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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呕了一会儿,石蝶衣全身虚脱得差点跌坐在地,幸好龙搴烜眼尖,及时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拉起拥在怀里。

  “你没事吧?”他第三次问道。

  石蝶衣深吸口气,等稍微恢复体力后,忿忿不平地推开龙搴烜,破口就骂:“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龙搴烜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目相向吓得傻了眼。

  石蝶衣原先惨白的小脸,因为怒气稍稍红润了起来,“先是把我吓个半死,后来又害我吐个半死,你就那么恨我啊!”就算那晚她的表现再差,他也不应该记恨记成这样,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能期望她有多好。

  “你……”

  “我怎样?”她气愤地猛戳他的胸口。“我说错了吗?”

  龙搴烜被她戳退了一步,想开口解释,她又不给他机会。

  “走开!”石蝶衣怒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气呼呼地跨步就走。

  “等一下。”龙搴烜连忙向前跨了一步,以高大的身材优势阻挡住她。“甜心,你别……”

  石蝶衣猛搓着手臂刚浮出的鸡皮疙瘩,一脸惊惧地问:“你叫我什么?”拜托!这是大街上阤,这么恶心的字他都说得出口。

  “甜心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那晚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的。”

  “你……”一听他提及两人火热的那晚,石蝶衣顿时双颊一红,回想起那晚的事。

  龙搴烜痴迷地看着她红润的小脸,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伸出双手拥她入怀。“你好美。”

  石蝶衣闻言,脸红得更加厉害。

  “甜心,我——”

  原先陶醉地窝在他怀里的石蝶衣在听到他那句“甜心”后,便急急忙忙推开他,用力搓着刚新生出的鸡皮疙瘩。

  她皱起眉头,数落道:“你别甜心甜心的一直叫,行不行?”恶心死了!在外国听还不觉得怎么样,一回到台湾,这恶心的称呼让她鸡皮疙瘩起个不停,差点又蹲回地上呕吐。

  龙搴烜不解地问:“为什么?”见她猛搓着手臂,他误以为她冷,于是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她拉入怀包在外套里。

  石蝶衣轻颤了一下,仰起脸回道:“因为很恶心。”她依偎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今天她只穿著一件衬衫,出门时忘了将外套一并带着,心想反正会议结来之后就可以走了,没想到龙氏会突然请吃饭。冉加上一整天待在有空调的大楼里,起先还不觉得冷,现在一出饭店,秋天夜晚的冷风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会吗?”龙搴烜想了下,不以为然地摇头。“我觉得挺适合你的。”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个称呼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他活了快三十年,她可是头一个让他唤作甜心的女孩子。

  石蝶衣皱起眉,“哪适合了?”听起来就像情妇和坏女人会有的称呼。

  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一遍,下了结论,“全身上下都很适合。”

  “才怪!”她才不适合。

  “不然,你要我叫你什么?”对喔!他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姓龙,全名龙搴烜。”

  “龙搴烜……”怎么她今天跟姓龙的这么有缘?难道龙是大姓,圭在路上动不动就可以遇到?

  “你呢?”龙搴烜提醒地摇摇她。“你叫什么?”

  “石蝶衣。”她仰起脸,想都没想地就说。“你叫我蝶衣就好,亲戚和朋友都这么叫我的。”

  “蝶衣……”龙搴烜默念了三次,末了,他摇摇头,一脸坚持地说:“我还是喜欢甜心。”他决定这么叫她。

  “恶心死了!”

  “哪会。”甜心多好听。

  他们忘情地相拥在一块,压根儿没注意到两人问亲密的举动已经引起路人的侧目,直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两人。

  “啊!”石蝶衣惊呼一声,急忙推开龙搴烜。

  龙搴烜想上前拥住她。“你穿这样会冷。”

  石蝶衣红着脸,猛摇头,“不会。”路上很多人在看耶,这个笨男人没注意到吗?

