亮,他就赶人了?
「出去就出去。」她可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她抱着衣服下床。
「顺手把门带上。」
他真是够了!
「你就非得要这么冷酷无情吗?昨晚明明说想我,怎么现在……」她忍受不了口是心非的他。
「你应该很清楚我昨晚有多醉。」酒醉是很好的藉口。
她还以为经过昨夜,他对她的冷淡会有所改善。
她抱紧凌乱的衣物,「对!你醉死了,我却很清醒,清醒得不能以为那只是梦。」所以她痛,她难受!
「清醒?」他笑了。她才是最不清醒的人,放弃大好的前程来陪他这个瞎子,真是笨透了。
他的笑,越来越让她难受,「你笑吧!如果看我陷入窘迫,看我不知所措能让你开心,你就笑吧!」
他的笑声停止,但笑容依旧挂在嘴边,「对了,后天早上八点,你得随我到宇望一趟。」他改变话题,说道。
啊?她去宇望做什么?
「四亿的合约,你没忘记吧?记得打扮漂亮点,远神这个广告案,还得靠你帮忙。」
经他一说,她想起来了。
「我不想……」她现在只想留在他身边,那些以前让她觉得能忙得忘记他的工作,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你该不会连这一点小忙都不帮吧?」他的声音平稳,却很陌生。
「好,我跟你去。」既然他需要她,那么她一定得帮到底了,这是她欠他的。
「对了,记得找个男伴,月底你得出席远神少东举办的晚宴。」他接着又道。
「男伴?」他竟然要她找男伴?「你不会和我一同出席吗?」她唯一想要的男伴就是他啊!
「我会出席。」他套上干净的衬衫,「不过我已经有女伴了。」
他有女伴?「是何水婵?」只有她了……
顿了一会儿,他点头。
她的心全凉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何水婵这个女人对她而言是个恶梦,她以为自己已经离她远远的了,没想到她还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的话我听不懂。」他故意装傻,「我找我的未婚妻一起出席晚宴有什么不对?」
「未婚妻?」她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他是在报复她吗?
不会的!昨晚他明明还说想着她,他明明那么温柔,他明明搂着她一觉到天亮,他明明……
「没错。」他再次点头,「她等了我那么多年了,也该是回应她感情的时候了,更何况她没嫌弃我是个废人,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也可以留在你身边,她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她快步的走到他身边,扯住他的手臂。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但你在五年前就已经弃权了,不是吗?」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别再提五年前了,那对你我来说,都是个错误,我没有弃权,我只是……」
「够了,我没时间和你争辩这些。」他不愿再去回想五年前的事,「我交代的事交代完了,你出去吧!」
「你成功了。」她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她含着泪、咬着唇道:「你真的成功的伤了我的心,把我五年前欠你的,一次还回来!」
话说完,她转身替他把门带上,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心碎?五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的难受,这样心痛,这样无助吗?
她到底要怎么做?
她到底要怎么办?
房内的人一阵错愕,房外的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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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来,文妤一直配合着崔玉樊待在和远神的会议中,他与远神少东森田裕知详谈合约内容,她则在一旁适时的对宇望有利的条件做附和。
参加的人还有何水婵,听说她即将出任宇望的创意总监,这一点让文妤的心情变得复杂。
这份合约终于敲定,所有人起身准备结束这场冗长的会议。
「原来崔先生和Tina小姐是旧识。」临走前,森田裕知不免寒暄几句,一出口就提到她。
崔玉樊点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想到Tina小姐会这么帮忙。」
此话一出,何水婵立刻以胜利之姿和文妤对望,「是呀!真是谢谢Tina小姐这么帮我未婚夫的忙。」
普通朋友?
文妤听得心酸,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是应该的。」
未婚夫?没想到何水婵真的胜利了,她此生唯一深爱的男人,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她的心好难受。
「崔先生可别忘了远神月底举办的晚宴,这一次是远神和宇望第一次合作,您可得赏光。」森田裕知看不出他们三人有何不寻常的关系,四人里头,最自在的就是他了。
「我和我的未婚妻会准时出席的。」崔玉樊笑着点头。
「那Tina小姐……」森田裕知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却迷人的女人。
文妤顿了顿,也跟着点头,「我也会准时出席的。」
「Tina小姐可有男伴?」森田裕知再开口问道。
望着身旁的崔玉樊和何水婵这对未婚夫妻,她摇头,「没有。」
森田裕知一听喜出望外,「这么巧,我正愁找不到相衬的女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晚宴上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