  龙搴烜看了她好一会儿,见着她冷得打哆嗦,却还嘴硬的摇头。

  看不下去这情形,他伸手又想将她拉入怀中。

  石蝶衣红着脸闪开他的手,娇唝地自了他一眼,“我不冷。”

  龙搴烜轻叹口气,不懂她的口是心非因何而来,难怪有句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他干脆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不顾她的抗议,拉着她的手硬将外套穿在她身上。

  拉紧身上的外套,石蝶衣顿时心口一甜,柔声向他道谢。

  “你不冷吗?”见他只穿著一件衬衫,她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龙搴烜很想逞英雄说不冷,可是脱下温暖的西装外套后,一下子温度的差异,虽不至于让他冷到发抖,但也快让他流鼻水了。

  为了不在佳人面前丢人,龙搴烜干脆不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拉着她的小手,将她带往停在一旁的车子。

  两人一坐进车子,他就将车子激活,让暖气在车内流动。

  “你刚才是不是在等出租车?”刚才见她在街上张望徘徊,应该是在等车没错。

  石蝶衣点点头,不自觉地诉苦,“嗯,可是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我送你回去。”

  也不给她机会拒绝,龙搴烜拉下手煞车,催动车子往前开去。

   

   ★ ★ ★

   

  范文君双手环胸地坐在沙发上,俯头瞟了眼墙角的直立古钟,气呼呼地鼓着一张脸。

  这个死兔崽子!平时七早八早地窝在家里赶都趠不出去,今天到底蘑菇到哪去了,快三点了还不见人影。

  哼!要不是她太了解她家那只兔崽子,她还会以他逗留在哪个温柔乡,乐不思蜀地忘了回家。

  哈!要是真的是这样,她大概会在外头挂串长过三公尺的鞭炮以资庆祝。

  唉,就是因为她太了解那只兔崽子,她才不会“想入非非”,认为儿子现在跟女人在一块。

  他八成又背着她偷偷在外头买了房于,想乘机躲开她的追踪,不想讨老婆。

  又瞟了眼墙角的钟,范文君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兔崽子!”随即用力地拍了皮制沙发一下,“砰”的一声巨响,将前来寻妻的龙鸿森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站直身,急忙跑了下来,坐在老婆身边问道。

  范文君怒道:“还不是咱们家那只兔崽子!”

  兔崽子?龙鸿森忍不住在心中深深叹息。唉,对自己生的儿子就不能留点口德吗?

  他一脸无奈地又问:“搴烜又做了什么吗?”其实他觉得儿子挺可怜的。

  搴烜也不过是年届三十还没结婚而已,在老婆眼底却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动不动就是又踢又骂又端的。

  像他有许多朋友的儿子也都三十多了还没定下来,就没见他们的另一半激动成这样。

  唉,他可怜的儿子啊!

  “哼!那只兔崽子以为他可以暪得过我吗?”范文君喷着气骂道。

  “搴烜暪你什么了?我看他最近很乖,每天一下班就自动到你规定的酒吧流连,也不敢太早回家。”每天看着儿子辛苦了一天,晚上还得到酒吧报到,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替他叫屈。

  “哈!”范文君嗤笑一声,怒气冲冲地大声道:“那是他太会装了!他这个不孝子,竟敢对我阳奉阴违,他真的以为他外公、外婆少生了颗脑袋给他老妈我吗?”想骗她,哼!门都没有。

  龙鸿森叹口气,“搴烜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气成这样?”

  范文君看了下四周,然后一脸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轻声同道:“鸿森,我告诉你喔,我怀疑那个兔崽子又瞒着我在外头买了栋房子。”

  “不会吧。”龙鸿森想了下,当下觉得不大可能。“我没听他提过,应该没有才是。”

  “哼!他会告诉你才有鬼哩!”范文君不悦地重哼一声。

  “还是不可能。”龙鸿森肯定地摇头。“你不是派尔铤在偷偷监视他?要是他真的背着你在外头买房子的话,尔铤不可能不告诉你。”他们两个表兄弟一块在公司上班,搴烜的一举一动,尔铤有哪件不清楚的。

  “说不定尔铤也被他暪住了。”

  “有可能吗?”龙鸿森肯定地摇头。尔铤虽然贵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但听壁角的功夫可是全公司第一。

  光从他小时候利用情报换取零用钱,小小年纪就拥有七位数的存款,足以证明他的功力非凡。

  范文君登时语塞,只得悻悻然地嘴硬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我没生脑袋给咱们儿子吗?”她白了他一眼,“我生的儿子会笨到哪去?”

  “我当然知道儿子不笨。”龙鸿森与有荣焉地仰高脸,儿子的聪明当然是遗传到他,要是遗传到老婆,那可就……

  “所以啊——”范文君用力地猛点头,激动无比地说:“咱们儿子肯定欺上瞒下,不止瞒了我们,还瞒了尔铤他买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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